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如果你們去了九中,遇到一個叫許…算了。”
許林前世自有他自己的一番際遇,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對于他來說,吃點苦能蛻變,也是好的。
要是前世他在九中受到了折磨沒有蛻變,那蘇白幫了也就幫了。
現在,還是讓九中這個大染缸教會他成長吧。
幾人一路聊聊,逛了會兒街,說說近期發生的有趣的事,各自推薦一下自己最近在看的網絡小說,這便是中考前最后的悠閑了。
中考后,暑假來臨,有很多人都會去父母打工的城市。
考的好了,自然是要啥有啥,考的差了,自然是少不了一頓責罵。
遇到父母特別重視成績的,那這個暑假,可不會好過。
“我最近找到了一部好看的小說,叫《校花的貼身高手》,我已經看到快一千章了,應該快完結了,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本這么好看的書,真不想它那么快完結,作者能再多更一段時間就好了。”刁林國說道。
蘇白:“…”
好像他重生之前,這本書還沒完結?
“這本我在貼吧追到 了,近期應該不會完結,陳哥有什么好看的小說推薦嗎?”李景問道。
“不想看了,以后都不想再了,就算看,也不想再看那個死太監的了,前段時間在網上看了一本《陳二狗的妖孽人生》,TM最后把我最喜歡的女主曹蒹葭給寫死了,這作者以前寫一本太監一本我就不說了,曹蒹葭難產死了,我是真不能接受!”陳俊州道。
“那還是不看了,初二我看過他的《極品公子》,太監了好難受。”李景道。
“如果只看過程的話,這部小說還是值得一看的。”蘇白笑道。
對于網絡小說而言,《陳二狗的妖孽人生》,的確是部經典。
至于陳俊州所說的再也不看他的書,卻是完美的詮釋了真香定義。
前世蘇白打職業那會兒,這家伙天天在群里推薦《雪中悍刀行》,算是把他給煩死了。
蘇白起初看了好幾次開頭都沒能看下去,卻在16年時陷了進去,也算是成了比較理智的雪中粉。
后世有許多喜歡雪中的極端讀者去噴其它小說,這其實完全沒必要。
對于蘇白來說,他忘不了剛時,斗羅與斗破的驚艷,盤龍與遮天的恢宏。
誰年少時,沒有被唐昊在武魂殿上的那一錘給砸的熱血沸騰過呢?
我們不能因為知識與見識的增長,就去無端詆毀自己曾經喜歡過的東西。
畢竟人,都會成長。
就像蘇白前世因為四大名著其它三部都了解,就《紅樓夢》了解的不多,因此買了本紅樓,但很長時間都是看完第一章就讀不下去了。
直到許多年后的一天晚上,因為夜里又想起了姜寒酥,睡不著拿起手機刷短視頻的時候,正好刷到了那句千紅一哭,萬艷同悲。
就因為這句話,蘇白將之前一直看不下去的紅樓讀了下去。
論文筆,論寫情寫女人,誰能比得過曹公呢?
與紅樓相比,你會發現那些網絡小說不過爾爾。
但讓一個初中生高中生去讀紅樓,誰又能讀的進去?
