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說完,文聘都是一愣。
他在攻取江夏時便是雜號將軍,麾下不過五千人,這個魏延還真是好膽,竟然開口就想獨立掌軍。
“呵呵,好膽,不過汝新降,便領五千人馬,那我麾下諸將定然不服。”
張繡溫笑,轉而道:“這樣,我給你三千兵馬,汝三月內能平定武陵,那我便讓你獨統一軍,如何?”
魏延眉宇一挑,眼神閃過一絲詫異,他如此說不過是表明志向,可張繡竟然真有意提拔自己,三月平定武陵可以說是白撿軍功。
想至此,魏延興奮,鏗鏘喝道:“攻打區區武陵何須三千人馬,主公撥延千人,延月余之內,定平武陵。”
“呵呵,好。”張繡爽朗一笑,“除仲業麾下將卒外,其余人馬,汝任選之,若真能月余平定武陵,吾親自為你頒發將印。”
“定不負主公所托。”
魏延牙口緊咬,神情肅然。
此等主公,比張羨強百倍,他有何理由不去效忠?
“好了,如今長沙已定,吾意盡快一統荊南四郡,然后厲兵秣馬,靜待天下生變。”張繡爽朗道。
“文聘,著你領五千千甲士攻取零陵郡,我親率領五千甲士攻取桂陽,待荊南平定,即刻班師。”
“諾!”眾將應喝。
“好了,都且下去準備吧,待徐庶至,三軍便出發南征。”張繡朗聲道,說完其又安排人傳詔三郡,先恐其心。
轉眼,數日后。
桂陽郡治,郴縣。
此時,將府內,趙凜拿捏著信件,神情有些陰翳,面容盡是不喜。
“大哥,怎么了?”趙范沉聲道。
“張羨敗了,已被梟首。如今張繡已經斬了劉表,滅了張羨,傳召欲要安撫我荊南幾郡縣,想來是準備先禮后兵啊。”
趙凜目光深邃,沉聲道。
“張羨敗了?”趙范一愣,旋即正色道:“大哥,你的意思是,張繡已經發兵?準備攻伐我們桂陽?”
“已經在路上了,還是張繡親自領軍。”趙凜聲音帶有些許憂愁,皺眉道。
張繡若至,那他土皇帝的日子就到頭了,到時候張繡隨便給他個虛職就打發了,這讓他如何歡喜。
“大哥,那你是作何打算?接詔受降?”趙范眼角閃過一絲精芒,試問道。
“唉!為兄也不想,可張繡勢大,吾若不接招受降,其定領三軍伐之,如此恐有性命之憂。”趙凜搖頭嘆息,聲音充斥無力感。
他又何嘗想要受降。
“大哥,投張繡后我等再無榮華富貴可享,依舍弟之意,倒不如用計殺了此人,你看如何?”趙范臉上閃出陰狠道。
“殺張繡?”趙凜一愣,急聲道:“二弟,此人麾下猛將如云,精甲數萬不止,而我桂陽甲士不過萬人,就算殺了他我們如何相抗?”
“大哥多慮了,張繡至荊州方才一年,其麾下文武不過以利而聚,若他們得知張繡戰死桂陽,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攻伐,而是自立。”
“如今張羨死了,荊南四郡惶恐,這時候只要我們殺了張繡,荊南四郡定然遙相呼應以大哥馬首是瞻。”
“到時候,大哥可吞四郡之兵,趁亂攻伐襄陽。若成,大哥便是荊州之主,成天下諸侯之一,角逐這亂世。”
“退一步來說,就算未能攻下襄陽,大哥也可退守長沙,坐擁荊南,當個土皇帝,如此豈不美哉?”趙范嘴角勾笑道。
“這,這真的可行?”趙凜撩著雙目,神情有些擔憂,弱弱道。
“大哥放心,只要我們用計得當,張繡必死無疑。”趙范五指怒握,眼中閃著殺意,臉上則是露出猙獰笑意。
“如何用計?”趙凜咽了口唾沫,他顯然也不想放權,不由緊張小聲問道。
“大哥,我聽說你近日截得一冀州避難于此的女子,據說此女姿容國色,令人癡醉,可否?”趙范挑眉試問道。
趙凜狐疑看了眼趙范,旋即道:“是有這么回事,此女乃冀州樊家中人,家道中落,特避難于此,我準備來日迎娶其入門。”
“大哥,此婚期倒不如先訂下,待張繡領軍至,我們可以假意投降,恭迎張繡入城,屆時大哥再操辦婚宴,誠邀張繡入宴。”
“想來大哥新降,張繡不會不給面子,定會參加大哥婚宴,到時候…”
“到時候將刀斧手藏于暗處,待張繡不防,摔杯為號,亂刀將其砍翻?”趙凜不等趙范說完,急聲道。
“額!”趙范翻了翻白眼,很是無奈,旋即道:“非也,張繡其武藝高強,身邊更有親衛相隨,定難亂刀砍死。”
“那該如何?”趙凜挑眉道。
趙范略微沉思,旋即道:“大哥可與其飲酒作樂,盡可能將其灌醉,同時遣人將他那麾下親衛灌倒,再不濟也要將他們支開。”
“待酒過三巡之后,大哥可故意裝醉,拉其至后院廂房,吐胡言稱帶他看看嬌妻。想來張繡迷醉期間,定互攙而走。”
“到時,大哥可領其見樊氏,想來以樊氏美貌,再加上張繡酒醉之下,定難自持。如此可埋刀斧手與廂房后側。”
“待張繡與樊氏翻云覆雨酣睡之際,大哥可摔杯為號,屆時刀斧手沖殺入內,定亂刀將其砍死。”趙范眼角微瞇,冷聲道。
“可是這…豈不是便宜了那張繡?而且如此一來,我那嬌妻豈不也…”趙凜眉宇露出不忍,這美人自己可未曾碰過。
卻得讓張繡嘗鮮了,而且自己還得裝醉,親眼目睹自己嬌妻與張繡翻云覆雨,這讓他如何能忍啊!
“大哥,這江山有了,荊襄美人還不任由大哥挑選?可若江山丟了,那美人也不過是他人懷中之物罷了。”趙范沉聲道。
“可,可是…唉,罷了,就依二弟所言。”趙凜扭頭痛聲道,心中滿是不舍,可若真能誅殺張繡,也算值了。
接著,二人又密謀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