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想直接推門進去,他的手剛剛放在門框上,整棟樓都抖動了一下,接著剛才還空無一人的房間,全都走出了一些兇鬼,它們眼神兇惡,身形詭異,走出房門后全都死死的盯著葉聽白幾人。
這個筒子樓,一千兩百多戶,全部開門,被上千只兇鬼這樣盯著,葉聽白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他只能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緊張的氣氛消散了一些,但那些兇鬼并沒有退回去,而是守在各自的門口繼續盯著幾人,葉聽白感覺真像就離自己有一步遠,如果現在退去,下次可能就晚了。
于是他猛然出手,抓在了紅儀的肩膀上,沒有進屋,而是抱著紅儀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這筒子樓中間是天井,抬頭一望就能看見天空,應該不算是建筑物內。
甘靑和阿堅都被葉聽白整懵了,但看到傾巢而出的兇鬼,還是一樣跳了下來,無數的兇鬼從自家門中走出,惡狠狠的盯著幾人,但礙于地獄的限制,暫時還沒有一只鬼敢跳出來。
紅衣很虛弱,想要掙脫葉聽白的限制,卻又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葉聽白:“你身體血氣怎么虧的這么厲害?”
近距離接觸了這么一會的功夫,副人格已經探索過紅衣的身體了,確實是個人類,只是血氣虧損厲害,身體極度的營養不良,可是卻沒有任何癌癥之類的重病。
副人格:“她的胸口有傷,很多。”
因為傷口位置過于尷尬,葉聽白沒好意思直接去扒人家衣服,只好耐著心思問道。
“你胸口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紅儀面色微微紅潤了一些,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用你管!”
就這么一會交流葉聽白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這姐姐沒能力當什么陰謀家,她的腦子不允許她有這么深沉的心思,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但看到周圍這些兇鬼那擔憂的樣子,葉聽白又摸不清其中的原因,為什么一群鬼會擔心這個女人,甚至自發的住在這里,保護她?
“阿堅,你上她家里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這話說出來后女人慌了,她根本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但周圍的兇鬼似乎也聽到了,開始朝三樓聚集,擋在紅儀的房間面前。
阿堅遲遲不肯行動,被兩人盯了半天才無奈的說道。
“它們傷害不了我,卻可以把我踹下來,我進不去啊。”
葉聽白:“你怎么好像一個廢物?”
最后葉聽白想要帶著紅儀先離開,但這舉動一下就刺激到了樓里的兇鬼們,它們不顧地獄的限制,紛紛從樓上跳了下來,很多鬼都沒能到地上,就被地獄的力量給斬成了兩節,或者皮膚被活生生剝下。
可這些兇鬼顯然要比外邊那些弱雞強上很多,這些刑罰并沒有讓它們徹底失去戰斗能力,它們拖著殘損的身軀,依然朝著葉聽白的位置沖了過來。
葉聽白把紅儀交給了甘靑,自己上去跟兇鬼搏殺了起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副人格碰不到鬼,只有他可以,而他的戰斗方式都是跟副人格照貓畫虎搬來的,效果也還不錯。
畢竟有強大的身體素質在那里撐著,這些兇鬼一邊承受著地獄的刑罰,一邊還要抵抗葉聽白的攻擊,并不現實。
葉聽白抓著一只鬼的脖子,手掌攢起弄成手刀模樣,一掌就穿透了他的胸口,然后這只鬼在葉聽白的手中,化為了灰燼。
這一手是嚇呆了不少人,還有不少鬼,很多還沒跳下來的兇鬼已經停下了腳步,因為葉聽白竟然可以殺了它們,這是它們無法接受的。
鬼強大在哪里,是它的詭異沒有物理身體,但這種它們最強大的天賦能力,在葉聽白面前卻消失不見了,它們的身體脆弱的像一張紙,被抓到就是被一頓爆錘。
紅儀看到兇鬼被殺,幾近崩潰,她哭喊著。
“夠了,我都告訴你們,別在打了。”
紅儀在這群鬼中似乎地位頗高,她一發話竟然真的都停下了,而后紅儀要帶著三人回三樓,葉聽白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后,還讓甘靑挽著她的手臂。
先小人后君子,紅儀才是這群兇鬼忌憚的對象,不然葉聽白在強,也禁不住這一千兩百多戶兇鬼的攻擊。
還好,紅儀是真的沒有歪心思,她帶著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家,在眾鬼虎視眈眈的眼神中,三人走進門內關上了門。
這屋子里還是挺有人氣的,布置的還算溫馨,只是屋子里有一種奇怪的味道,聞了令人作嘔,在桌上堆放著很多補品,基本都是補氣血的,還有很多名貴的藥材,看來紅儀也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
可如果她每天吃這種東西,怎么會虛弱成這幅模樣呢?
紅儀走到浴室門前,用鑰匙打開了緊鎖的大門,那股難聞的味道瞬間加重,甘靑忍不住開始嘔吐,連午飯都給吐了來,這種味道很難形容,惡心到人的骨子里。
阿堅:“靈魂腐化的味道,你是不是在養尸?”
葉聽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葉聽白第一個走進浴室,一眼就看到了浴室中央那個還冒著熱氣的浴桶,一個男人緊閉雙眼躺在其中,沒有心跳。
甘靑:“死人?”
葉聽白把手深了過去,觸碰了一下他的身體,血液凝滯,毫無生機,確實是死尸無疑,但男人外表栩栩如生,皮膚溫熱而有彈性,非常奇怪。
三人同時看向紅儀,她蹲坐在浴桶旁,輕柔的撫摸著男人的臉龐。
“這是我老公,八年前就死了,但他馬上就要復活了。”
這下副人格來了興趣,主動提出檢查一下尸體,葉聽白自然同意了,副人格開始對男人的身體來了一波詳細的檢查。
副人格:“肌肉活性完美,略有萎縮,血液雖然停滯,但這些肌肉組織似乎還在生長,很奇怪。
指甲有生長紋,頭發也有生長的痕跡,人死了,但是身體還活著。”
紅儀得到副人格的肯定,臉上充滿了喜悅,她興奮的說道。
“我養了他八年,八年的時間就要到了,他馬上就可以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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