所以,每個年齡段都有每個年齡段要讀的書,要做的事。
幾人又閑聊了會兒,然后看到一輛小吃車,又去買了些小吃。
李景提議去網吧通宵打游戲,蘇白看了看時間。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姜寒酥早回寢室了。
蘇白現在回去又見不到姜寒酥,一個人睡在寢室,那么熱也沒空調,還不如跟他們去網吧玩游戲呢。
如果有姜寒酥陪著,那不論再熱蘇白都能待下去,沒有姜寒酥,他在寢室那么熱的空氣下,根本睡不著。
幾人攔了輛出租車,然后到時代網吧開了個五連坐的機子,玩起了英雄聯盟。
陳俊州他們幾個其實玩的要比唐偉要晚,他們玩這個游戲才兩個多月。
但因為不會知道讓人教,而不是自己一個人死玩,因此技術是要比唐偉好上很多。
起碼補刀是會的,這兩個月只玩一個英雄,技能什么的也都懂。
蘇白想了想,下載了優酷客戶端,幾人匹配進去后,選擇了打野劍圣。
此時的劍圣Q技能有魔法傷害,是能玩AP的。
前世的AP劍圣,是在S3的時候大火起來的,但大火即大冷,拳頭的設計師,只是小小的動了一下手指,AP劍圣便退出了歷史舞臺。
蘇白打開自己的優酷賬號后,錄制了一期AP劍圣的視頻,然后跟上期的盲僧教學一起,放進了一個專欄中。
這個專欄名,便叫酥白第一視角。
蘇白做解說視頻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給之后干扣面走向全國鋪路。
干扣面的目標不是渦城,也不是亳市,而是整個中國。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渦城這座落后貧窮的小城富起來。
兩年后,很多人做視頻宣傳廣告就能年入上千萬,蘇白沒理由會浪費掉這個宣傳渠道。
隨著英雄聯盟越來越火,酥白第一視角大火,也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因為要避嫌,才把酥白面館改成白酥的,等之后證件齊全之后,還是要改回來的。
早上六點,在陳俊州他們通宵了一夜然后在網吧里睡著之后,蘇白從時代玩吧里走了出來。
玩了一夜,身上不可避免的沾到了很多難聞的氣味,就連頭發也是粘粘的。
蘇白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去澡堂洗了個澡,將自己身上沾染到的氣味給全部洗掉。
以后再也不能去網吧了,高中租了房子之后,想玩買個電腦在家里玩。
平時待個幾個小時還沒事,這一通宵,才知道有多難受。
從澡堂出來之后,因為通宵玩了一宿,蘇白很困,腦袋昏沉沉的。
他回到寢室換了身衣服,然后并沒有在寢室睡覺,而是直接來到了初三(12)班的教室。
他趕到教室的時候都已經七點多了,姜寒酥已經在安靜地在自己座位上讀書了。
蘇白在他旁邊坐下,然后伸出了手。
“什么?”姜寒酥疑惑地問道。
“給我幾本書。”蘇白道。
姜寒酥以為他要復習功課,便從抽屜里拿了幾本書給他。
誰知道他接過書之后,卻打了個哈欠,然后將她的書本攤開放在了桌面上。
之后他將臉放在了她的書本上,然后用手枕著腦袋睡了起來。
困成這樣,他昨天這是干什么去了?
姜寒酥吸了吸鼻子,也不是去網吧啊!
如果去網吧的話,身上應該有煙味才對。
“你昨天去哪了?”姜寒酥用小手推了推他,然后問道。
“去了網吧,然后通宵了一整夜,早上出來身上都是味道,便去浴池洗了個澡,然后回寢室換了身衣服便來教室了。”蘇白說著又伸手從她桌子上拿了一本英語練習冊,然后攤開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說道:“唔,小寒酥,匯報的夠詳細吧。”
“你不是已經好幾個月沒去過網吧了嗎?怎么昨天又去了?”姜寒酥說完后又道:“你那么困,可以回寢室睡啊!”
“睡在哪里能有睡在你身邊舒服啊?”蘇白嘟囔道。
腦袋下枕著她的書,身邊全是屬于她的味道,這世上,還真沒有比這更舒服的地方了。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最幸福的地方。
這話太不要臉了,姜寒酥只能當做沒聽見,然后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本書,開始復習了起來。
蘇白這一覺,睡的很香。
他直接從早上七點睡到了下午兩點鐘。
蘇白醒來,感覺到有些餓,畢竟他早上連飯都沒吃就來學校了。
蘇白抬起頭扭了扭脖子,活動一下筋骨,就想帶著姜寒酥下去吃飯。
但是他剛抬起頭,就看到自己身旁放了一袋面包。
這種面包校外有賣,兩塊五一袋。
“這是你買的?”蘇白愣了愣,然后問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看你一直沒醒,就下去買了一袋。”
“你吃了嗎?”蘇白問道。
“吃過了。”姜寒酥點了點頭。
“誒,姜寒酥,你這么撩撥我的話,要是日后一腳把我給踢了,你讓我怎么辦?”蘇白問道。
她已經好幾個月都沒回過家了,如果昨天她沒有幫蘇白付那個賬的話,身上的錢是足夠她今天買兩個面包的。
但她昨天付賬都已經開始用一毛錢的紙幣了,買完這個面包之后,身上恐怕也就只剩下回家的車費了。
所以,她早飯跟午飯應該都沒吃。
這是她唯一的面包,卻給了他。
而且這面包,恐怕也是她用一堆一毛錢紙幣買來的。
在渦城,一毛錢的紙幣是沒人要的,她買這個面包,恐怕要轉不少家店吧。
可能是碰到好心的人了,又或者是店里的人認識她,才會收她的紙幣。
昨天在白酥面館,如果不是蘇白在,徐奇是絕對不會收她的紙幣的。
蘇白說完后又嘆息了一聲,然后問道:“這面包在哪買的?”
