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豺部落依然不急不緩的蠶食著附近的領地,中部各大部落緊緊盯著,雙方偶爾發生小規模戰斗,互有損傷。
南荒,莽部落的勢力持續擴張,依附的勢力越來越多,莽部落的城墻也越建越高。
辰北并不是特別信任這些依附過來的部落,最值得信任的,還是莽部落的族人。
他很清楚,如果以后莽部落面臨大危機,這些部落不會有幾個真正與莽部落同生共死。
發展屬于莽部落自己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依附過來的部落,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了。
夏季第二個月,意外發生了。
誰也沒有想到,大雨連續下了十天!
“轟隆隆!”
“噼啪!”
天空中,一道粗大的閃電往地面劈了下來,劈在了某種山頭上,滾滾雷聲,震耳欲聾。
“呼呼呼…”
“嘩嘩嘩…”
狂風呼嘯著,許多樹都被吹彎了腰,稍微沒那么結實的樹枝,直接就被折斷了。
瓢潑大雨瘋狂的沖刷著大地,雨勢太大了,出門之后,如果沒有遮擋,眼睛都會被打得睜不開。
“啪啪啪…”
一個戰士身披棕樹皮制作的蓑衣,頭上戴著斗笠,急匆匆的跑進了辰北的院子。
雨太大了,即便披了蓑衣,要不是穿著獸皮衣,他全身都濕透了。
戰士在屋檐下,解下了蓑衣和斗笠,又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后赤腳進入了辰北的屋子里面。
“首領,河水又漲了,石墻已經擋不住了。”
戰士的臉色很焦急,當初莽部落筑石墻,在河岸邊也筑了一道墻。
不過由于當時沒有石灰,都是用石頭堆砌,填充的是泥沙,空隙比較大。
往年,這堵石墻倒也夠用了,因為河水很少上漲到石墻那里。
但是今年不一樣,由于大雨實在下得太久了,河水泛濫,已經淹到石墻一米多高的位置了。
被雨水一沖刷,石墻里面的泥沙很快就溶解了,石墻也搖搖欲墜。
辰北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今年的天氣,惡劣的超出了預料。
部落一直防御著北邊來的敵人,城墻也是先建北邊和東邊,早知道這樣,就先修南邊的城墻了,這樣至少河水能被擋住。
“田地里的莊稼怎么樣了?”辰北問道。
“也不太好,河水順著溝渠倒灌,種植隊已經在努力筑堤壩攔住水了,效果不太理想。”
“我知道了,等雨小一點你再走吧。”
“沒事,首領,大家都在外面淋雨呢。”
那個戰士并沒有聽辰北的話,披上蓑衣,帶上斗笠,再次沖進了雨幕中。
辰北沉默了,他站在了門口,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心情非常的糟糕。
“轟隆隆!”
“噼啪!”
又是一道粗大的閃電劃過,電光映照在辰北的臉上。
辰北低語道:“極端天氣開始了,從今以后,日子恐怕不太好過了。”
莽部落中,所有人都在為這場雨而擔憂,那些圖騰戰士,更是不顧危險,冒著大雨忙碌。
蝶部落。
木屋中,所有巨型蝴蝶都無法外出,大雨把它們困在了木屋里。
祭壇之上,因為圖騰神的原因,巨型花朵已經長成了幾十米高,一片葉子都比房子還大。
蝶部落的圖騰神,合攏了翅膀,扒在葉子底部,沒有淋雨。
但是可以看得出,它的心情非常糟糕,身上的七色光芒也變得暗淡了不少。
幾十個圖騰戰士,穿梭在新長成的花海之中,從那些巨大的植物葉子下面,一筐筐的把肥碩的蟲子抓回木屋里。
因為雨下得實在太久,地面的泥土幾乎都被泡爛了。
那些平時藏在地下的蟲子,也紛紛出來了,找高處躲避雨水。
蝶部落這些巨型植物就非常的不錯,長得高大,葉子也寬大,扒在葉子下面,可以有效的躲避雨水的侵襲。
但是這樣一來,倒給蝶部落的族人提供了不少的食物,每天都能從這片花海中抓取大量的蟲子,然后帶回木屋,用棍子穿了,烤著吃。
“嘎嘣。”
蝶部落首領咬了一口烤得酥脆的蟲子,對坐在旁邊的巫道:“大雨都下了十天,怎么還不停啊,要不是這些蟲子源源不斷的爬過來,我們都快要餓死了。”
“巫,要不你占卜一下?”
蝶部落巫也吃了一條蟲子,不過他的吃相要好看得多,捏著一條慢慢的嚼,不像其他人,吃烤肉串似的,放進嘴里咬。
“沒用的,我早就嘗試過了,什么占卜不出來,這是天災,無法預測。”
“也許,莽部落的巫能占卜出來,畢竟他們已經快成為大部落了,他們的巫比我厲害的多。”
蝶部落首領道:“也不知道莽部落怎么樣了,他們糧食那么多,應該會比我們過得好吧?總不至于吃蟲子。”
周圍的蝶部落族人也紛紛認同的點頭,他們見識過莽部落的富饒,連續下雨,別的部落可能會頂不住,但是莽部落肯定能頂住。
莽部落的存糧確實不少,不過辰北目前不打算動存糧,那是關鍵時刻救命的糧食。
可是不用存糧,怎么養活部落里上萬人呢?
答案就是,靠水吃水。
發大水固然是大災,但是在這個大災的過程中,也會給人們送來不少的特殊的食物。
來自水里的食物。
龍蝦河邊,兩支狩獵隊,還有捕魚隊的圖騰戰士正在快速的抓淺水處的魚蝦。
發大水之后,不僅地上的蟲子往上爬,水里的龍蝦、螃蟹、螺,同樣在瘋狂的往上爬。
烈站在淺水邊,前面就是洶涌的河水,他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如果發現危險,就立刻跑。
他拖著一個藤筐,快速的把那些碗那么大,甚至盤子那么大的螺,還有龍蝦,螃蟹抓進藤筐里。
因為往上爬的蝦蟹和螺太多了,很快他就撿滿了一筐。
“再拿兩個藤筐來!”
烈叫了一聲,很快就有捕魚隊的戰士拖著兩個藤筐過來了,然后把裝滿的藤筐抬回部落去。
“嘩啦啦…”
前方突然游上來一條大魚,瘋狂的往淺水處游,大約有三十多斤,烈眼睛一亮,也不撿螺了,立刻拔出背上的魚叉,快速的叉過去。
“噗!”
大魚被叉中了,瘋狂的掙扎,但是卻掙不脫魚叉。
“哈哈哈,撿回去!”
烈大大魚甩到了岸上,然后拖著藤筐,繼續撿螺和蝦蟹,偶爾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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