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至圣先師》
主角:李由 設定:在浩然世界,文士分九品,詩詞文章又分九品,一品之上令有圣品,而浩然世界,沒有地球的詩詞文章…
進入曙光城的第一個單周,開放幻想之后,霍連山的《至圣先師》就重磅宣發了,只是與以前的罪惡之都不同,現在的曙光城,有著大量的閱讀室。
如今的幻想類書籍都不會胡亂發放,也不會賣錢。
都在官方指定的閱讀室中可以免費借閱,唯一的區別就是作者對于作品印刷的多少,提供書籍的數量,這決定著讀者們是否能夠充分的去借閱。
霍連山在曙光城直接投放了一千五百萬冊書籍,保證同一時刻,全城人民都可以讀到,保證人手一本。
借閱的書籍可以在閱讀室內看書,也可以帶回家。
但是每本書籍的借閱,都是跟身份綁定的。
在幻想周結束后,必須歸還所有借閱的書籍,如果有遺漏的話,可是會別警察找上門的。
至于這些連載結束后的書籍,絕大部分都會銷毀回收材料,只在每個閱讀室保留13套存本,用以給有心寫作的人查看,以便提高寫作技巧、開拓思路。
《至圣先師》絕非只在曙光城宣發。
只是為了保證大量書籍的轉運和后續宣發準備,在外界要稍晚一些,等到變動率到達1后才會全力推送,用來沖擊變動率。
可即便如此。
發書僅十分鐘,依舊突破了0.001的變動率,出現了幻想干涉,很快,幻想干涉的范圍也開始擴大,不但有讀者開始掌握這種文化的力量。
外來的游客更是稀奇。
以前的罪惡之都,世人都知道是混亂之地,是非常危險的,所以,除了走投無路、淘金發財的人,很少會有平民過來。
曙光城的動作,讓民眾們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雖然大部分人還不信,但是想體驗幻想力量,喜好刺激的游客,已經大量來到曙光城了。
許多游客甚至是第一次接觸幻想事件。
他們在成為讀者之后,便沒有太多分寸,只見大街上時不時有人開始念:“道可道…”
當然。
三個字他們都念不完,便是浩瀚的天威之下失去了意識,強行念下去,也只會意識潰散而亡,有些案例在前后,人們已經明白是個什么情況了。
李和跟藺文萱、李玥考察完一家閱讀室的情況后。
李和說道:“目前而言,這種閱讀室的模式,肯定是要比以前的混亂宣發要好的,霍連山的書印得多,自然更醒目,借閱的人也多。”
“共100個創作名額,其他的書籍也都根據印刷量有不同的擺放和推薦。”
“書籍有限,也不存在好的作品因為經費不足而缺少關注度,但,要在一周內將變動率提升到1,至少得要數十萬冊書籍才行。”
“這要看讀者的閱讀習慣。”
“有人借書,看完了就還了,有人借書,要留到最后一天一起還的,這次沒有加限制,我看以后可以多個限制,每人最多同時借閱三本書籍。”
“可以減少書籍的浪費。”
聽哥哥這么說,李玥笑道:“那無禁者聯盟就要不開心了,本來我們這么搞,印刷的書就比以前少,還要提高閱讀效率,那無限出版社賺的錢不就更少了嗎?”
李和卻說道:“真少了嗎?我可不覺得。”
藺文萱附和道:“的確不會少,反而會增多,閱讀效率越高,每次出1變動率的書越多,想要連載的人就會越發積極。”
“作者沒錢,后面有的是人愿意投資。”
“每完本一本書,那報酬就不是一般的豐厚了。”
“平均每本書的印刷量也就會上去。”
“無限出版社會賺更多的。”
李玥原來如此的點點頭,她倒是要好動的一些,四下觀望,說道:“我們的政策還是很有用的,那些獲得力量的讀者,倒是沒有亂來。”
“就算想要戰斗的,都去太極廣場那邊了。”
“不過。”
“等變動率超過1,就不太受控制了。”
“老哥。”
“這一次你真的要幫霍連山一起對抗404機關?”
李玥手中拿著一本《至圣先師》搖晃著,她覺得霍連山肯定會變得更強,不太好,李和笑道:“也沒有什么,主要是張執象準備離開了,他上報后,估計沒有多久,就會晉升到天階專員,有張執象和霍連山的幫助,以后會是藺文貞到曙光城來任特別專員。”
“這對我們來說還是很有好處的。”
“另外。”
“他這本書的特異點,似乎并非一定是他的。”
藺文萱表示贊同,她沒有太在意哥哥的事,天下又不是所有兄妹都能像李和李玥那樣好,知道哥哥會來,就可以了。
她倒是更關心霍連山的這本書:“按照書中的設定來說,《道德經》應該是第一圣品了,古往今來不存在有已知的書籍,超過它。”
“所以。”
“它很有可能就是《至圣先師》這本書特異點的承載物。”
“只是相對于李和以前那本《大明》不同,大明的承載物是傳國玉璽,是具現化出來后還可以搶奪的物品。”
“在《至圣先師》的設定中,應該誰最先將道德經念出來,誰就會最先擁有至高的力量。”
“這本書的特異點,也會到誰的手上。”
李玥思考道:“我好像聽說現在的道德經只是通行本,由魏晉時期的王弼所寫,而非是真正的原版道德經啊。”
這就涉及藺文萱的專業了。
她微微一笑,道:“道德經的版本,除了目前的通行本之外,在1979年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本中有甲本和乙本。”
“甲本時期應該在戰國末年至漢高祖之前的時期。”
“因為并沒有避諱漢高祖劉邦的諱。”
“而乙本則是在漢朝,時期在文帝之前,帛書本與通行本的差異,在于兩處,一處是通行本是道篇在前,德篇在后,所以言道德經。”
“而帛書本,是德篇在前,道篇在后。”
“若真要論…”
“《老子》這本書,其實應該叫《德道經》才對,除了順序以外,就是分章節的不同了,通行本有81章,而帛書本卻沒有明顯分章。”
“這其中順序和分章的不同,核心內容也是有偏重不同的。”
“然。”
“一定是帛書本優于通行本嗎?”
