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擦肩而過(4K)
時間的流速有問題？
說實話，實際呂落現在是末日圓盤的主人，他也感覺不到眼前這個空間的時間流速。
之前的諾亞之星已經被他丟掉了，手表什么的東西都在里面。
現在呂落感知時間，基本上都要靠觀察者來進行。
觀察者說這里時間的流速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觀察者一直都是很可靠的。
“有具體的情況說明么？”
感知不明，尤其你自己的感官，已經被曲解了。
“什么意思？”
有幾秒特別快，比平時快，但有幾秒就很慢。
“快和慢？秒鐘還有這種說法的么？”
大概有幾秒大概只等于百分之一秒，而有幾秒，則相當于幾個小時。
呂沉吟了一下，觀察者所說的意思，他大概能夠理解。
不過為什么會產生這種情況，他完全沒有頭緒。
“末日圓盤和我似乎有些聯系，不過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
反正就是失去了回應，它好像在做些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事情。”
有關于圓盤的事情，觀察者的已經不再主動給出信息了，圓盤已經屬于序列之上的存在。
呂落原本的想法，是將諾亞拖入圓盤空間，然后圓盤中持續不斷的序列力量控制住他。
形成一個假封印的存在，從而限制住諾亞。
可這次來到圓盤空間之后，呂落甚至不知道諾亞在哪，更不用說封印了。
還有腳下的這片地方，呂落大概可以確定這是末日圓盤真正的本體，是一種實體化的存在。
上面的凹凸不平，正是序列的各種符印。
“這個地方的出現和我晉升7階是不是有點關系啊？末日圓盤到底想要表達點什么？”
呂落感覺末日圓盤變成這個樣子，總歸是有點原因的，但具體原因是怎么他又沒辦法確定。
呂落突然握緊了拳頭，整個圓盤都因此而震動了一下。
不過在這之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大概就屬于他最后的倔強吧，對于末日圓盤最后的控制？
“不行了，得想辦法去圓盤的中心點看看。”
呂落看了一眼幾乎沒有邊境的空曠世界，就算他的視野能力有著觀察者的加持，在這個地方也看不到世界的邊界。
到了盡頭的地方，似乎就是一條平線。
“話說，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
不好說，不過時間都能夠被扭曲的地方，空間的限界意義也就不大了。
呂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時間被曲解了之后，連空間也變得不可靠了么…
靠著7階的力量，他緩緩飛上了天空。
果然如同觀察者所說的那樣，這片空間被某種力量扭曲了。
就連這些不知名的星光，也是彎曲狀態的。
彎曲的光線，讓呂落沒有辦法看得太遠，在這種高度下，他也就看個十公里遠，然后視線就會被扭曲。
這已經是觀察者加持情況下的視力表現了。
“怪里怪氣的環境。”
他現在沒有辦法判斷自己的具體位置，不過即使無法確定具體的坐標，他也是有辦法的。
過了一會之后，觀察者忍不住出現了提示！
好好一個吞噬者序列，被你這樣用，著實驚奇。
呂落現在沒有了諾亞之星，所以他現在基本上處于一個兩手空空的狀態。
就算在地上做下記號，因為空間的不穩定性，也有可能發生改變。
不過呂落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因為這里是圓盤的世界啊！
在末日圓盤的世界里，他的序列是無盡，并且無消耗的。
所以，他開始在地上種觸手…
每隔5000米就有一根巨大的觸手，他可以把這種沒有什么活性的觸手放大到近千米高。
這樣一來，就算擱著5公里的距離，他也有辦法確定自己的位置。
如果觸手消失不見，那就說明這個地方肯定出了問題。
“你可聽過一個觸手媽的故事？”
沒有。
“那種蘑菇的故事呢？”
…我聽過小姑娘采蘑菇的。
呂落也沉默了，這個故事他也聽過，最后主角的蘑菇真的被拔了，太慘了。
“行吧，你一點都沒有幽默感。”
靠著這種種觸手的辦法，呂落開始穩定探索周邊區域，并且開始向圓盤世界的正中央前去。
另一邊，諾亞已經在啞女的木屋里生活了幾天，這樣的生活平攤而溫馨。
諾亞居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的地方。
