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師吹了聲口哨,什么都沒發生。于是薩洛蒙更用力地吹了聲,哨聲尖利且響亮,這一次,哨聲有了回應。一道亮白色的弧線從紐約市的天際降落到了薩洛蒙面前。這是珀伽索斯,他在行動前就讓這只馬到處溜達,等到他需要的時候再回來。很顯然,這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因為他從未見過有哪匹馬嘴里會咬著袋彩虹糖。
蠢馬,也不知道是從哪家商店里搶的。薩洛蒙只希望那家店的店員不要受到太多驚嚇,會自己開門然后挑選零食的馬可不多,珀珈索斯也不像是會結賬的樣子。
可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匹貪吃馬的過錯的時候。薩洛蒙坐上珀伽索斯的后背,手中牽著金色韁繩。他輕輕一夾馬腹,珀伽索斯就邁開四條腿向前疾馳,巨大的白色羽翅不斷扇動,最后化成一道光線,沿著街道,踩過停滯的汽車與緊急迫降的昆式戰機躍向天空,飛向斯塔克大廈上空——外星人入侵已然世界矚目,尊者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是薩洛蒙遵守諾言的時候了。
“那是不是…”羅杰斯隊長有些猶豫,“那是不是薩洛蒙·達蒙內特?我們有給他通訊裝備嗎?”
“沒有。”羅曼諾夫特工聳了聳肩,解開安全帶,和克林特一起離開了駕駛座。“他知道很多事。”她說,“可就是不愿意與我們分享。”
“這個孩子比斯塔克還有個性。”羅杰斯隊長撿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盾牌。個性這個詞在他嘴里可不是什么好話,這只是委婉的表達對“不聽指揮”的任性人士的不滿罷了。
“他跟我們從來都不是一伙的,隊長。”羅曼諾夫特工對此薩洛蒙的態度并不在意。從她接觸薩洛蒙以來,秘法師的我行我素就留給了她極為深刻的印象,她覺得自己永遠猜不到秘法師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我們只能做好我們該做的事兒了。”羅杰斯隊長瞇起眼睛,抬頭向上看。即便他經過超級士兵血清的強化,但齊塔瑞人撞毀建筑時的揚塵以及燃燒汽車的煙塵都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可即便如此,紐約上空那深邃洞口后方傳來的轟鳴聲仍然讓他注意到了那只即將穿過洞口來到這個世界的龐然大物——那是一只有著幾百英尺長的巨獸,它張著大嘴,金屬尾巴上下擺動,身體上不滿了金屬鰭和骨刺,像是一只漂浮在空中的巨大金屬魚骨般緩緩鉆了出來,它就像是神話傳說中的利維坦巨獸,在這只巨獸的身旁,還有幾乎數不清的齊塔瑞士兵乘坐著飛行器俯沖而下。
它穿梭在曼哈頓的高樓大廈之間,金屬魚鰭和骨刺刮過那些混凝土大樓,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在這巨大的動能前和一塊餅干相差不到哪兒去。當這只巨獸再次發出宛若雷聲的低鳴時,它身側的艙門一個接一個地打開,大量齊塔瑞士兵從中跳了出來,它們憑借尖爪掛在了大樓的墻壁上,然后打碎窗戶跳了進去。可沒等巨獸再次釋放出更多的士兵,一道亮白色的光線便從它的下方疾馳而過,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羅杰斯隊長看到這條巨獸就如同一塊黃油一般被從頭到尾切成了兩半。
緊接著,就是墜落和爆炸,塵土與灰燼,齊塔瑞士兵們被活活燒死時的尖利哀嚎從巨獸的腹部傳出。羅杰斯隊長第一次覺得敵人的哀嚎是如此地悅耳。“他不是魔法師嗎?”他問道,“為什么要用劍?”
“可能是他認為這會稍稍省力氣一些吧。”克林特搖了搖頭。
“斯塔克,你看到這個了嗎?”隊長問道。
“看到了,難以置信。”斯塔克說道,“殺死這個大家伙的是誰?我們的魔法小子嗎?他可真有一手。不過,你們有誰看到了班納?”