“王弼將道德經分81篇,可能是受了楊雄的‘玄生萬物,九九歸一’的思想,從老子留下五千言,到魏晉之間。”
“我們華夏可是爆發了百家爭鳴的。”
“近八百年時間的歷代積累,對百家爭鳴以來思想結晶的吸納。”
“我不認為,通行本的道德經不如原本,至少,肯定是超越了帛書本和更早時期,在郭店出土的楚竹簡本的。”
“當然。”
“原本是怎么樣,就另說了。”
“畢竟老子出函谷關留下了五千言,到底有沒有將學識說盡,尹喜又有沒有加以改編,這些都尚未查清。”
“我們這些年的考古。”
“倒是挖出了更多的戰國時期的竹簡本,但,雖然有觸類旁通的功效,但并不比通行本來得更好一些。”
“而且。”
“如今的通行本,也不完全是王弼所寫,歷屆考古發現之后,對于起碼的斷句啊什么的,我們都是加以修復了的。”
“如今的通行本,其實已經是最完美的版本了。”
“舉個例子,道德經的第三句話,‘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以前如何斷句是有爭議的。”
“很多人認為應該斷為‘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但是帛書本里面,是‘故常無欲也,以觀其妙’。”
“這個‘也’字,就足以將斷句確定下來了。”
藺文萱將道德經的情況科普了一遍,李和跟李玥兩兄妹聽得頻頻點頭,不至于不明覺厲,但真心認為很厲害,也認識到了歷史研究社工作的重要性。
李和點點頭。
用個人終端點開道德經的內容投影到前方,說道:“那這么看來,這一次霍連山的連載,其實是比拼誰對于道的理解?”
藺文萱想了想,說道:“應該也不是。”
“道德經與其說是用來修仙,用來談玄,不如說它更是一部哲學指南,光是研究它本身,那是沒有用的。”
“王弼寫通行本,是將《易經》研究透徹了,才能作注的。”
“即便如此。”
“王弼也不敢說自己讀懂了道德經。”
“真要讀懂道德經才能在設定侵蝕現實后將此書念出來的話,那恐怕普天之下,沒有人可以念出來了。”
“就算是前三位執劍者,也只能強行無視規則的力量去讀而已。”
“所以。”
“我認為,這本《至圣先師》的特異點承載物,與其說是讓人去讀道德經,不如說…是讓道德經來讀人。”
聽著藺文萱的分析,李和也逐漸明白了霍連山的用意。
“道來選人。”
“而非人去讀道,霍連山是想和我比誰更近道?”
李和喃喃著,藺文萱卻笑道:“不一定是跟你比哦,世界上那么多人,卻也不會將這么好的果實讓給你們二人。”
“比如。”
“我會比你們更先獲勝也說不定。”
見藺文萱的嬌俏樣子,李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道:“是是是,就你能,就你書讀得最多,懂得最多。”
“那這次機會這么好。”
“變動率很可能會上10,你就給我抓住機會,一步踏入圣人好了。”
藺文萱推著他的手,不讓他欺負自己,跑到李玥身后躲著,做著鬼臉道:“我要是圣人了,就天天欺負你!”
“怎么欺負?”
“…壞蛋。”
藺文萱臉一紅,拉著李玥跑開了,或是逛街,或是去看看其他書籍,或是在商量下一次幻想周該怎么連載。
李和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有一點沒說,霍連山這個時候連載,寫這樣的書,可不是提前出來打擊他的,而是在考察他。
“雖然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
“既然你要給這個機會,我還是愿意承情的,希望你到時候在擂臺上不要后悔了。”
自語了幾句,李和便開始朝霍連山的位置走去,要不了幾個小時,變動率就會突破1了,404機關那邊也會很快就來人了。
《至圣先師》的內容,李和看出來了,其他人自然也可以看出來,敖東海在跟任俠下棋的時候,看到了這本書。
不由拿著書久久不語。
任俠自然早知此事,笑道:“怎么,要給霍連山發通緝令了?”
敖東海將書放下,說道:“還不至于,畢竟,發了通緝令也無濟于事,至尊會內,能殺他的,也只有我了。”
“而我。”
“也不是那么好殺他。”
任俠搖頭笑道:“想殺自然是能的,只是你不太愿意罷了,世人只覺得至尊會坑蒙拐騙不入流,卻不知你敖東海也是心懷天下啊。”
“你舍不得霍連山死。”
“甚至舍不得李和死。”
“霍連山就是吃準了這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
敖東海落下一子,說道:“革命軍倒了,我們幾家又還剩多少空間呢?你們這些人一直覺得拯救人類已經是最后一戰了,我沒有想那么多。”
“但。”
“想要亂世,想要將世界重新洗牌,也的確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
“霍連山也好,李和也好,他們這些人,都是難能可貴的力量,是推翻現有壓迫的生力軍,若是真能成長起來,我們還是多一份助力的。”
“至少。”
“在打開那扇門之前,我們有共同目標,不是嗎?”
任俠輕輕一笑,也落下一子,敖東海微微驚愕,因為,他有條大龍要被屠了,此局已輸,而任俠則笑道:“時代在變。”
“審判委員會不太懂,也不愿意去懂。”
“那我們…”
“只能強行讓他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