尤其是他對于這樣幾乎談不上什么壓力，也沒有發展的生活，一點都不討厭，這太可怕了。
沒錯，太可怕了！
諾亞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他成為了人類，不是想要在一個地方安逸生活的。
他想要更加廣闊的世界。
可是…
諾亞看著正在干活的啞女，手掌便忍不住地在啞女的身后游走起來。
做個人真好！
這就是諾亞現在的感覺。
準確地說，是做個男人真好。
每天就是吃飯，睡覺，啪啪啪。
這樣枯燥無味的生活，真好。
雖然說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都不是必要的，但他四百多年的過往中，其實根本沒有體會過這種快樂。
尤其是真實的情感需求還有肉體關系。
這些情況讓諾亞產生了一些樂不思蜀的情緒。
“再過一段時間吧，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想辦法帶她離開這里。
我要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讓她好好的！”
諾亞看著在自己手下不斷扭動腰肢的啞女，眼神突然堅定起來：
“當然了，這一切前提都是解決呂落，然后從這里出去。”
諾亞這幾天雖然沒做什么事情，但他并沒有停止思考，還有對這里環境的探索。
有關于空間的不穩定性，他也已經發現了。
不過時間方面，已經成為人類的他，沒有辦法像觀察者那樣感知入微。
但他畢竟是境界上要比呂落高上一些。
和呂落之間的戰斗落入下風，也只是因為他失去了自己鍛造400年的身體。
如果他有原來的機械身軀，他有把握正面擊敗呂落。
前提是呂落的末日圓盤，沒有產生什么奇怪的能力。
下定決心的諾亞，開始整理之前和呂落之間戰斗時的信息，沒有智械設備的輔助，他也只能夠使用自己的大腦了。
而人類的思維速度，終究是有限的。
這里唯一的鐵器，就是啞女那把菜刀。
如果把菜刀給熔了，那諾亞甚至可以做出一套非常微型的金屬計算器。
雖然這種東西距離真正智械設備還有一段距離，但至少可以在運算方面為他做一些輔助。
不過諾亞沒有那么做。
原因也很簡單，啞女會傷心的。
至少在離開這里之前，諾亞不會把菜刀變成其他的金屬物品。
噠噠噠！
啞女敲打桌面的聲音，讓諾亞從思緒里回過神來。
看著啞女，諾亞含笑點頭，然后細心的吃起了桌子上的異種肉塊。
這些東西都只是最為普通的料理，單純地水煮肉塊，無油無鹽的那種。
對于諾亞這種追求升華的人來說，這樣的食物無疑是最無趣的。
不過他現在不在乎，或許和啞女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才是他最好的升華。
“你有想過離開嗎？”
諾亞突然問道，不過他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啞女低頭吃飯的時候說的。
啞女根本聽不見，不過似乎是感覺到了諾亞沒有吃飯，所以啞女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他。
好像在問他為什么不吃，是不是不合口味一樣。
“沒什么，很好吃。”
啞女笑著點點頭，不過在低下頭之后，她的表情卻露出了一絲難過的意味。
她很敏感，即使完全聽不到諾亞所說的話，但她依然可以從諾亞的表情和動作上，分辨出一些東西。
諾亞成為人類的時間非常短。
2年多的時間，如果是正常人類的話，還處于一個嬰幼兒的狀態，不要說隱藏表情了，喜怒哀樂都是掛在臉上的。
諾亞雖然有四百多年的記憶和儲備，但這四百多年都是以智械狀態進行的。
在成為人類之后，他更多的都是一邊摸索，一邊模仿，順便對照曾經那些他見過的人類。
所以他的進步速度還算可以。
但也就只能說還可以了。
兩年的時間，諾亞根本做不到完全偽裝自己的情緒。
他在研究所的時候，甚至連收斂都不會，更是干出了驅使和逼迫中部研究所所長的情況。
還有他在這里和啞女之間的事情，都屬于諾亞壓抑的情感爆發。
這種東西，沒有經歷過是克制不住的。
敏感的啞女很容易就發現諾亞的不對勁，她知道，諾亞要離開了，他想離開了。
夜晚，啞女很瘋狂地向諾亞索要著。
她的瘋狂甚至會傷害自己的身體，她感覺諾亞就要走了，自己要永遠失去他了。
她沒有辦法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這一層意思，所以只能用肉體來表明。
諾亞開始很高興，因為啞女的瘋狂，讓他格外的喜悅。
就很舒服，男人都懂的那種感覺。
諾亞曾經不懂，現在也懂了。
