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半年,任秋終于可以在旱魃真血氣息下,持續堅持不懼怕污染毒素,只要秘丸及時補充,氣血就能彌補旱魃氣息的破壞。
肉身也在一日日強大,到最后甚至連星火劍,加重力氣刺下去,都無法刺穿表層。
氣血更是磅礴,之前如果是小溪,現在就是一條小河,而且還在快速增長。
甚至,他現在的身體,已經形成了一種毒素抗體,尋常的毒素,對他幾乎沒有作用。
但他的秘丸,也在日漸減少,這短短半年,就用去了近兩千枚,手中所剩也不過再堅持大半年。
這讓他去飛云府的行程,不得不提前,本來按他的打算,至少在天柱城定居一年,托楚坤的關系,派人去往飛云府打聽榮鎮情況。
現在派去的人還沒回來,可他已經等不急了。
他要在尋找到妹妹任穎后,立即去往劍池拜師,不然到時候秘丸消耗完,修煉速度就會驟然下降。
“你要這幾天離開?怎么這么突然,不是說好等派去的人回來么?”
“算了,還是我自己親自去吧,你不必再勸了,這幾天我也想過了,找到任穎我就會去劍池拜師,不能再耽擱了。”
任秋擺擺手,制止楚坤繼續勸阻,拱手道:“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其他客套話我就不說了,來日自有相報。”
“好吧,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也不強留你,明天我就打點好船只,讓你盡快到達飛云府。”
楚坤嘆了口氣,也不再強留,相處這段日子來,兩人也算脾氣對的上,他也了解任秋的性格,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改變。
“這個院子我給你留著,兩個丫頭我也不會賣掉,給她們一些錢財,讓她們時常過來打掃一下,等你將來回來的時候,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謝了。”
天柱城三十余個大碼頭,每天來往的商船密集,楚坤很快就給任秋安排了一艘大商船,是太玄門名下的產業,做的事商旅貿易。
“起帆咯~”
隨著一聲輕輕震動,一艘高大如樓,高大近二十丈,分八層的樓船,緩緩駛出碼頭,隨著風帆一塊塊被豎起,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到達河中央。
任秋住在第五層,有自己單獨的一個小隔間,面積不大只夠放下一張床,但也比第三層和第四層的大通鋪好,至于第一層和第二層,基本堆積貨物。
至于第五層以上,大抵是大商戶和有地位的人住的,環境自然更好,以楚坤的能量也不能把他安排上去。
他也不在意,有一個房間就很好。
船駛離天柱城范圍后,已經是天黑,各層明起了燈火,宛若一艘星火寶船,放養望去河面上有不少這樣的大船,彼此間隔一定距離。
河面映著星空,星空襯著船只,行駛在寬闊的河面上,顯得無比壯麗。
不多時,就有船員送來飯菜,這些花費,在上船的時候,就已經交付在船資里。
飯菜分量夠足,但卻不是那么好吃,簡單吃了幾口,就把飯盒籃子放在門口,走到甲板上。
下面一層亂糟糟的,從甲板船舷上往下看,看到一個個船員抬著大木桶,在一個個大倉門,嘴里嚷嚷著:“要吃飯的交錢,排隊排隊…”
再抬頭望去,上面幾層也有人往下看,就如同他在看下面一層一樣,帶著高高在上的俯瞰。
皺了皺眉頭,也無心情再待下去,回到自己房間,盤坐在床上吞服秘丸。
在船上,他是不敢打開裝著旱魃真血的玉瓶,一旦氣血泄露,可不是好玩的。
到了第八天后,船只停泊在一個碼頭,許多人下船,運下不少貨物,又有許多人上船。
只停泊了一天,然后船只再次啟動,任秋也未下船,一直在船上度過。
半個月后,在一處大河面上,船只停了下來,像他們這般的也有不少。
“發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出來,擠在甲板上往外望,茫茫河面上,幾里外兩條大型船只封鎖河道,上面飄蕩的都是太玄門旗幟。
“說是太玄門弟子崔戎在前面會友,不想讓人打擾,封鎖了河面。”
“太玄門區區一個弟子這么霸道?”
“那要看什么樣的弟子了,崔戎乃是太玄門新生代排名前一百的弟子,深受長輩欣賞,別說是封鎖河面,就算把咱們全趕上岸,也就人家一句話的事。”
其他人打聽來消息,很快傳遍整個船,任秋只看了一會,便反身回到房間。
半天后,船只再次啟動,路過一段河面的時候,任秋站在門口,看向不遠處的一條黑色大船,最上面一人迎風而立,靜靜看向河岸,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哎喲,我的眼睛…”
船上響起無數人哀嚎,任秋眼瞳一縮,感覺到一絲絲刺痛,吸了口涼氣,暗自震驚,相隔這么遠,單只是看上一眼,就能傷人。
忽地,他發現這一段河面,平靜的可怕,任憑大風吹拂,一點波動都沒有,宛若一塊巨大的鏡子。
這家伙實力究竟有多強?
好似聽到這邊的哀嚎,那人身子一動,回頭看了眼,旋即緩步走入船內。
“絕對不止筑基,至少是筑基以上修為…”
任秋捏了捏拳頭,撲殺旱魃的時候,葉錫同是筑基實力,可沒有這般強悍。
而這樣的強者,只是太玄門新生代前一百的弟子,那太玄門的底蘊,簡直可怕。
第一次,真正意思到他和這些天才弟子的差距…
緩緩收神,退回房間,一口吞下五枚秘丸,任由龐大的熱流在體內肆虐。
小半月后,船只停在一巨大碼頭,遠處是一座高聳入云的黑色大山,山上云霧繚繞,也無多少樹木,依稀可以見到密密麻麻的建筑,這是赤練宗管轄下的一座大城,名曰黑山城。
在這里待了半天,任秋換乘了一艘中型商船,再次離開碼頭啟程。
第二天夜晚,商船駛入一明顯窄了很多的河道,兩個時辰后到達一座小碼頭。
“飛云府到了,下船了。”
有船員喊道,船上的乘客一個個拖著疲憊的身子,扛著行禮頂著寒風,走出船艙下了船。
碼頭上空無一人,兩旁的房屋也是寂靜一片,顯然這個時間點,都還未起床。
苦力們一個個穿著短衣,露著胳膊過來卸貨,一些像任秋這樣的船客,只好往城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