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烏鴉丨滅隊的消息
主世界。
蒙錫帝都清晨的太陽剛剛升起。
柯爾的視線中，那只撞在窗戶玻璃上的紅眼烏鴉，驀地化成一縷黑煙消失在空中。
同時還有一小塊掉落在窗沿上的布片。
烏鴉？
皺眉，打開窗戶，把邊緣撕痕明顯的白色布片拿在手中。
三滴血跡凝結在上面。
從干涸的程度上推算，距今至少有二十四個小時。
關上窗戶。
柯爾眉頭緊皺。
巧合？
女巫？
還是...
想到這里。
取出集中藥劑，目光落在裝有藥劑的鐵瓶子上面。
消失的烏鴉。
讓他想起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夜晚，替潘妮·瑟蘭達送信和集中藥劑的那只。
起身走到浴室，在盆子里裝滿清水，然后把帶血的布片放進去。
開啟第七視覺。
柯爾深吸一口氣，把臉沉入水中。
一陣水流波動與模糊后。
他看到一個身穿紅袍，頭戴兜帽，跪在地上祈禱的人。
視線拉遠。
與他相同打扮的人越來越多。
全部跪倒在一尊被古怪力量隔絕的雕塑前。
原本柯爾還想從中多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卻被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猛地推開。
呼出肺里積攢的濁氣，取下毛巾把臉擦干凈。
把布片從水盆里取出來，上面的血跡已經消耗的一干二凈。
打電話讓阿瓦在樓下等他。
柯爾把布片揣進褲兜，吩咐幽靈女仆倒一杯紅茶，端在手里走到落地窗戶前。
眉頭微皺。
有限的畫面中，他無法分辨血液的主人是男是女，所以也無法辨別那只烏鴉到底是不是潘妮派來的。
假設真是她。
必然想傳達一種信息，或者...
求救。
前天詢問執行組的人，被告知剃刀大隊正在任務中。
思及此處。
加上前段時間，弗依南方鋼鐵集團掌舵人，這個最大的內鬼被當場活捉。
那個女人特意繞開獵魔團，把消息傳達給他...
喝一口咖啡。
目光落在遠處絢爛的橘色朝霞上。
無間道嗎？
看到一輛黑色霍希公爵一號駛過遠處的路口，柯爾放下茶杯，動身往樓下走去。
走到汽車旁。
卻見副駕駛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很是瘦弱的少年，面容與阿瓦有五分相似，黑發藍眼，棕色大衣很舊。
一上車，阿瓦就急忙解釋道，“柯爾先生，我答應萊安今天帶他出門四處轉轉，所以...咳。
您不是今天休假嗎？
難道獵魔團有急事找您？”
小男孩怯生生的在內視鏡上看一眼柯爾，轉身對他伸出右手。
青春期的嗓音格外嘶啞。
“您...您就是柯爾·沃克先生？我是萊安·肖。”
握一下他的手。
柯爾說道，“你的父親提起過你。”
“真的嗎？！”
被人生榜樣知曉的喜悅，變化成笑容，怎么也掩飾不了。
停在獵魔團總部。
下車。
去到綜合調查科辦公室，卻被夏恩小姐告知，老巴伯昨天晚上接到緊急任務，連夜外出。
在獵魔團，這個享譽整個帝國的官僚機構。
官大一級壓死人，不是空穴來風。
以他情報組成員的身份，想要打聽到執行組內部的事情，其難度不亞于一腳踹死地獄魔王。
或許外出任務，常年身處前線的獵魔人會給柯爾三分薄面。
可惜行政編的官僚，對柯爾是誰沒有興趣。
在辦公室門外考慮一會。
同樣是靈異科，或許貝爾·福斯特可以幫到他的忙。
那位情報組靈異科科長，他的前任上司。
穿過走廊，去到二樓。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一道稚嫩悅耳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
“哇哦，大名鼎鼎的柯爾·沃克先生，竟然有時間蒞臨靈異科視察工作，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呢。”
少女模樣的接待員，依舊坐在柯爾第一次遇到她的位置。
臉上有些許雀斑，雙馬尾。
推一下眼鏡。
女孩笑嘻嘻的說道，“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柯爾先生。”
皺眉，吸一口香煙，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
與她對視一眼。
接待員...似乎這個崗位只有靈異調查科才有。
“我找貝爾科長。”
“他在辦公室，左側第三道門，嘻嘻。”
矮小女生用雙手扶住下巴，笑盈盈，不停的打量柯爾。
路過她身邊的時候。
柯爾駐足，把煙蒂弄滅丟進垃圾桶，轉身冷漠道，“佐伊夫人，你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
“無趣的家伙。”
少女。
或者說，一位比柯爾奶奶的奶奶年紀還要大的老妖怪冷哼一聲，笑容垮下來，手指的鵝毛筆飛速轉動一圈。
推一下眼鏡，說道，“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告訴你的，進去吧，男孩。”
扣響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吧，門沒鎖。”
推門進去。
貝爾拉下眼鏡，翻起眼睛看到來人后，笑道，“好久不見了，柯爾，先做。”
快速的文件上簽名蓋章，整理起來塞進文件夾。
然后小圓眼睛放進盒子，開門見山的說道，“說吧，我能幫你做點什么？”
“執行組剃刀小隊具體的任務和地點。”
聽到這里。
貝爾眉頭微皺。
“你是指靈異科的剃刀小隊？”
“不錯。”
貝爾的沉下臉微微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涉及機密，具體任務和地點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昨天夜里有消息傳回來，他們滅隊了。”
沉默一會，他接著說道，“聽說帶隊的潘妮·瑟蘭達是你的好友，請節哀。”
昨天夜里傳回來的消息嗎？
柯爾皺眉。
想到今天早晨出現在窗口的烏鴉，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潘妮的那只了。
又是一陣沉默。
柯爾說道，“獵團的動向呢？支援什么時候出發。”
“沒有支援，柯爾。
情報分析科需要一周時間，重新審查任務的難度和內容，之后，上面才會做出新的安排。”
看到起身向外走去的柯爾。
貝爾·福斯特急忙站起來，說道，“柯爾！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請不要沖動，人死不能復生。”
大門被重重關上。
離開時，柯爾沒有理會佐伊夫人那個老怪物的揶揄。
去到綜合調查科，找夏恩小姐查到哈迪的住址。
離開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