“班納博士在這。”尼克·弗瑞接上了話,“那個該死的小混蛋把他放出來之后也不告訴我。特工們在輪機艙發現了班納博士,他正在趕往紐約。”
“真好,班納博士遇到了對手。”斯塔克調動推進器轉向,去擊殺更多的齊塔瑞士兵,“但只有魔法小子一個人不夠,我們得給他通訊器,還有很多市民被困住了…”
齊塔瑞士兵似乎得到了某種指示,他們乘坐著飛行器,用激光武器掃蕩街道。劇烈的爆炸從街道的一條蔓延直另一頭,尖叫與哀嚎是此時的主題。“這些人需要幫助。”史蒂夫·羅杰斯話音剛落,一些齊塔瑞士兵就拿著武器,跳到了他們附近。羅曼諾夫特工和克林特特工接下了阻止齊塔瑞士兵的任務,好讓羅杰斯隊長有時間去救助普通人。
更多的巨獸鉆過傳送門進入了紐約市,但薩洛蒙在殺死沿途的齊塔瑞士兵之后,就把珀伽索斯停留在了斯塔克大廈的頂層。“洛基在哪?”他向索爾問道,“我想你也看到了洛基的選擇。你打算怎么做,索爾?他現在是在奪取另一位國王的統治權。”
“他是我的弟弟。”索爾的錘子在手里轉了一圈,“他只能由阿斯加德審判。”
“但愿阿斯加德能付得起這筆贖金,否則你最好現在就開始保護他。”從面甲里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沉悶,珀伽索斯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它輕打響鼻,緊接著一團火焰憑空在薩洛蒙身旁爆開。菲尼克斯抓著盾牌與騎槍出現在了秘法師身旁,薩洛蒙將劍收回劍鞘,接過了埃癸斯之盾和一把華麗的白色騎槍,那盾牌上面容扭曲痛苦的蛇發女妖讓索爾都不禁后退了一步。
若是不解放圣劍的力量,僅憑長劍有些難以應對巨型目標。相比之下,騎槍才是最合適的武器。現在還不是決定性的時刻,薩洛蒙要等到那些聚集來的超級英雄們對美國失望之后才會解放圣劍,在此之前,他需要盡可能的狩獵巨獸。而能夠石化克拉肯的埃癸斯也是薩洛蒙的選擇,他不清楚那些半機械半血肉的巨獸有沒有眼睛,卻也值得一試——在此之前他要確保沒有普通人看到盾牌上的圖案,否則埃癸斯只能是一面盾牌。
“你還有機會,索爾。我希望在我殺光齊塔瑞人之前,你能抓住洛基。”說完,薩洛蒙就示意珀伽索斯跳下大樓,菲尼克斯伴隨著秘法師一同向著天空飛去,朝著一只剛剛鉆出傳送門的巨獸沖了過去。就像訓練時那樣,秘法師并不是直挺挺地策馬朝著巨獸撞去,而是稍稍側身,用槍尖對準了巨獸的頭顱。雖然不知道這把騎槍的名字,但薩洛蒙卻知道這把武器有多堅固——現在他正夾著騎槍,槍頭捅進了巨獸的腦袋,在珀伽索斯的幫助下,他拉扯著已經死去的巨獸落向一塊空地。
很疼,真的很疼。雖然有著盔甲的保護以及圣痕提供的力量,但薩洛蒙還是覺得自己的肩膀與手臂正在輕輕顫抖,剛才的撞擊差點讓他的手臂脫臼,他的肋骨也很疼,為了夾住騎槍,他不得不更加用力,他懷疑盔甲下的皮膚已經淤青了。他舉起盾牌,擋住了齊塔瑞士兵的攻擊,然后策馬上前,讓珀伽索斯踩死了這個不長眼的家伙。
菲尼克斯發出一聲響亮的鳴叫,其余從巨獸艙門中爬出來的齊塔瑞士兵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失了神,薩洛蒙沒有浪費時間,他強忍著疼痛,用騎槍將這些外星生物串成一串釘死在了地面上,藍色的冰冷血液順著槍身流淌下來,堆積成小小的湖泊。
“我不應該…我應該出現在這兒。”四個穿著特制戰服的人突兀地出現在了街道上,其中一個最大的家伙有些猶豫,“我們來的時間沒錯嗎?雖然說起來有些尷尬,但我現在應該在這里亂砸才對。”
“多元宇宙肯定有些不同,否則就沒有必要成為多元宇宙了。”薩洛蒙的面甲收縮變形,一股熱氣從他的腦袋和脖頸上冒了出來,黑色的額發被汗水粘在臉上,白皙的臉上一片通紅。他喘著氣,輕輕活動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肩膀,然后低頭從次元袋里翻找藥水。
“我們見過你嗎?我可不記得紐約之戰的時候你出現過?還是你出現了,但是誰也不知道?”
“你們沒有見過我,但我見過你們…這個時空的你們。”薩洛蒙頭也沒抬,而是將一瓶藥劑倒進嘴里。這只是輕傷,他的藥劑還夠多。“我說了,這是多元宇宙。”他在服藥之后終于抬起頭,看向未來的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羅杰斯,布魯斯·班納還有蟻人(這家伙叫什么名字來著?薩洛蒙艱難地回想),“我的老師是至尊法師…不是斯特蘭奇,那家伙就是個菜雞…是至尊法師,對你們來說是前一任至尊法師。”
“你就是…”史蒂夫·羅杰斯有些驚訝,“你知道我們從哪里來?”
“當然,我還知道你們要去哪里。”薩洛蒙策馬緩步上前,他凝視著托尼·斯塔克,然后從掛在珀伽索斯身上的卷軸匣里取出一張羊皮紙。“但我不在乎你們宇宙的死活,一點也不。”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但我很樂意探究命運的可能性。所以,托尼·斯塔克,把這張卷軸交給斯特蘭奇,他知道怎么做。”
“他已經死了。”來自未來的托尼·斯塔克說道,“他在我面前化成了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化成了灰,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知道,但他會活過來的。”秘法師彎下腰,將卷軸拍在托尼斯塔克的胸口上,“我要和你們做一個交易,你們絕對不會后悔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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