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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修改重復的部分。)
如果說在此之前,因為大量人口引進,還有作為武學圣地的驕悍之風,科學中心的冷漠理性,各種東西夾雜在一起,難免有些魚龍混雜。
但在“天下為公”的改制之后,去級取層似乎有了效果,讓曙光城的凝聚力更強了。
也更安定了。
歸根結底,是在于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直到自己該做什么,有了清晰的目標,人生不用拘泥于艱難生存的蠅營狗茍。
自信洋溢在每個人的臉上,在曙光城的人,無論是以前的老人,還是新遷入的,亦或者是來留學讀書的。
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其他地方所不具備的精氣神。
姬長生與李巖下棋,也正在談論這些,李巖評價為:“陽明先生希望販夫走卒引車賣漿者流都能夠收拾精神,做自作主張的大英雄。現在曙光城正在朝這個方向發展。”
然而姬長生看法不同。
“目前而言,不過是法與制讓他們更舒適了而已,這是制度的優越性,而非理念的優越性,要等到他們愿意在艱苦的環境中做斗爭,愿意在劣勢時竭心盡力,那時才能說他們是真的懂了。”
“目前為止,他們不過是在隔岸觀火罷了。”
“我只希望。”
“倘若任俠敗了,他們不要覺得天塌了,要有骨氣,能夠站起來,頂天立地才好。”
姬長生并沒有那么樂觀,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在姬長生看來,民眾能夠做到“本分”就已經很好了,他并不期望人人都成為英雄。
談及任俠的時候,霍連山正好來了。
他問道:“如今的局面明明是任俠占據優勢,老姬你怎么認為任俠要輸?”
見過了今天這一戰,看任俠用先天黃鐘,霍連山才真正認識到全知全能代表的力量有多強,很多時候,知識就是力量了。
而且,這還不是任俠巔峰的狀態。
霍連山覺得任俠打敗神王是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還不小才對。
“因為主動權在神王手里。”
其他的因素姬長生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一場杖該怎么打,該在哪邊打,都由神王說了算,任俠就算猜到了,并且也孤注一擲猜中了,那又如何?
提前做準備,那又如何?
主動權依舊在神王手中,神王會判斷能不能打,能打的話,那在神王看來,一定是有優勢的,而且優勢不會小。
而任俠要搏的就是神王的誤判…
“所有的計謀落到實處,必然最后是要以正面對決來分勝負的,而力量是不會因為計謀而改變的,任俠的底牌無非兩張。”
“一張提升他自己,另一張是增添幫手。”
“這個級別的戰斗,還有誰能夠參與呢?而且預料之外的人物,老元帥?他沒有原初之火,而且老元帥的力量更多的是在軍隊當中,他坐鎮中軍的時候,才是最強的時候。”
“遠離現實去打一場,老元帥能夠起到的效果有限。”
“翻盤是不可能的。”
“那么,任俠唯一可以留下的后手,就只有李新德了,他剛好找到了先天黃鐘,說不定可以找回李新德。”
“這種事情,任俠也不敢保證一定成功。”
“而神王不可能猜不到,也不可能不提防,肯定會做最壞的打算,那便是李新德來了,他也依舊能贏才行。”
姬長生的話讓霍連山和李巖都不解。
霍連山疑惑道:“神王即便聯合半個審判委員會,也不好說對陣李新德跟任俠敢說能贏吧?”
姬長生隨手落下一子,說道:“聯手半個審判委員會自然贏不了,但如果吞了半個審判委員會,就不一定了。”
李巖愣了下,問道:“你是說,這一次神王是會先坑那些投靠他的執劍者?”
“沒錯,除了內宇宙那位以外。”
“這…”
大戰前夕不想著增添實力,反而要吞噬自己人,李巖雖然覺得這像是神王的風格,但卻不像是對神王有利的樣子。
“神王就算想要原初之火,也不該對自己人動手才是。”
“原初之火融合后,如果不是主觀剝離,是會隨著主人的死一起消失的,神王就算殺了自己人,也得不到原初之火才對。”
李巖認為神王這么做實在是沒有什么性價比。
姬長生卻說道:“玉皇的原型是大禹,綠松石龍固然是無上珍寶,也是代表玉皇對于時間空間的最高成就。”
“可我們要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鼎,九鼎。”
“其他的東西不論,你們有沒有發現,九這個數字太好了呢?”
李巖:“你的意思是恰好每一個執劍者會對應一個鼎,神王殺死執劍者的收益是最高的,因為當他聚集九鼎的時候,就是君臨天下之時?”
一般情況下,原初之火的確是會隨著擁有著的死去而消散,但是,那些執劍者是真的死了嗎?他們的命源與神王相通。
神王還活著的話,他們死了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死透。
只要沒死透,將尸體投入九鼎之中煉化,神王不僅可以完美融合這部分力量,就連原初之火,都可以獲得復數…
“如果是這樣的話,神王的力量的確會變得非常恐怖。”
“但,只是這樣,贏得了李新德嗎?”
