第一百三十二章 能力體結晶
“體晶？”
白井已經向亞雷斯塔交過差。
正欲離去之時，機械手取出一件讓白井十分意外的東西。
那是一塊小小的紅色晶體。
被密封在了一個特質的玻璃罐之中。
這個罐子看似十分脆弱，但據說是和亞雷斯塔的罐子相同的材質。
也許抗不住核爆，但在常規手段之下，還是很難打開的。
“你認識這東西？”
亞雷斯塔有些意外。
雖說體晶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在他長年累月的偷窺下，可是從未發現白井與木原幻生有什么密切的來往，也沒有注意到白井去關注能力體結晶的實驗。
“略有耳聞。”
捏著小小的罐子，白井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不是咀嚼片，也不是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這個紅色的體晶，應該是最原始的樣本，也就是木原幻生從自己孫女泰瑞絲緹娜·木原·萊夫雷恩體內提取到的。
說起來，木原幻生以前也被他的爺爺木原犬屠當做過實驗品。
該說不愧是親生的嗎？
“想試試嗎？這是最原始的樣本，效果也不一般。”
清冷的電子音之中，帶有一絲絲的戲謔。
“還是算了吧。”
將紅色的體晶還給了機械臂，白井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
能力體結晶，簡稱為體晶。
這是一種能夠故意讓能力者引起排斥反應，讓能力失控的藥物。
如若能力陷入失控，就會出現超載的情況，往往能表現出比自身能力等級更高的實力。
但弊端也是很大，一般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至于體晶是怎么來的。
原著之中木原幻生也有說過。
失控的能力者的大腦皮層中會形成異常的信號傳送回路，分泌出大量的神經傳導物質和激素，將這些分泌物收集、提煉和凈化之后的產物，就是所謂的能力體結晶。
“是小幻生讓你交給我的吧。”
就算亞雷斯塔沒有直接挑明，白井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知道他在進行所謂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卻在這種節骨眼送上了這種對計劃有著極大好處的能力體結晶，絕對是木原幻生想搞事情。
“他拜托了我那么久，我總該有些表示吧？”
咕嚕嚕的水泡冒起，亞雷斯塔那清冷的電子音在空蕩蕩的大樓里回蕩著。
“問題是，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真正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自然就是以此為借口，將御坂妹妹們送到世界各地，并且顯得不太突兀。
所謂幫一方通行達到level6，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樹狀圖設計者會計算出這個略顯離譜結果，也是因為亞雷斯塔動了手腳。
也多虧樹狀圖設計者這些年從未出過錯誤，否則這個實驗會讓很多人質疑。
“無論如何，東西我已經送到，話也帶到了，愿不愿意是你自己的事情。”
“東西還是還給他吧，我對這玩意兒沒興趣的。”
揮了揮手，白井離開了大樓。
“師匠！”
結標淡希看到出現在自己目前的白井，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禮。
如果說剛認識白井時，她只是做做表面工作的話，現在已經是發自內心的尊敬白井。
因為白井在空間方面，對她的指導可以說是十分的盡責。
讓她少走了許多的彎路。
“放學了？”
結標淡希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開始僵硬了起來。
“果然你又逃學了嗎？”
嘆了一口氣，白井說道。
自從能力越來越強之后，她也正式接任恩緹兒，成為了大樓的領路人。
也正因如此，她也得到了一項由理事長派發的特權。
只要請假條上寫有“例行公事”四個大字，老師必須要無條件批準。
自從嘗到了幾次甜頭以后，她請假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哪怕亞雷斯塔這邊不需要她，她也會找這個借口逃課出來。
“對不起，師匠！只是他們教的東西實在是太幼稚了，對我而言沒有什么幫助。”
已經是level4的結標淡希，哪怕天天逃課，也依舊是優等生。
