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許褚抓著箭桿凝視,略顯狐疑。
這箭不太對啊,為毛上面還綁了根圓滾滾的東西?而且這圓滾滾東西還有個小洞洞,小洞洞好像還在…還在冒著…火星?
許褚撩著眼角,略帶狐疑,可還不等他多想,只聽轟的一聲,引線燃入內部,發出劇烈響聲,那箭桿都是被炸斷。
爆炸聲音,瞬間蓋住了嘈雜戰場。
許褚愣住了,那雷管就在他面前炸的,轟的一聲,響徹云霄。剎那間,許褚只感覺耳朵唧唧叫,聽不清東西了。
臉頰、眉眼也是火辣辣疼痛。
顯然,剛才那雷管爆炸濺射了些許紙屑硝石至他臉頰,眉眼,更多的是懵逼和恍惚,他潛意識告訴他自己又被炸了。
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可胯下戰馬卻是毫無征兆跳著,或者說嘶鳴而起,只不過他根本聽不清這馬嘶。
戰馬剎住前蹄,翻跳亂蹦。
“吁,吁!”
許褚暈著腦袋,拼命拉著韁繩,可胯下戰馬卻跟拼了命一樣,根本停不下來,可能是太激動了,放炮得慶祝一下。
不光光是許褚,其周身數十騎皆是嘶鳴起來,跟開聚會一樣,跳個不停,還配上那嘹亮的歌喉。
陣后,
曹操:“???”
諸將:“???”
緊接著,曹操轉頭將目光看向眾將,目光露出詫異,聲音略顯顫抖,指著不遠處的軍陣慍怒道:“那,那是何物?”
“為何會傳出如此劇響?”
“不,不知!”眾人吞了口唾沫,神情有些恍惚,這東西也太過分了吧?這聲響赤兔來了也扛不住啊!
“奉孝不是說張繡妖物已經用盡了么?”曹操有些惱火,或者說是惶恐和擔憂更貼切,聲嘶力竭說著。
眾將不敢說話,典韋抿了抿嘴角撓頭道:“主公,張繡會不會就剩這一個異物?不然豈會半天沒有反應?”
“對,定然如此,否則以張繡性格定然乘勝追擊,豈會坐視不理?”眾將連忙附和,一個個心中略顯擔憂。
曹操目光緊張看著遠處,他雖然沒說話,可心中同樣盼著張繡軍中再無妖物了,不然這仗沒法打了。
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再這樣搞你自己玩去吧!
而此時,陣中。
許褚頭暈眼花,不過自持膂力過人,硬是勒住了躁動的戰馬,勉強控制自己身體,耳邊唧鳴聲開始減弱,
漸漸能聽清叫喊,和戰馬嘶鳴聲。
隱隱的,他還聽見一側有人讓他小心,他想轉頭,只見一匹戰馬沖了過來直接撞在他戰馬上。
他身形本就沒有坐穩,這一撞直接給他干倒在了地上,重重摔在地上。
灰塵揚起,許褚只感覺內臟都有些痛感,一口氣壓在胸口想說卻說不出,他咬著牙想要坐起,身后卻又有一人喊道:“將軍小心!”
“吁!!”
那人胯下戰馬同樣失控,拼命勒著韁繩,然后眼瞅著沖上去要踏在許褚身上,他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吁,”
那戰馬揚蹄而起,旋即帶著嘶鳴落下,許褚身體痛楚,可當下去顧不到這么多,連忙撐著身子往后退。
噗呲!
馬蹄沒有踩到他胸膛,只不過那數百斤力道的馬蹄直接踩在了他下身上面,香腸都成培根了。
“嗷嗚!”
許褚騰的下坐直了身體,只見他雙目瞪的溜圓充滿了血絲,整個臉瞬間充血,漲的紅到發紫,關鍵還發出一聲叫喊。
只不過這叫聲有些凄厲。
痛的聲音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戰馬蹬蹬跑開,聽著許褚那凄厲的慘叫聲,馬上騎士咽了口唾沫,下面都是一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地上,許褚坐著。
不顧后面亂作一團的騎兵。
他只感覺下身沒有反應,冷汗打濕了他額頭和后脊骨,痛的他眼珠子全是血絲,他想叫卻叫不出。
他沒了,他根根沒了!
