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中將所率領的海軍行動速度很快。
等到鶴率領著自己的部下們感到德雷斯羅薩的時候,先他們一步抵達這里的海軍支部艦隊已經將整個戰場打掃得差不多了。
鶴中將看著海軍支部負責人提交上來的報告,迅速從報告名單中分辨出了五方勢力。
其一,是以林恩·巴雷克為首的林恩一伙,包括小丑巴基以及從龐克哈薩德越獄的囚犯們。
其二,是德爾所率領的世界政府特務成員。
其三,是cp組織聯合組成的戰斗員們。
其四,是被世界政府違規偷偷特赦出來,用以牽制林恩的魔鬼后嗣道格拉斯·巴雷特。
其五,則是鶴中將的老熟人,也是被她長期追捕的對象——以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為首的唐吉訶德家族。
如此眾多且復雜的勢力混雜在了一起,使得整個德雷斯羅薩的戰斗亂成了一鍋粥,常人一時間根本無法理出頭緒。
但堂堂海軍本部的大參謀——鶴,又怎么會是常人呢?
“先派一艘軍艦,將道格拉斯·巴雷特押送進推進城吧。”鶴轉身吩咐道。
一旁的副官有些遲疑,“鶴中將,我們沒有攜帶足夠大量和純度的海樓石手銬。”
“普通的就行,如果還不夠的話,不用鐐銬也可以。”鶴緩緩說道:“如果那個小鬼想跑的話,早就出海了,他現在之所以留在這里就是做好了被逮捕的打算。”
“是!”副官點頭應答道。
隨后,鶴又轉頭望向了以德爾為首的世界政府的特務們,以及那群cp組織的戰斗員。
他們分屬于世界政府麾下的兩股勢力,嚴格來說與海軍平級,但鶴身為上一代的老牌海軍,依舊保留有追責他們的全力,而他們雙方也必須買鶴一個面子。
“再說說你們吧,臭小鬼們。”鶴嘆了口氣,神情嚴肅道:“你們知道你們都做了什么嗎?”
德爾聞言撓了撓頭,“鶴女士,我們只是在工作罷了。”
“真是一群滑頭的臭小鬼。”鶴隨意的擺了擺手,“行吧,這樣就足夠了,再多的解釋想必世界政府也會給我們的。”
與世界政府打交道多年,鶴自然明白眼前的這兩伙人都是奉命行事,頂多在其中摻雜了一點見面責任的小心思罷了,對他們刨根問底并沒有什么用處,世界政府無論怎樣都會有一套“合理”的說辭。
“鶴女士,多謝理解。”
德爾明白了鶴的意思,微笑著點頭,一旁的cp組織負責人也同樣如此。
隨后,他們各自散去,開始處理善后的事宜。
至于鶴所率領的海軍們,他們此時正在處理被擊潰的唐吉訶德家族。
身為這場混戰當中的最大輸家,唐吉訶德家族的有生力量已然喪失殆盡,甚至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就被海軍盡數逮捕。
在一片廢墟的最底層,海軍們找到了重傷瀕死的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鶴來到了被拘束起來的多弗朗明哥面前,神情平靜,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心情。
“好久不見了啊,小鬼。”鶴緩緩說著,像是一位正在聊家常的普通老婦人。
見到了熟悉的面孔,多弗朗明哥勉強咧嘴笑了笑,“啊,鶴女士,好久不見了,到底還是被你抓住了啊。”
“怎么,不服嗎,小鬼?”鶴挑了挑眉毛。
多弗朗明哥搖了搖頭,“咈咈咈咈,我是在想,被您抓住,總好比被其他人抓住要好。”
“唉。”
鶴望著眼前的老對手,同時也是年輕后生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新時代的小鬼啊,妄圖操縱自己無法掌控的力量,遲早會玩火的。”
“力量?咈咈咈咈咈,鶴女士,如果你是在說林恩·巴雷克的話,那么我很高興你這次的判斷出錯了,鶴女士出錯的場面可不多見啊!”多弗朗明哥咧著嘴,低聲笑道。
鶴聞言略感意外,“怎么,區區小鬼也想來教育老身嗎?”
