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擴張勢力
關尋山大清早的跑過來套話，目的就是避免打草驚蛇，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尋找殺害羅少帥的兇手。
但實際上這卻已經給許天川釋放出了一個危險信號。
關尋山正在以最近一個月之內出土的千年以上的古物來作為緝兇的唯一手段和線索。
并且主要目標就是洛陽城的盜墓賊。
反正焦三越想越感覺危險。
“許掌柜，實在不行我們就撤吧，除了這洛陽城以外，我還有不少可以安身的地方！”
焦三擰巴著眉頭，看著許天川小聲的說道。
“撤？”
許天川扭頭看了焦三一眼，挑眉反問道：“你在洛陽城布局了二十多年，雖然說勢力是寄別人籬下，但也是黑白兩道通吃，家業豐盛，你真的舍得就這么撤了？”
“現在他們并沒有懷疑到我們的身上，否則的話剛才關尋山就不是讓你去找東西了，所以說現在我們還是安全的，但如果我們現在一撤，那無疑等同于是不打自招了！你在洛陽城耕耘的多年基業僅是次要，羅大帥的軍閥部隊占據整個洛陽鏟和周邊地區，我們雖然人可以提前逃出去，但離開了這個地方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塊肥肉，丟了吃飯的飯碗，知道嗎？”
“盜墓離開洛陽城還能去哪兒？長沙？關中？人家那同樣有自己的勢力范圍，更不可能容得下外人！”
“所以現在不能走！我們要跟他干！”
許天川咬牙，表情堅毅，眼神無比堅定。
“跟他干？跟羅大帥干？”
焦三剛才驚掉地下的下巴還沒有來得及撿起來，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在許天川堅毅的表情下，又有些莫名的蠢動和興奮。
“對！但不是現在，我們要提前做好應變的防備，加速擴張自己的勢力，把自己武裝起來，把獠牙磨鋒利！到時候就算羅天永知道是我們殺了他兒子，他想再來找我們尋仇，也要掂量掂量自身！”
許天川表情篤定，眼神中所散發出去的深邃就像是一匹狼，一匹精明的老狼！
“許掌柜，你這話說的有道理，要干就干大的，我現在就去招人擴張我們的勢力！”
焦三點頭現在就算是說被許天川給徹底的洗腦了也毫不為過。
“招人？招什么人？我有說過要招人嗎？”
許天川挑起眉頭，看著焦三反問道。
“許掌柜是你剛才自己說的要擴張勢力把獠牙磨鋒利的啊？”
焦三嘴角一扯，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根本上節奏了。
許天川搖了搖頭。
這個焦三雖然做人很有一套但是有時候遇事卻經常智商不在線。
“三兒，我剛才確實說了我們需要擴張勢力把獠牙磨鋒利但是擴張勢力并不是一定要招兵買馬啊，現在什么世道？你現在手底下有兩三百的兄弟，全部都有著四通貨運局工人的身份，但你要是再多招兩三百人肯定會被當做謀反抓起來！再者說了招這么多人，有錢供他們吃喝嗎？真的遇到事兒，能真心為你賣命嗎？擴張勢力，并不是一定要招兵買馬！而且還要悄悄的擴張勢力！”
“懂了！”
許天川的這一番話對于焦三猶如醍醐灌頂，讓焦三茅塞頓開呼道：“搞武器，搞裝備！”
許天川笑著打了個響指。
智商有時候不在線也沒關系能即時反應過來就行。
“對！我們現在就要搞武器，搞裝備！真正的武器才是獠牙！”
許天川表情微微一笑無時無處露出的都是精明。
可問題是上哪兒搞裝備？
焦三有些尷尬的撓頭笑了笑，看著許天川說道：“許掌柜也不怕你笑話我現在表面看上去確實風光而且手底下又有好幾百號兄弟，可就這好幾百號兄弟要吃飯，所以我的積蓄也不是很多，物件兒倒是有一些，但是也賣不了幾個錢。另外現在正逢亂世，裝備武器可稀罕著呢，價格也是高的離譜…”
焦三所考慮的這些，其實許天川也早就已經想好了。
而且要擴張勢力，磨尖獠牙的這個想法也并不是因為事情敗露而臨時決策出來的，是許天川在心里孕育了很久的想法，畢竟在這亂世，你就算是有再多的錢，沒有權勢也如同別人手心中的玩物，就算是干著盜墓一行，那也是如同老鼠，避不見光的賊！
就像剛才焦三所說，現在正逢亂世，軍閥割據，武器裝備可金貴的很，但是一般的單栓式三八步槍許天川還看不上眼，不僅打一發子彈要上一會膛，還很容易炸膛和卡殼，在本身人數就少的情況下，這種‘垃圾’就如同燒火棍，起不了什么作用。
要搞就搞好的！