絕望,這比給他一刀還絕望。
然此時,張繡緩緩放下弓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雷管威力雖然不至死,可架不住它聲音大,嚇人啊。
見狀,他手臂抬起。
頓時,身后數十弓手齊齊彎弓搭箭,兩側是靜靜等候的火把手,一個個帶著興奮,就等著張繡下命令了。
“放!”張繡高聲道。
頓時,火把點燃引線,旋即數十支箭矢破空而去,直射殺來的虎豹騎軍陣中。剛才那一支箭只是讓小范圍有些懵逼。
或者說,很多人還沒鬧明白是啥問題,畢竟古代傳令速度很慢,剛才也只不過十數息時間罷了。
此時,那數十支箭矢落下。
箭矢射出數十步,竟然軟弱無力,叮叮當當落下,不由讓不少人一陣嗤笑,可還不等他們笑夠…
轟!轟轟!
雷管爆炸的聲音不絕于耳,響徹云霄,無數根雷管接二連三炸響,那轟鳴的聲音中,漸漸夾雜著戰馬的嘶鳴。
緊接著,那戰馬嘶鳴中有夾雜著嘈雜,吶喊,以及痛苦得慘叫聲。那雷管雖然很難炸死人,可戰馬卻是踏死無數。
一時間,千余虎豹騎亂作一團。
后面的還好,雖然聽見了轟鳴聲,可畢竟不是太亂,不過前面的卻是亂的很,隱隱帶著后面亂起來。
隨著這一輪雷管的落下,曹操整個人都傻眼了,他愣在原地不知所錯,不過眼神有些惶恐,張繡從何弄來這些東西?
偷襲,偷襲個屁!
一時間,他心中升起一絲退堂鼓,這么下去,估計想伏殺張繡的可能性不大了。不由的他臉色陰沉。
與之同時,十數里外。
張繡軍陣營的東南位置,數百甲士借著夜色正在一處道口設計絆馬索,鐵蒺藜,以及一些陷馬坑之類。
眾人揮汗如雨,郭嘉仰頭飲酒,不由急促咳了幾聲,不時催促。然,天邊十余里外,那一陣轟炸聲音響起。
聲音雖然隔著十余里,可如同悶雷一般,頓時,郭嘉眼角一緊,眺望了眼,神情頓時有些緊張。
“壞了,壞了!”
郭嘉皺眉急聲說著,神情凝重,略微沉思,其急聲道:“二位將軍,速去傳令,讓眾人集合,準備折返回去。”
“軍師,怎么了!”
呂曠呂翔二人挑眉,好不容跑了半天才到,怎么忽然就要回去?
“主公危險,速速撤軍。隨我抄近路至必經之路,吾要阻斷敵軍追兵。”郭嘉陰翳著雙眸沉聲道。
他清楚,這劇烈的轟響,恐怕又是張繡搞的鬼,若真是如此,恐怕就算在平原,虎豹騎也難有任何重用。
“主公危險?”二人對視一眼,聯想剛才那響聲心中略有猜測,畢竟張繡有妖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且不說路途,畢竟路途抄近道狂奔還能趕到,可是他們一共就五百步卒,外加五十精騎兵,就這點人,怎么可能阻擊敵軍?
曹操萬余人都能敗,他們幾百人有個屁用啊?想至此,二人狐疑道:“可是軍師,我們不過幾百人,怎么抵擋張繡大軍?”
“無需多言,我心中已有計策。”郭嘉擺手,點頭說道。此距東胡林不算太遠,曹操若是真要潰敗必從東胡林撤。
而東胡林草叢林木茂密,其只需讓人埋伏與兩側,然后自己飲酒與道前,借著夜色不知伏兵張繡定然不敢深追。
想到這,他翻身上馬,帶著步騎抄近道快速折返,他有預感,恐怕此番野戰曹操又得吃虧。
當即他派人去探查虛實,
而此時,戰場上。
隨著一輪雷管的傾瀉,戰場上早已經是亂作一團,無數戰馬嘶鳴亂跳,無數騎士被踏成肉泥,死無葬身之地。
至于許褚,其起不來了。
身子發顫,若非親衛圍在兩側護著,估計早被戰馬給踐踏致死。當然,此時讓有些生無可戀,拉開裙褲,唧唧被踩扁了。
唧唧肌肉組織有些破敗,估計…估計不一定能用了,當然唧唧還留著,也算是不幸中萬幸了。
“將,將軍,扁是扁了點,不過應該還能用!”一旁,部將看著那扁扁的唧唧,有些不忍心,當即安慰道。
然此時,一桿箭矢飛射落下。
噗呲,箭矢插入沙土中,關鍵不偏不倚就插在許褚大腿內側處,具體釘釘不足一寸,看的眾人齊齊松了口氣。
然,下一秒,
許褚目光呆滯,帶著恐懼。
周圍眾親衛好像也意識到了什么,不由齊齊吸了口涼氣,好像…好像這東西會,會爆炸,那豈不是…
想到這,他們咽了口唾沫,就要去拔箭矢,然,只聽嘭的一聲,雷管炸響,聲音如同響雷般。
剎那,許褚及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可許褚卻傻眼了,目光有些呆滯,甚至說他有點想哭。
他沒了,
這回怎么沒了。
丫的扁的都沒了!