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啞女的狀態不對勁。
她的身體似乎很虛弱，而且她居然在流淚。
之前啞女雖然也會在房事的時候發出呻吟，可呻吟和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兩回事。
一個是快樂，一個是痛苦。
諾亞連忙收起自己的動作，然后靠在啞女的面前，低聲問道：
“你怎么了？”
啞女默默地哭了一會，沒說話。
諾亞似乎有些不耐煩，再次問道：
“說啊，怎么了？”
啞女這個時候才指了指諾亞，然后用兩根手指放在床上，比劃了一個走的樣子。
最后指了指大門，意思是離開。
諾亞明白了啞女的意思，但他無話可說。
因為他本來就準備要走的，他不可能永遠都留在這個地方。
所以…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名字，不過從我來到這個地方開始。
你就像初生的太陽一樣，照亮了我曾經迷惑的地方。
所以，如果你沒有名字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就叫陽好了。
陽，你愿意和我一起離開么，離開這個地方，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這個世界很美，我們有太多可以做的事情。
甚至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和我走，行嗎？”
啞女根本聽不見諾亞說的是什么，不過她可以感覺到諾亞的真誠，這種真誠打動了她，讓她點頭。
“嗯。”
這是啞女唯一能夠發出來的聲音。
得到了正面的回應，諾亞感覺到了前所未有地開心。
他要出去，對于未來，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啞女不能說話？這些都不是問題，出去之后他可以研發智能語音輔助設備。
只要啞女想要得到的，他都可以幫她得到。
他對未來已經有了新的想法。
甚至想到了結婚和成家之后的日子。
男人嘛，在真正成為男人之前，總要經歷過一些東西。
比如初戀！
諾亞現在的狀態，大概就是初戀吧。
兩人都想要繼續，不過諾亞這個時候還是小心地問道：
“你還可以嗎？”
見到啞女點頭，諾亞才開始重新動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進入節奏，地面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震動。
“地震？這種環境下也會地震嗎？”
啞女有些驚慌，很明顯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狀況。
諾亞拔出來，然后直接將啞女抱起。
這樣的情況繼續呆在屋子里很明顯是不對的，必須出去，才能保證啞女的安全。
“走！”
剛一出門，他們身后的小木屋就因為震動而坍塌了。
諾亞緊皺眉頭，看著眼前不遠的地方。
一根巨大的觸手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尖刺與口器，讓啞女看著有些害怕。
諾亞將啞女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對著觸手喊道：
“呂落，你終于來了！”
在諾亞前面不遠的地方，呂落正在那里開心地種著觸手。
這根觸手特別的大，因為是他種下的第一百根觸手了，做個標記，留個念。
不過諾亞的呼喊似乎并沒有傳入呂落的耳朵里。
在呂落種完觸手之后，就要轉身離開了。
他與身邊的諾亞幾乎是擦肩而過。
諾亞護著身后的啞女，在這個時候沒有主動出擊。
不過對于呂落的表現，他表示了奇怪和譏諷：
“演戲也不是你這樣演的，根本就不像，呂落，你該不會認為自己可以穩吃我吧？”
再次說話后，呂落還是沒有反應，他真的已經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諾亞很明顯愣了一下：
“什么情況？”
另一邊，飛在空中的呂落正哼著小曲，突然，諾亞嚴厲而低沉的聲音出現在他耳畔：
“呂落，你終于來了！”
呂落被嚇一跳，然后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周圍后。
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