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癥室的探望時間是有限的,姜寒酥沒待太長時間就出來了。
“怎么樣?”蘇白問道。
“我媽同意做手術了,不過她說要把欠的錢還給你。”姜寒酥道。
“那你呢?你想還嗎?”蘇白問道。
姜寒酥搖了搖頭,道:“不想還了,太多了,我還不起。”
蘇白聞言,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刮了刮姜寒酥的鼻子,笑道:“她還就讓她還唄,只要你不想還就行了。”
姜寒酥皺了皺鼻子,道:“你要是不拋棄我,我就不還了,你要是把我弄丟了,那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錢還給你的。”
不還,因為等他們大學畢業,就會結婚成為一家人。
一家人,自然不用去還這個錢。
但他們要是分手了沒有結婚,那姜寒酥是會還這個錢的。
但其實,姜寒酥不還,是因為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的關系又好上了不少。
起碼,蘇白讓姜寒酥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后蘇白一定會娶她。
如果沒有這個自信,就算是每隔一段時間還一些,姜寒酥還是會去還的。
“不會的。”蘇白認真地說道。
蘇白看了看時間,道:“好了,出去吃飯吧。”
“我準備熬些雞湯,晚上給我媽帶過去。”姜寒酥道。
“行,那我們去超市買些菜,回房間做著吃吧,酒店里的灶具都是新的。”蘇白道。
亳城是個小城,來這里住酒店的本就少,再說了,就算是住酒店,也很少有人會住套房。
況且,就算是有住套房的,也很少有人會自己在里面做飯,所以這灶具不新就怪了。
走出酒店時,雪終于停了,只是從天氣預報上來看,今晚還有雨夾雪,只不過和往常一樣,并不大。
因是小雪,沾到地面上遇水即化,所以即便是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雪,地面上也只是多了些雨水,而沒有雪鋪長街的樣子。
臨近亳城第一人民醫院旁,就有一家大型超市。
他們在亳城還要待不少天呢,因此蘇白推了個小車子,準備多買些東西。
不過沒多久,推車的人從蘇白變成了姜寒酥。
因為他們在超市里賺了大半圈,姜寒酥就往里面扔了一兩樣東西。
蘇白有些無語,這還沒結婚呢,至于這么給他省錢嗎?
于是,蘇白開始大包小包的掃蕩了起來。
“夠了,買這么東西用不完。”看著推車里的東西漸漸滿起來,姜寒酥道。
“再買些肉吧,你不是要煲雞湯呢?”蘇白道。
這是冬天,肉能放,所以到了賣肉的地方,蘇白又買了不少肉。
反正雞鴨魚豬肉什么的,蘇白都買了一些。
等將小推車上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時,整整裝了好幾袋子。
這次購物也沒少花錢,整整花了四五百塊錢。
將這些東西拎回家后,姜寒酥便開始著手準備做飯。
有個會做飯的女朋友就是好,自己什么都不用干等著她做好就行。
剛剛去超市的時候買了不少水果,蘇白拿了一串葡萄洗了洗,然后走到了正在切菜的姜寒酥面前。
“啊!”蘇白道。
姜寒酥張開了嘴,蘇白將手里的葡萄遞了過去。
只是當蘇白手拿開姜寒酥要咬下去的時候,他又將手伸了過去。
“啊!”這次蘇白是真的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吃個葡萄而已,你用那么大的力氣干什么。”蘇白無語道。
他將伸進去的手指抽出來,發現上面已經有幾顆小小的牙印子了。
姜寒酥哪能不知道他在作怪,滿面通紅地用腳在下面踢了他一腳。
看著她俏臉上的紅暈,蘇白笑了笑。
疼也是剛開始那一瞬間有些疼,她力氣能有多大,現在已經不疼了。
所以看著她俏臉上升起的紅暈,又想去逗一逗她。
不過想著她在切菜,怕因為自己讓她切到自己的手指,蘇白又不忍心去逗她了。
如此,便附身在她臉上最紅潤的地方親了一口,然后依在門旁,吃著葡萄看著她做飯。
姜寒酥先將兩人的飯菜最好,然后開始煲雞湯。
重癥室一天可以探望兩次病人,分別是上午和下午。
姜寒酥將雞湯燉上之后,兩人便開始一起吃起了飯。
肉末茄子,西紅柿炒雞蛋,炒空心菜,紫菜蛋花湯,加上中午從超市里買回來的饅頭,兩個人,也算是豐盛了。
只是炒的這些菜,全都是蘇白愛吃的。
“怎么沒你喜歡吃的菜?”蘇白問道。
“怎么沒有?這些都是啊!”姜寒酥道。
“這些明明都是我喜歡吃的菜好嗎?”蘇白道。
姜寒酥笑了笑,道:“我不挑食,對我來說,這樣就已經很豐盛了。”
對于過慣了苦日子的姜寒酥來說,哪有挑食這樣一說。
以前在家里不是面條就是饅頭蘸醬豆,對于她來說,這確實挺豐盛的。
“還有,你說這里沒有我喜歡吃的菜,那我喜歡吃什么菜呢?”姜寒酥忽然問道。
蘇白:“…”
姜寒酥喜歡吃什么菜,蘇白還真不知道。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不挑食,這些年自己帶她去吃什么,她都能吃下去。
不過要說她愛吃的食物,蘇白確實能說出來一些的。
“菜不知道,不過你喜歡吃拉面還有餃子我是知道的。”蘇白道。
“中國八大菜系那么多美味佳肴,總有一款是你最喜歡吃的,現在又不是過去了,吃飯只為填飽肚子,空說喜歡你,卻連你喜歡吃什么菜都不知道,我喜歡吃什么,你卻記得這么清楚,這可不行啊!以后非得知道你最喜歡吃的菜是什么不可。”蘇白道。
“不只是拉面還有餃子,還有酥白干扣面啊!而且在這三樣食物里面,酥白干扣面絕對是最好吃的。”姜寒酥道。
“好一個不要臉的小王婆啊!哪有老板娘夸自家食物好吃的。”蘇白笑道。
“越是老板娘越得夸自家食物,不然哪有人會來啊?還有,我才不是小王婆。”姜寒酥皺了皺鼻子,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饅頭。
蘇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拉長了口音問道:“老板娘?”
姜寒酥俏臉一紅,低著頭默默啃饅頭去了。
蘇白笑了笑,也拿起一個饅頭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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