多弗朗明哥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鶴女士,您覺得林恩·巴雷克是什么人?”
鶴挑了挑眉毛,沒有回答。
多弗朗明哥則繼續道:“野心家?夢想家?革命家?都不是啊!”
他大笑著,笑得傷口崩裂,但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只要與他交過手,應該都能明白的吧!”
多弗朗明哥說道:“林恩·巴雷克,他是個‘普通人’啊!”
“普通?”鶴聞言一愣,顯得有些疑惑。
但多弗朗明哥卻沒有解釋,而是強調道:“那是他最可怕的一點,鶴女士,最可怕的一點…”
隨后,便不再多加言語,任憑海軍們將自己關押了起來。
一旁,鶴回憶著澤法與卡普曾經提及過的那個名字,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
龐克哈薩德,近海海底。
此時那群越獄的囚犯們已經先一步返回了魚人島,而船上的其他人則留了下來。
林恩、克洛克達爾、泰格、艾登、巴基、泰佐洛六個人,此時正通過燈光望著海底的情況。
其中,泰佐洛的眼睛瞪得老大,因為他看見了無數沉入海底的黃金。
“這是…什么?”
克洛克達爾聞言陰沉笑道:“這是天上金。”
巴基在心里默默補充道:“這是本大爺丟進海里的天上金…”
克洛克達爾繼續說道:“你的能力好像無法控制海里的黃金,那么現在就等魚人們將黃金搬上船之后,再用你的能力將他們重鑄一番吧。”
一旁,泰佐洛正在用金金果實的能力將黃金融成巨大的金塊。
林恩、克洛克達爾、泰格、艾登、巴基五人則聚在了另一邊。
巴基此時早已滿頭大汗。
本大爺為什么要在這兒啊?
林恩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說,而是詢問眾人,“你們之后準備去哪?”
巴基:“本大爺要回偉大航路前半段!”
沒有人理他。
巴基便放棄了思考。
泰格說道:“魚人海賊團的小弟們還在等著我呢,我要回去找他們。”
艾登撓了撓頭,“我呀,要回塞迪亞王國去一趟,找一找我以前的朋友們。”
克洛克達爾給自己點了根雪茄,朝著泰佐洛的方向撇了撇嘴,回答道:“有了那家伙,我就有辦法賺取足夠多的資金了,我要繼續造船。”
林恩挑了挑眉毛,“冥王?”
“‘部分’冥王。”克洛克達爾望向林恩,“或者,你愿意給我完整的設計圖也行。”
林恩笑了,不置可否。
“你呢?”克洛克達爾反問道:“你要去哪?”
林恩想了想,說道:“我要向世界證明一件事。”
“嗯?”克洛克達爾聞言一愣,陰沉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嘗試去組建一個類似于革命軍的組織,跟世界政府對著干呢。”
“我做不到。”
林恩干脆地回答道:“我無法帶領其他人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來,而如果只是追求自由和不受世界政府管束的話,那就與普通的海賊團無異了,所以,我要向世界證明一件事。”
“呵呵呵呵,可別讓我某天在報紙上看見你被關進了推進城的消息。”克洛克達爾輕笑了幾聲。
言罷,離別的氣息漸濃,眾人相視一笑,各自揮了揮手,打算就此分開。
而當眾人轉身之后,面前的卻是海底的海水。
沉默。
片刻之后,眾人又回到了一起。
林恩對泰格說道:“…先把船開回魚人島吧。”
泰格點了點頭。
在魚人島上,眾人在魚人街吃了頓飯,來到了魚人島的碼頭,就此分別。
而這一次分別,注定被載入史冊。
后世稱之為:史上最大最兇惡戰爭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