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日后。
又一次,張繡扶著老腰從鄒氏房間溜出來。
看著青天白日的,張繡不禁感慨道:“難怪說愛江山更愛美人,這丫的確實爽啊。”
不過張繡也清楚,想擁美人也得有足夠的實力,否則與呂布劉備何異?
“主公,劉表回信了。”賈詡面帶喜悅,快步而來。
不過看著張繡扶著老腰樣子,不禁一愣。
張繡瞬間直起胸膛,旋即頗有威嚴道:“怎么說。”
“不出所料,劉表同意主公鎮守南陽,并且提供我軍糧草幫助。”賈詡露出欣喜的笑容道。
對此,張繡并不意外,當即道:“傳令三軍,明日三更整軍出發。另外留兩支部曲在后沿途收攏難民,趕赴新野。”
“喏,屬下這就安排。”賈詡抱拳道。
數日后,南陽郡治宛城下。
張繡一馬當先,手提虎頭金槍,胯下追風逐日,身上鎧甲流光,看上去極其炫酷。
“吁~~,”
勒過韁繩,張繡望向不遠處宛城。只見宛城城高三丈不止,女墻密布,及其巍峨。
“主公,前面就是宛城了。”賈詡精神矍鑠,指著那雄偉的城池道。
“嗯,入城。”張繡長槍斜舉,高喝道。
語落,胡車兒縱馬上前,對著城上喊道:“吾乃破羌將軍部下偏將胡車兒,我家主公奉劉州牧之命駐守南陽,此乃調令,城中守將還不速速開門。”
城頭上,一將身著錦衣,扶劍而立,頗具威嚴。
旁邊,一部將皺眉道:“將軍,劉表這是何意,其不是讓我們暫駐南陽么?為何又遣張繡前來,這也太看不起人了。”
男子目露兇狠,扶劍的手臂都有些發顫。劉表小兒,欺人太甚。可最后,他還是按下了心中不滿。
沉聲道:“兄弟們,打開城門,隨我迎接破羌將軍。”
少頃,城門處。
見張繡到來,甘寧闊步上前,抱拳冷聲道:“末將甘寧見過破羌將軍。”
“你是甘寧?”張繡本面無表情,可聽見甘寧二字時頓時來了興趣,當即張目望去。
只見甘寧身高八尺有余,錦衣著身,英氣中帶有一絲痞氣,那是多年水匪生涯養成的氣息。
甘寧:武力106,統帥92,謀略78,內政45,陣營劉表,忠誠11。
“叮,系統任務,收甘寧至麾下。任務完成獎勵300-3000畝初級糧種,完成獎勵判定以甘寧效忠為主,時長十二個時辰。”
“將軍識某?”甘寧倒是差異,不禁挑眉問道。
“錦帆賊甘興霸,縱橫長江大河,何人不識。”張繡脫口而出道。
聞言,甘寧確是眼角一瞇,現在他最厭煩別人言論自己為水賊。
張繡見甘寧表情微變,當即又道:“有道是,平生不識甘興霸,縱稱英雄也枉然。今日繡有幸識得興霸,實屬平生之幸。”
說著,張繡翻身下馬,面露真誠。
甘寧也是豪爽之人,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此時聽見張繡如此夸贊與他,頓時喜笑顏開,抱拳道:“將軍言重,寧在將軍威名面前,不值一提。”
“非也,興霸勇冠三軍,且精通長江大河中水紋,實乃水師大都督不二人選,而劉表卻識人不明,讓將軍如此明珠蒙塵,實乃昏聵無能。”張繡當即高聲道。
何為心心相惜?那自然是把話說到對方心坎去,說順心了刀山火海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若張繡記的不得話錯,甘寧194-195年投奔劉表,期間只是讓其統帥本部八百水賊,毫無放權意思,恐這就是門第問題。
而數年后,甘寧先歸黃祖麾下,之后投降與孫策,只因劉表未能人盡其用。
顫抖,甘寧身心都在共鳴,知己,人生得一知己何其之難,而他今日竟碰到了。他無法用言語形容此刻心情,若非要述說的話。
他想說,知我者張繡也。
他自問荊州水師若由他統帥,不出三年,便可順流而下,踏平揚州六郡。奈何劉表識人不明,注重門第出身,任蔡瑁為水師都督,此人實乃酒囊飯袋,毫無作為。
“張將軍實乃吾知己也,劉表若有將軍眼界,豈能困于一隅。”甘寧哀嘆又帶有氣憤。
“興霸,劉表昏聵,無識人之明,可我有,不知興霸可愿與我共圖霸業。”張繡聲音鏗鏘有力,哪雙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甘寧。
甘寧不禁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張繡竟有如此野心。
世人不皆說張繡有勇無謀,可今日一見,世人之言也不全對啊!