而好東西，國內造不出來，比如那些自動式沖鋒槍，步槍，甚至還有輕機槍、重機槍，包括最牛逼的馬克沁機槍，只有洋鬼子手里有。
所以也只能從洋鬼子的手里買。
從洋鬼子那里買裝備，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過國人的手，可以最大程度的進行保密。
再說資金問題，焦三沒錢，自己身上倒是有點值錢的好東西。
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和局勢下，根本不好出手，也出不了手。
唯有一個路子可以出！
還是洋鬼子！
把東西賣給洋鬼子，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貨途徑！
有些洋鬼子也很喜歡國內的古玩，并且也曾經把大量珍貴的文物帶到海外，給國家造成極大的損失！
賣給洋鬼子的最大好處就是，洋鬼子在古董交易圈兒屬于徹徹底底的的‘圈外人’，他們跟古董商除了交易之外沒有任何的牽扯關系，收了好東西之后直接帶到海外，也不會為了從中賺差價，進行第二次倒手，這也很大程度的可以進行保密。
“三兒，有沒有聽說市場上有洋鬼子收貨的？”
許天川點了根卷煙叼在嘴里，看著焦三問道。
“洋鬼子收貨？”
焦三立刻就聽懂了許天川的想法，點頭道：“有，也挺巧，我最近一段時間剛聽說咱們洛陽城的古玩圈兒來了幾個洋人，聽說是什么…美國人，主要專收青銅件兒，只要貨好，很舍得出價錢，用的都是美金！”
“但是…”
話說到這，焦三又深皺了一下眉頭，好像心里還有什么話，但又不太方面說出來。
“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咱們倆之間沒什么不可說的，別磨磨唧唧！”
許天川瞟了焦三一眼，淡淡的說道。
“但是許掌柜，您以前也是做古玩生意的，應該都清楚，這古董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在咱們自己人手里無論咋倒騰，還都是咱自己的東西，可要是落到洋人的手里，那就直接飛到海外，不可能再回來了，所以等于是賣出去一件就少一件，圈兒里的很多人都對賣給洋人東西的這種行為唾棄、鄙夷，所不恥…”
聽了焦三這話，許天川忍不住呵呵一笑。
真是沒想到，焦三居然還有這種‘職業操守’。
自己這么一個經常把‘保護文物，人人有責’這句話掛在嘴邊的人，當然也不會干出這種喪權辱國的事情來。
“許掌柜，難不成你要…”
看著許天川發笑，焦三好像反應過來許天川心里的想法，又說道：“許掌柜，我怕是不太行得通啊，我聽說那洋人鬼機靈著呢，他們手里有什么探測儀器，非常的神奇，鑒定的手段也非常的高明，用個探測儀器上去一戳，就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有多少年的歷史…”
“嗯！”
許天川點了點頭，洋鬼子的科技發達，這是個不可否認的事實。
但也恰巧就是這樣，更容易作假！
就洋鬼子的那套科技，跟老祖宗的智慧結晶相比，真的連個臭屁都不算！
關于古董鑒定，講究的技巧之多，可絕對不是一個什么科技探測儀器就能斷定得了的。
也恰巧就是洋鬼子過于依賴他們的儀器，才能更好的下手！
“三兒，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當我這個許掌柜的名號還真的只是叫著順口而已？”
許天川微笑中藏著狡黠，然后又伸手輕輕的在焦三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現在搭一下那幾個洋鬼子，就說咱們這兒有他們想要的好東西，搭好線之后再約個地兒，千萬記住，一定要保密，別被關尋山的人盯上了。”
“嗯，許掌柜，我現在就去辦！那幾個洋人一直都常駐在咱們洛陽城。”
焦三立即點了點頭，內心對于許天川非常的相信，畢竟許天川曾經確實是洛陽城古玩行第一大掌柜，至今江湖上仍有關于許掌柜的傳說。
古玩是一整套的體系，而且行里還有一句行話，想要學鑒定，那就必須要先學做假！
你要是不會做假，不懂其中的做假手段和原理，你怎么去鑒定真假？
古人可不像后代得‘鑒定大師’，拿著東西嘴上啪啪啪的一套長篇大論…
老一輩兒不僅僅是嘴上，手頭上也都是有真本事，真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