都沒有去說任俠,因為任俠的巔峰到底如何,沒有人看過,可李新德的巔峰,世人是看過的,獨自一人對戰九位執劍者,李新德的強悍已經印在了所有人的腦海里的。
這也是霍連山和李巖共同的疑問。
姬長生嘆了口氣,提醒道:“時間,這一戰的關鍵在于時間,你們都以為神王要同時面對任俠和李新德,其實不然。”
“神王要面對的,從始至終都會只有一個人。”
“他只需要先戰勝任俠,再打退李新德就夠了,他甚至不用戰勝李新德。”
任俠與李新德是不同的,任俠的強大既體現在情報信息上,又體現在各種謀略和準備上,固然在特定的情況下,任俠爆發的力量會比李新德還高。
但這是不同的。
李新德最早作為武皇現世,那時候自然以無敵而論,而后來成為內宇宙,反而沒有那么強力了,但再比先前不如,那也是可以正面硬剛審判委員會的力量。
更關鍵的是,李新德內宇宙的力量就是——武神。
雖然不再有武皇那種壓迫力,可是屬于武者的現實之理依舊可以使用,但這更多的不是用于進攻,而是用于防守了。
沒人懷疑李新德的正面戰力,也正因為如此,對付李新德沒有捷徑可言,而任俠一路上在走捷徑,一旦別找到捷徑,受影響的程度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別看目前為止都是任俠在針對神王。
神王畢竟在暗,而任俠在明,他也不是自大到不做任何準備和針對的,所以當神王拿住克制任俠的底牌的時候,任俠臉色有多難看呢?
“所以,這一戰就算能贏,任俠也會是兇多吉少。”
“而任俠一死。”
“不是我說,李新德雖然戰力上要更強力些,到時候我們的局面卻會變得非常被動,李新德的力量過于穩定,是成也穩定,敗也穩定。”
“神王的力量一直在變,而李新德是無法變的,即便有優勢,那也只會是暫時的優勢。”
“任俠卻不同,他的上限更高,而且更會針對。”
“所以神王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任俠,沒有了任俠,他才是真正的肆無忌憚。”
武皇狀態的李新德是無敵的,因為沒有任何缺陷,更是連原初之火都能無視,那個時候沒有人敢跟李新德剛正面。
而內宇宙的李新德卻不同。
他的力量沒有那么純正了,原初之火可以豁免一部分…雖然他正面的力量更強,但卻很難打死人,如果對方要逃的話。
其實不管是武皇也好,內宇宙也好。
李新德跟任俠同時存在的話,神王才是真正的頭疼,因為有人在前面頂著,任俠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力量。
“任俠既然能夠接回李新德,為什么早不做?莫非先天黃鐘是最近才找到?”
霍連山覺得不對。
姬長生沒有回答,李巖則嘆了口氣,說道:“李新德如果在,神王又如何會出來呢?天下的局勢又如何會到這一步呢?”
“任俠不過是把當年在罪惡之都做的事情,再做了一遍罷了。”
“他從來就不在意犧牲。”
“他在意的只有最后的勝利。”
有黑暗才會有光明,如果沒有任俠故意放縱所制造的罪惡之都,那又哪里需要一個拯救罪惡之都八百萬難民的英雄呢?
又哪里會有八百萬難民跟隨李和推翻罪惡之都建立曙光城呢?
革命,是需要土壤的。
無論是舊有觀念的革命,還是關于文明覺悟的革命,人類要站隊的話,要全人類的力量往一處使的話,要每個人都參與到時代中去的話。
那必然是大廈將傾,危在旦夕才可。
因為傾巢之下安有完卵?當每一個人都去為自己掙命的時候,才是人類力量最強的時候,而對于敵人,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神王一直龜縮著,保持舊有局勢,拿審判委員會當擋箭牌。
這局,猴年馬月才能破?
李新德還在,這個世界的壓艙石就還在,船都不會翻,又談什么改天換地?所以,任俠根本就不愿意接李新德回來,除非…
他死了。
在帝都地下的數據庫中,那一列列的都是媧皇的計算矩陣。
守夜人本來打著瞌睡,忽然驚醒之后,看向了來人,對峙了兩秒,他討好般的訕笑道:“任盟主怎么有閑心來這里?”
“您看,這里雖然是媧皇的數據中心,但實際上媧皇并不寄托于此。”
“您要找她,沒必要這么麻煩的。”
如果說守夜人是頂著媧皇的,在媧皇拿到變動率之前,倒也可以做到,可帝國上下,包括審判委員就會都默許媧皇拿到了《幻想之歌》,后面又拿到了《大明2077》作為副本嵌入。
超過30的變動率,守夜人已經徹底無法管束媧皇了。
這里作為數據庫,就算全部毀了也沒有關系,媧皇早已不依賴這些了,他一個先天圣人而已,不愿意摻和外面的事情,才守在這里。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都茍在這了,任俠還過來做什么?
“來找你要一件東西。”
“什,什么東西?我哪里有值得任盟主親自來討的東西?”
“有的,你好好想想。”
“真沒有…”
“當初回歸的時候,是收集了所有幻想時代的數據的,其中關于全人類的生命數據相當關鍵,炁這種東西,可以粗淺的看做成為生命磁場。
幻想時代的科技爆發初期,就是從這一步開始的,后面的科技、武器,都是從炁開始延伸的。
后來,這種結晶在奇跡之下凝聚為了神農鼎,但數據其實還在,只是因為神農鼎的存在,人們開始忽略這份數據而已。
回歸之后,因為也不用在戰斗,為了避免人們涉及幻想力量,連金丹修行之法都屏蔽了,這份關于炁的生命科技內容也自然被埋藏了起來。
按理說。
它應該是保存在媧皇那里的,但是,媧皇并沒有這部分數據,東西被你偷去了,不是么?”
守夜人滿頭大汗,他不知道任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這么些年下來,大家都忘掉了這部分內容才對,有想法也是去找神農鼎啊,找這些數據干嘛?
“有人只需要‘黑匣子’,比如人們看電視,并不需要電視的工作原理。”
“但我不同。”
“我要神農鼎反而無用,但是這份數據很重要,你精通計算,偷偷截下這部分數據,大概是想推演出生命的奧秘,從而晉級皇級,對吧?”
守夜人會被派來看守媧皇的數據庫,自然是對于數學和計算機這些極為精通的。
他的能力也是在計算和機械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