而空間相應的知識，理論上也許還是學校里比較強，但實戰方面，白井說第二，還沒有人敢認第一。
因此，她就開始逃學。
“也不要小看那些理論知識，不然以后你會吃大虧的。”
白井出聲提醒道。
白井的提醒可不是空穴來風。
在原著之中，結標淡希在學校進行測驗時曾經發生過事故。
她在移動自己時，不小心算錯了坐標，把一只腳埋進了墻壁之中。
從墻壁里拔出的腳完全沒有皮膚，血淋淋的場面極其駭人，年幼的她目睹這一幕之后，對她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自此之后，每當她使用能力移動自己的身體時，就會感受到強大的緊張感與恐懼感，讓身體承受非常大的負擔。
甚至導致自身沒有辦法使用能力。
“是！師匠！”
結標淡希回答的十分大聲，可白井還是有注意到，她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弟子啊。
若換個人的話，白井自然不會管太多。
但結標淡希是他的弟子，從他一直都教那么認真就能看出，他對這個弟子還是很上心的。
以后她進行測驗的話，自己還是盡量到場吧。
最起碼能避免她再重蹈覆轍。
天氣陰沉沉的，黑壓壓的烏云遮天蔽日，但路上的行人卻絲毫沒見減少。
而且在這種看起來就要下雨的天氣里，路上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打傘的。
這種場景在學園都市外界的話，自然很奇怪。
但是在學園都市里，卻很平常。
因為樹狀圖設計者的存在，學園都市的天氣直接被預測出來。
而且是精確到秒的那種。
只要樹狀圖設計者預測三分零九秒之后會下雨，那么哪怕是艷陽高照，出門的人也會打一把傘。
若樹狀圖設計者預測今天只是陰天，不會下雨，哪怕是烏云壓境，也沒有人會打傘出門。
而今天的預測就是陰天，沒雨。
還沒走到研究所，白井就看到了在研究所大門口的臺階上坐著的女人。
那是一名女性，年紀看不出來，但應該并不是很年長。
棕色的短發垂在肩膀之上，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雨打理過。身材不算很差，但是面容卻十分的憔悴，從隱隱想要出現的黑眼圈，可以看出她最近沒有休息好。
但即使這樣，依舊能看出，她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誰啊？”
白井承認，她沒有認出這人是誰。
芳川桔梗的朋友？亦或者是布束砥信的長輩？
應該和芳川桔梗有什么關系吧，畢竟她也穿著白大褂。
不過那黑絲短裙的品味，可要比芳川桔梗要好得多啊。
“B大人？”
看到迎面走來的白井，女人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原本有些黯淡的目光，看起來也明亮了許多。
“B大人？”
白井先是愣了一些，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些研究員對他的稱呼。
“對，就是我，請問你是？”
“這是我的名片。”
慌亂的在白色大褂里翻找了一番，最終她掏出了一張帶有皺褶的名片。
名片應該是被她在口袋里攥了很久，上面甚至沾染了一些手心的汗水。
注意到這一點的她，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伸出的手收回也不是，遞過去也不是。
“我看看。”
白井倒不算是有潔癖的人，他接過了名片，粗略的掃了一眼。
木山春生，隸屬先進教育局木原研究所的研究員，專攻領域是大腦生理學和AIM擴散力場。
如果不是白井知道這人的具體情況的話，恐怕已經揮手趕人了。
因為她是木原幻生的手下。
木山春生可以說是緊張到了極致。
在傳聞之中，這位大人殘暴至極，她的上司木原幻生在他面前就是個孫子，并且十分討厭研究員打擾他。
短短數秒鐘的接觸，已經讓她對那些所謂的傳聞產生了懷疑。
眼前這位大人不僅不殘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鄰家幫她把水桶提上樓的大男孩一樣，體貼到了極致。
“木山小姐嗎？有事進去說吧，門口也不是談事的地方。”
“好的，那打擾您了！”
年輕的木山春生，沒有和原著一樣留著波浪卷的長發，反而是一頭精致干練的短發，但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魅力。
“其實你完全可以打電話找布束，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把客人拒之門外的。”