“在王梅超市。”姜寒酥道。
\b“傻不傻?”蘇白問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沒吱聲。
她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是那種很合群很善良的性子,因此她的朋友并不多,這么多年來也就只有一個龔慶算半個朋友,但溫柔是相對的,蘇白送了她蛋糕,她就會把她僅有的那塊面包給他。
這就是姜寒酥,你投我以木桃,我便報之以瓊瑤。
“不傻,我們家小寒酥怎么會傻呢?”蘇白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然后笑道:“都學會撩撥人了呢。”
蘇白說完拿起了桌子上的面包,然后拆了開來,道:“這可是我們家小寒酥第一次給我買的東西呢,怎么也得全部吃完才行。”
說著,蘇白將拆開的面包吃了下去。
吃完后,蘇白拍了拍手,然后笑道:“走,下去吃飯。”
蘇白帶著姜寒酥下去之后,并沒有直接去飯店,而是來了她買面包的那家王梅超市。
蘇白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后笑著問道:“王阿姨,剛剛是不是有個人用一毛錢的紙幣在你這買過面包?”
“你說的是一個小姑娘吧?那小丫頭一個小時前在我這買過一個面包,因為付錢的時候掏出了一大把一毛錢的紙幣,我印象非常深刻。本來紙幣我們這里是不收的,但我看她可憐,就賣給了她。”王梅說著看到了站在蘇白身邊的姜寒酥,笑道:“就是她,怎么蘇白,你們倆認識?\b”
這附近的小賣部,因為就只有王梅他們家會賣散煙給學生抽,所以基本上喜歡抽煙的學生就沒有不認識她的。
所謂的散煙,就是一根根的去賣,很多學生買不起一整包的煙,就只能來她這里買散的。
“她是我同學。”蘇白說著,掏出了兩塊五毛錢,然后放在了她的柜臺上。
蘇白笑道:“王阿姨,你把她剛剛給你的那些紙幣給我吧。”
“好。”王梅笑了笑,然后將姜寒酥的那些紙幣遞給了蘇白。
蘇白接過紙幣后笑道:“我替她說聲謝謝,謝謝你收下這些紙幣,然后把面包賣給她。但是王阿姨,她并不可憐,因為她買的面包并不是給她自己吃的。”
蘇白說完,拉著她的衣袖走出了超市。
走出超市后,姜寒酥伸出了小手。
“給我。”她道。
“給你什么?”蘇白笑著問道。
“那些紙幣。”姜寒酥抿著嘴道。
“渦城一角紙幣拒收已經有好幾年了,這些紙幣你應該是從小學就開始攢了,應該在身上帶了挺久了吧?”蘇白笑了笑,然后問道:“把這些紙幣給我怎么樣?”
“你要這些紙幣干什么?”姜寒酥不解的問道。
“留個紀念。”蘇白笑道。
蘇白說完,將那些鄒巴巴的紙幣揣進了口袋里。
“走,吃飯去。”蘇白笑道。
“我不去。”姜寒酥道。
“為什么?”
“我沒錢。”
“我有啊!”
“你的又不是我的。”
“有必要分這么清嗎?”
“有必要。”
“我生氣了。”蘇白道。
“我也生氣了。”姜寒酥道。
蘇白沒說話,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
“蘇白,你不講信用,你說好中考之前我們只是同學的。”姜寒酥被她拉住小手后,有些羞惱地說道。
“我對你的承諾只有一個是真的,那就是永遠只喜歡你一個人。”蘇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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