“興霸水賊出生,賤命一條,既然劉表昏聵不能識人,某愿拜將軍麾下,鞍前馬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辭。”甘寧抱拳鄭重道。
“哈哈,好,吾得甘興霸相助,甚得雄兵十萬。”張繡爽朗大喝,甩手將虎頭金槍丟與胡車兒,攜甘寧手大步入城。
這一刻,甘寧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
身后,賈詡雙目微瞇,捋須露出精光。錦帆賊他有所耳聞,可卻并不覺得此人有過人之處,然主公竟然如此禮遇,有趣。
不多時,郡守府內。
郡守府上下皆為甘寧心腹,所按部將也皆是甘寧手下,各個孔武有力。
“主公,您先前所言何意,莫非您投劉表只是為了虛以委蛇?”甘寧皺眉問道。
“劉表勢大,今無立錐之地,故而投其麾下。不過劉表守成尚可,然進取不足。而中原風云變幻,吾將靜觀其變,帶時機一到,定逐鹿中原。”張繡鏗鏘有力道。
聽著張繡所言,甘寧不禁熱血重燃。
頓時激動道:“不知主公尚有兵馬幾何?”
“哈哈,吾麾下有西涼鐵騎五千,勁卒過萬,兵甲槍械無數,興霸以為如何?”張繡開懷豪氣道。
一側,賈詡嘴角抽了抽,整個人都傻了。
這尼瑪也太會吹了吧?還他媽鐵騎五千,你咋不說五萬呢?
“主公,剛詡忘言,雷敘,張先等部將剛傳回消息,他們每人募勁卒千余,善于騎射者數百。共計招募身強體健者五千不止,加以訓練,假以時日定為勁旅。”賈詡闊步而出,抱拳一本正經道。
這回張繡也是愣了下,下一秒他給賈詡投了個牛逼的眼色。果然,和聰明人一塊辦事就是舒坦。
張繡身后,胡車兒兩顆眼珠子瞪的如同牛蛋,這尼瑪自己老大吹牛逼就算了,可向來不茍言笑的軍師也跟著吹起來了,這也太…
甘寧聞言,頓時喜上眉梢,高聲道:“主公,寧麾下尚有忠心之士三千,其中一千為我從益州帶來的兄弟,行走江河湖泊之上如履平地,另外兩千是近年我日夜操練的勁卒,皆歸主公調遣。”
“三千勁卒?”張繡先是一愣,旋即笑了。
操練兵馬可不是朝夕之間,甘寧這三千人可大大緩解自己青黃不接的時候。
“沒錯,此三千人皆以一當十,不懼生死。”甘寧頗為自信,旋即笑道:“如此一來,主公麾下精銳近兩萬之眾,假以時日,進可攻取中原,退可取荊襄,如此大業可成。”
“哈哈,興霸所言甚是,取中原我有西涼鐵騎,不過取荊襄卻需興霸相助啊!”張繡爽朗大笑道。
“主公但說無妨,但凡寧能為之,絕不皺一下眉頭。”甘寧豪氣道。
“荊襄有漢江天譴所隔,若取荊襄,必將日夜操練水師,否則取荊襄難如登天。我意立足之后,即日修造戰船,而興霸你則為我的水師都督,為我打造一支可橫行長江大河的無敵水師,不知能否做到?”張繡挑眉試問道。
“哈哈,若說北取中原,寧或許不敢保證,可若說操練水師,縱橫湖泊,那我甘興霸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
“只要主公愿意組建水師,最多三年,寧定領精銳之師,橫行長江大河,踏平蔡瑁那飯桶,也讓劉表知道,我甘興霸的厲害。”甘寧五指在面前攥緊,面露狂熱激昂道。
他從小游蕩與江中,對于江河水紋,他在熟悉不過了。
“好,有興霸此言,吾又有何懼?”張繡爽朗道。不過心中卻是想著該如何給甘興霸配個副手,不然以甘寧的孤傲性子,遲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