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時正是力氣用老,新力未生之際,想要做出有效的躲避和抵擋已來不及了。
所以,只能瓦解敵人攻擊。
千鈞一發之際,綱手操控著查克拉集中在右腿腳掌上,然后爆發。
地面崩裂開來,碎裂的巨石在巨力擠壓下凸起或凹陷。
“黑”失去立足點,身體平衡發生了傾斜,手刀攻擊也失去了原有的軌跡。
“他”當即放棄進攻,腳尖點地,抽身后退。
可“他”剛從墻上下來,后面那還有后退的空間啊,只是一個小后跳,便貼到了墻上。
“別想逃!”
綱手沒有放過這次機會,欺身前進,查克拉包裹著拳頭全力轟出。
“黑”面帶微笑,在拳頭過來的瞬間壓低重心,避開攻擊的同時一頭撞進綱手懷里,右手化作雷霆掌刀切出。
“噗!”
縈繞著雷屬性查克拉的掌刀貫穿綱手腹部,傷口留著殷紅血液。
觀眾席上,所有人“蹭”的站了起來,緊緊注視這場下兩人,連呼吸的屏住了,生怕打擾到兩人在關鍵時刻的發揮。
“認輸吧!”
“黑”的右手在綱手體內轉動一下,傷口撕裂開來,鮮血加速流出。
“沒有攻擊到我的要害,就是你這次失敗的原因。”綱手一把抓住“黑”的手臂,一點點將它從腹部抽出。
這一過程再次加劇傷口撕裂,鮮血似小溪般汩汩流出,就連嘴角都流淌出了鮮血。
不過。
盡管受到如此嚴重的傷,綱手的嘴角卻微微揚了起來。盡管邊上的血讓笑容顯得有些凄美,但在場的觀眾,無不感受到了她那贏定了的自信。
她抓著“黑”的手臂,捏得“嘎嘎”作響,痛疼讓“黑”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空著的左手則揚起拳頭,說道:“你見識過我的拳頭了,若是沒有辦法躲開我的拳頭,那就投降吧,不然我會把你揍到死為止。”
“為了勝利可以傷害自己么…”“黑”的眉頭微微皺起,“主人讓我用這樣的身體對付這樣的人,還以不殺為前提,太為難人了吧!”
“喂,你在嘀咕什么?”綱手催促道:“要不要投降,數三聲,不投降我就動手了。”
“真是麻煩,要怪就怪主人吧,黑!”冷漠的話音從“黑”嘴里吐出。
這一瞬間,綱手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不在顫抖,并變得深寒。
“滋滋!”
電磁聲響徹,“黑”的左手化作掌刀砍下了右臂。
場邊的觀眾都瞪大了眼睛,一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
雖說這是不限生死的決斗,但決斗的雙方都沒有想要至于對方死地的程度。
因為,不論是木葉還是砂隱,都不希望同盟關系被打破,更不希望因為這場決斗造成更大的恩怨。
這場決斗的真正目的是解決砂隱使團和宇智波之間的矛盾,讓兩者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不會繼續產生沖突。
也就是說,除了和宇智波剎那的那一場決斗外,其余兩場也就是走走過程而已,最多博個哪家忍者更厲害的虛名。
但這又不是正式的比賽,這種虛名也就私下里吹吹,并沒什么公信力,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這種程度的比賽做到這種程度。
“你…”
綱手震驚的看著“黑”,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么。
不想剛說出一個字,“黑”便掄起斷臂一甩,鮮血蒙眼,左手再次化作雷霆掌刀殺來。
好在綱手也是身經百戰之人,在視野剛被遮住瞬間沒有慌亂,而是抽身后退,同時右腿凝聚查克拉對著地面一垛。
“轟!”
破碎的巨石被震飛,更深層的地板也被巨力擠壓,掀飛了起來。
“黑”抽身后退,待拉開到安全距離后,用雷屬性查克拉將傷口燙住,防止鮮血流失過多。
綱手也是趁機抹掉眼睛上的血,并趕緊治療腹部上的傷口…這個時候她還沒有開發出百豪之術,不趕緊治療的話,她也是會死的。
好在她的醫療忍術強得離譜,再加上千手一族生命旺盛,也是很快就愈合了傷口。
竟與“黑”的傷口處理同步完成。
兩人再一次把目光放到對方身上。
不過。
“黑”的目光平靜,仿佛之前的戰斗沒有絲毫影響。而綱手的目光則多了一份復雜。
她從沒見過這么狠的對手…
別看很多忍者都做好了犧牲的覺悟,但沒有誰會在非必要的時候以命相搏。
但這個黑就是。
他不僅以命相搏,還十分淡定,仿佛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一般。
但感覺又有所不同。
更像是有著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在這樣東西面前,他可以看輕自己的性命。
但那是什么?
一場決定虛名的勝負嗎?
綱手有些不理解,“黑”卻在此時突然開口:“繼續第二回合吧,這一次我會斬斷你的四肢,讓你沒法繼續戰斗。”
“是嗎,那就看看誰打斷誰的四肢吧!”綱手毫不示弱。
下一秒,戰斗再起。
綱手知道對方速度比自己快,之前幾次出手都被對手防守反擊,差點敗下陣來。這次就干脆立在原地,等待敵人來攻。
“黑”也不客氣,渾身縈繞著電光四處奔走,尋找破綻。
雙方一靜一動,牽扯著所有觀眾的心弦。
他們此刻已經忘記了這場決斗的意義了,只是關心兩名忍者的勝負。
而猿飛則顯露出了擔憂。
他原本以為以綱手的實力上場,勝利是十拿九穩的事,但現在卻變成了這樣的僵持。若是繼續下去,兩人都有可能死在這場決斗當中。
想到這,他就想跟龍二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這場決斗判和。
結果,一轉頭看去,卻見龍二臉上微笑更甚,好是勝券在握一般。
猿飛心里一突。
暗道:難道那個黑還有什么比底牌沒有拿出來嗎?
思緒間,場地中的兩人已經交手了手。
黑快如閃電,來去自如。
他圍繞著綱手打游擊,一擊不成,立即遠遁。
而綱手則被動的防守反擊。
她來到了墻壁邊上,減少敵人的攻擊路線,同時以豐富的經驗和怪力應敵。
稍疏忽,便用蠻力破局,直接崩毀大地。
但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即便綱手防守再嚴密,也不可能躲開或化解每一次攻擊,漸漸的,她的身上多出了一些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