他身子都有些顫抖,探出手指顫顫巍巍去摸自己小基基,然而,下面血淋淋的,本就破敗的小基基已是遍體鱗傷。
原本雖然扁了些,可多少還能看,這回倒好,血淋淋的一根,皮開肉綻,要多嚇人有多嚇人,這讓他真的想哭了。
嗚嗚嗚,軍師說好的沒有妖物呢?說好的規規矩矩呢?說好的放心大膽的殺呢?這丫的把自己干廢了。
“將,將軍,敵軍妖物作祟,如今兄弟們已經大亂了,要不先行撤軍,等主公下一步指令?”一側,副將咽口唾沫,他看著都疼。
“將軍,將軍!”副將見許褚呆滯,又喊了急聲,有些急切。畢竟戰馬調頭不易,更何況還是在沖鋒的時候,能早點退走最好。
“撤!”許褚痛喝了句。
聲音依舊雄厚,可他卻感覺其自己聲音有些公鴨音開始發娘,太雞兒難受了,想著,他不顧耳朵唧唧的聲音,讓下屬撐起自己掉頭后撤。
大腿內側被炸的有些腫痛,中間那個更是一點知覺都沒了,鮮血都染紅了褲裙,估計這會是真的廢了。
“主公,許褚他們開始撤了,現在該怎么辦!”典韋指著不遠處說道了句,神情中有些擔憂。
他剛才可是隱隱聽見許褚那叫聲,太過于凄厲了,很是嚇人。
曹操眉頭倒豎,沉著神情,略微思忖,喘了兩口大氣,感覺腦殼有點疼,儼然頭風有點犯了,當即道:“傳令,準備掩護撤退吧!”
可他話語剛落,一哨騎狂奔而來。
“報,啟稟主公,我軍后方步卒受到敵騎沖殺,倉促應戰,多有混亂。”那哨騎翻身下馬急聲喊道。
“敵騎什么時候繞道后方的?兩翼斥候守軍呢?”曹操大怒,叱聲喝道。他只感腦殼更加疼痛,慌慌向后倒去。
“主公。”典韋一把扶住,關切道:“主公,沒事吧?”
“去,傳令,后方步卒不能亂,敵騎不會太多,先擊退敵騎,三軍準備后撤。”曹操臉色蒼白,氣若游絲交代道。
“諾!”部將快速奔走。
“主公有令,掩護友軍后撤。”一時間,眾多騎將紛紛喊著,也是讓余下虎豹騎有些惶恐不安。
至于遠處,張繡軍陣處。
見許褚退走,張繡不由皺著眉頭,有些不喜,這才一輪唉,一輪就跑了?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過分的很。
一側,賈詡嘴角勾起,上前沉聲道:“主公,曹軍開始撤了,趙將軍、邢將軍二人也已經沖入曹軍后方步兵陣營中,戰果頗豐。”
“不過畢竟我軍兵力有限,當盡快馳援過去,從而銜尾追殺。只是這種異物移動射箭效果不行,恐怕…”
“嗯,”張繡點頭,神情凝重,張望一眼,這要擊潰不遠處敵軍鐵騎,那敵軍步卒將不急自潰。
想到這,張繡嘴角上揚。
也是時候祭出自己的殺器了,想著他轉頭去拿了一些“火神加特林”,數十根長筒煙花綁在一塊,留有提的繩索。
“文和,看我破陣,你稍后指揮三軍沖殺!”張繡叮囑了句,旋即對著身后親衛招呼了句,只見二十個提有新形武器的甲士出列。
這些甲士皆身著甲胄,且都帶有張繡手中那種東西,一個個面露興奮,在張繡率領下,這些人和那些射弓箭的同行。
“隨我殺!”張繡掛著長槍,準備等迫近后再去點燃加特林,這東西活力可以完成一個小的覆蓋,估計膽寒則無數。
望著張繡沖殺出去,賈詡抿了抿嘴角有些擔心,畢竟一共才更出去數十人。不過高順卻是緊隨其后領軍沖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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