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一大片的空曠區域,唯獨這么一間酒吧屹立于此,霓虹燈芒閃爍…
這樣的環境,原本是有些寂寥,然而時不時傳來的交談聲,給這里增添了幾分生氣。
酒吧內更是熱鬧,此時時間尚早,吧內的座位就已有超過一半被占據,有的人安靜抿著小酒,更多的人是高聲闊談,宣泄著一整天積攢的壓力。
夜色酒吧才剛剛開業,生意卻紅火得超乎想象。
末世本來就沒什么夜生活,以往一些有實力又富裕的覺醒者,會選擇去訓練營宣泄壓力,然而這只是少部分人,大部分人在天黑以后,就無所事事了。
——之前幸存者們連吃飽都成了奢望,沒有那么多精力考慮其它事情,然而隨著庇護所的發展,生活不一樣了,有句話叫飽暖思,然而想嘿嘿嘿,那也得有給啪或者能啪的對象才行。
沒看到庇護所的男女比例,已經嚴重失調了嗎。
特別是那些女孩,不少都進了后勤部和醫療部,這兩個可是香餑餑部門,還能近距離接觸到庇護所的兩大女神,據說當初后勤部和醫療部招人,就有不少豬哥死命想要擠進去,結果毫無例外,全被拒之門外了。
更導致了這兩部門最后只招女性,讓他們每天入目所及的幸存者,全是一群糙爺們。
最后也只能和這些光著上身,汗流浹背的大漢們一起,繼續從事著搬磚大業。
夜色酒吧的出現,對于幸存者們而言,就是黑夜里的那抹曙光,酒水價格也有便宜的,大部分幸存者都消費得起。
覺醒者們也不例外,有時候他們能從野外搜刮到些許酒水,存起來慢慢喝,然而一個人飲酒醉,哪能比得上酒吧的氣氛,還能跟其他人聊天吹逼,一些實力不上不下的覺醒者,在這里就能感受到普通人崇敬的目光。
心底覺得很舒爽。
更吸引這些幸存者的,是酒吧的老板娘。
老板娘站在吧臺后,一手甩著酒瓶,一手將材料倒入高腳杯中。
她茶色的頭發扎起來,束在腦后,隨著動作,馬尾左右甩動,胸前更是層起彼伏,吸引了在場大部分男幸存者的目光。
容貌上乘,身段姣好,還站在吧臺后充當調酒師,讓他們一眼就能看見。
僅僅這一點,就至少為酒吧增添了三成的營業額。
只不過,這些人也不敢用露骨的目光直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觀察,更沒有人犯傻地站出來調戲。畢竟,能在商業區建成之前,就在此地開設起了酒吧,用下半身想,都知道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朋友交易。
事實也差不多如此。
洛琳被召喚過來,在了解到領地竟然連酒吧都沒有后,就若磨硬泡,讓領主給她建起了一家酒吧。
為此,她自然是付出了代價——在工資還沒拿到手的時候,就已經是負債累累了。
她是夜色酒吧的老板,也是這里的首席調酒師。
調酒她是認真的。
‘調酒師才是本職,狙擊手?兼職而已!’
洛琳甩了一手漂亮的調酒技藝,將一個盛著液體的高腳杯推到對面,“小栗栗,喏,這杯送你,是果汁喔,你一定會喜歡的。”
吧臺前坐著一個有著蔥綠色頭發的小蘿莉,她睜大眼睛看著這杯果汁,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吱,我要喝酒吱。”
小栗鼓著臉,就要伸手將高腳杯推回去,然而…伸手,伸手,再伸手。
她夠不著!
小栗更惱了,身體前傾,想要縮短手掌與高腳杯之間的距離,只見她雙腿用力一蹬,身軀卻是一晃,差點沒摔著。
她蹬不到地面,小短腿只能在半空中不停搖晃,眼睛直視盛著果汁的杯子,感覺高腳杯傳來滿滿的惡意。
‘還有這個女人!’
她怒視著老板娘。
洛琳看著小栗鼓起臉的模樣,像只生氣的倉鼠…竹鼠,笑得更加歡樂,“未成年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喝果汁,這是為了你好。”
“我不是吱,我成年了吱!”
風暴團長小胡子走進酒吧內,就像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這夜色酒吧,布置得很精致,剎那間他有種回到末世前的感覺。
他一進來,同樣被吧臺前表演者調酒技藝的洛琳所吸引,情不自禁來到吧臺前,理了理領口,做出一個自認優雅的微笑,“一杯威士忌。”
末世前他到酒吧,多數時候點的就是威士忌,此時這句話脫口而出,直到說完,小胡子才老臉一紅,察覺到自己犯了錯誤。
都末世了,糧食極度缺乏,能有多少人舍得將其釀造成酒,在這個時期,有一口酒喝就算不錯,他在橫城的時候,大多數時候喝的都是粗麥酒,來到綠蔭這樣的庇護所,更不能要求太高。
他連忙改口,“你們這里有什么酒,隨便給我來一杯吧。”
“隨便?貴的便宜的都行?不要威士忌了嗎?”
“隨便什么都行,等等…”
小胡子看著服務生遞過來酒單,末世前那些常見的酒水名稱,在這里都能看到,他看了看后面的標價,并不貴,一杯威士忌還不到一源晶,便宜得他都多揉了兩次眼睛。
然而也有昂貴的,一些他認不得名字的酒水,價格頗高,幾十源晶,甚至上百源晶一杯的,在這酒單里都能看到。
莫名的,他并不覺得這是唬人,而是那些酒水,本身就具備高昂的價值。
“還是,嗯,一杯威士忌吧。”小胡子不敢亂點了。
其他幾人有樣學樣,也沒有嘗試點那些昂貴的酒類,他們來到酒吧,除了喝酒之外,可還打算從旁側擊,了解綠蔭庇護所的底細。
小胡子付了源晶,有服務生清點后,給他遞過來幾張小票。
這幾張小票非常單薄,然而質地極為堅硬,通體呈半透明狀,上面只有五,十,二十…這種簡單的數字信息。
“這是?”
“這是我們庇護所的通用貨幣,無論是消費,還是同其他幸存者交易,都是可行的。”
不遠處,
同樣坐在吧臺前的小栗,一番抗爭后,終于得到了一杯瑪格麗特,小嘴抿著杯口,喝得很是入味。
她看到小胡子幾人付款,趕忙從兜里抽出了一張銘刻著紫色條紋的卡片,“付錢吱,才不會白喝你的酒呢,吱!”
洛琳毫不推辭,接過卡片后順手一刷,又將卡片遞了過去。
目睹這一幕的小胡子幾人,更摸不著頭腦了,“那又是什么,難不成你們酒吧還有會員卡制度?”
都這么會做生意了嗎!
服務員卻是搖頭,“哦,那不是,那是我們庇護所的一卡通,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辦理的。”
幾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