在門外刷了自己的工作卡之后，密碼門滴一聲就打開了。
“白井！”
也就是打開的一瞬間，早就守在暗處的一方通行跳了出來。
帶著瘋狂殺意的血色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將他撕碎。
“B大人！”
木山春生一愣，出聲想要提醒白井。
白井頭都沒有回，只是輕輕一揮手，一方通行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拍進了墻壁里，扣都扣不下來。
“一方通行，現在還不是實驗的時間，有精力還是留在實驗時吧。”
淡然的微笑，平淡的口吻。
卻讓木山春生雙腿發軟。
看了看已經洞開的密碼門，她忽然有些不想進去了。
“木山小姐？”
白井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插進白大褂口袋里的雙手緊緊握住，汗水再次出現在她的手心里。
想了想那些孩子，她的臉上最終露出了決然的表情。
“打擾了。”
穿著黑色褲襪的右腿抬起，踏入密碼門之中，讓她有一種踏入死亡之門的感覺。
樋口制藥·第七藥學研究所，木山春生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之前來時，這里的負責人還叫做天井亞雄。
只是現在，這里已經沒有一個叫做天井亞雄的人了，負責人現在叫做布束砥信。
然而在布束砥信的背后，則是剛才她還認為是鄰家大男孩的B大人。
現在的樋口制藥·第七藥學研究所，比她印象中要好了很多。
無論是翻新的建筑，還是研究所內的環境，比之前要好許多。
甚至讓人有一種這是某個療養院的錯覺。
綠植、陽光、人工湖、假山。
這根本就不是研究所啊。
瞥了一眼，被白井一巴掌扇飛的那名白發少年，此時已經被一名身穿墨綠色手術服的茶發少女從墻上扣了下來，正被她扶著。
“御坂。”
“是！do，御坂00027號站直了身體，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少女的口癖很奇怪，說起話來也十分的呆板。
這大概就是傳聞中的克隆人吧？
對于這個研究所曾經的課題，她也有了解。
“今天的實驗推遲，帶一方通行去治療。”
“明白！do，御坂00027號攙扶著小一，打算去找芳川小姐抱怨小一的沖動。”
和克隆人的相遇，只是一個小插曲。
木山春生跟著白井穿行了幾個走廊，坐上一部電梯，很快就來到了最樓頂的辦公室。
穿著一身哥特洛麗塔服飾的布束砥信，正用熱好的武藏牛奶沖泡著杯中的紅茶，看到白井之后，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幾下。
他不是說今天不過來嗎？！
“抱歉，我這就去換衣服！”
站起身，提起裙擺，布束砥信打算去更衣室把自己這身便服換掉。
“不用，這身衣服挺不錯，去給木山小姐倒杯茶。”
“唔，好的。”
乖巧的給木山春生倒了一杯紅茶，順便也給白井滿上一杯，隨后便站到了白井的身后，等著白井的吩咐。
“那么木山小姐，可以說明來意了吧？”
喝一口紅茶，潤了潤喉，白井詢問道。
就算她不開口，白井基本上也明白她的來意。
“您過目。”
木山春生小心的掏出一個塑料瓶，遞了過來。
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堪堪將瓶底蓋住。
看起來像是某些不可言說的違禁物品，事實上它的名字叫做體晶。
沒錯，雖說和之前亞雷斯塔給他的有所不同，但它也是體晶。
和初版樣品不一樣，現在的體晶大部分都是被改良過的，呈白色粉末狀。
后來更是凝結成了咀嚼片，更加方便攜帶。
“體晶嗎？”
在手里晃了晃，白井又將其還給了木山春生。
“是的，這就是名為體晶的東西。”
白井的大名她很清楚。
再說了，體晶在學園都市的研究員里也不是什么秘密，木原幻生早就把這東西給公開了。
所以白井知道體晶這東西，她也不意外。
小心的接過體晶，木山春生的表情略顯的沉重。
就這一點撒地上都收攏不起來的白色粉末，還是她費勁了心思，才搞到手的。
然而它卻是拯救她的學生的關鍵所在。
她已經做過許多努力了。
申請使用樹狀圖設計者、找各位大佬、翻各種書籍，全都失敗。
樹狀圖設計者不會讓她用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大佬們看不上她這個小嘍啰，書籍沒有任何的記載。
最終，她想到了一個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