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只是蘇白的白卷改著容易,姜寒酥密密麻麻的數學試卷改著也容易。
因為她全對,全都是標準答案,蘇白只需要打對號就行了,也不需要算分。
第三節數學課上完后,第四節是語文,語文結束后,教室內的學生便成群結隊的向著食堂沖了過去。
班里的學生最喜歡的就是第四節課上語文課,因為李新不拖堂,他們放學后能第一時間趕到食堂吃飯。
像其它班拖堂的老師,放學了不拖幾分鐘課是不會放學生離開的。
特別是老班段東方,如果第四節課是他的課,那下去之后就等著排隊吧。
新育華的食堂分1樓跟2樓,基本上也就跟之前老校區的東西食堂差不多。
以前老校區東食堂是專門賣小吃的,比如炸串煎餅菜餅奶茶之類的,而西食堂則是饅頭面條米飯等一些主食。
現在的1樓就相當于是之前的東食堂,2號樓就是西食堂。
1樓跟2樓都是各十個窗口,比如現在的姜寒酥就是在1樓的1號窗。
“白哥,吃泡面嗎?”與他一起下來的慕偉山問道。
不要覺得泡面是啥廉價食品,學校里一桶泡面五塊,再加上兩個饅頭的話,是要比普通飯菜都要貴的。
學校里有不少人喜歡去小賣部買桶泡面,然后再買幾個饅頭放進泡面里泡著吃,這也算是學校里很多學生的頂級享受了。
以前蘇白上小學的時候,都會買不少袋裝的方便面去學校,或者是買一瓶老干媽。
很多時候,一瓶老干媽,一箱方便面,就能讓周圍很多學生羨慕不已。
沒辦法,蘇白上小學的時候飯費都是算進學費里的,包吃住的學校,飯菜都會很難吃。
育華的學生那么多,家境困難的并不只有姜寒酥一個,即便是現在都12年了,也依舊有很多人買老干媽就饅頭吃。
一瓶老干媽能吃一周,這樣一周下來,花的飯錢也就差不多二十來塊。
所以,成績好是真的有用,如果姜寒酥的成績不好,那么她的日子會比現在艱難得多。
起碼她現在在學校里,不用為了吃飯而發愁。
蘇白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們去吃吧。”
對于泡面吃得少的人來說,這東西很好吃,但是前世蘇白輟學去打職業時,在網吧吃了整整一年。
以至于后來已經到了聞到泡面味道都要吐的程度,蘇白可不想再聞那種味道,否則今天一整天的食欲都要沒了。
慕偉山拍了拍腦袋,笑道:“我倒是忘了,白哥你是要去1號窗吃飯的。”
“那我們就不打擾白哥了。”慕偉山說完,跟幾個同學一起離開了。
他們走后,蘇白并沒有去1號窗,而是到二樓隨便吃了份飯菜。
蘇白吃完后,到1樓買了兩杯奶茶,然后回了教室。
等姜寒酥吃完飯回來后,蘇白便將奶茶遞給了她。
接下來蘇白拿出買的初二練習冊,又開始刷起題來。
日子就這樣平靜且充實的過著,很快,就又到了周六。
周六上午,學校放假之后,蘇白便去了趟白酥面館。
即便育華因為是私立學校,除了走讀生外,不允許學校里的學生到外面去吃飯。
但這周圍還是有一大片的公立學校,每天從學校出來吃飯的學生也有幾萬人。
所以蘇白的這兩家面館,經過這幾個月的發酵之后,完全不夠用了。
基本上每時每刻都會有客人來面館吃面,中午客流量最多時能排起很長的隊。
所以這幾個月蘇白除了又給兩家面館多加了兩個下面的以及一個收銀員之外,又在附近重新盤下了兩個四百平米的門面。
蘇白今天去的時候,這兩家面館已經裝修好,今天就開始投入使用了。
蘇白與兩家面館的收銀員對過賬,然后又在新門店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回到了學校。
這個月每家面館一天都能賣出去六百多碗面,加上狗肉酒水的話,一天凈收入在一千塊左右。
去掉員工工資和水電費,蘇白現在一個月的純收入就有五萬多,這就是餐飲企業的暴利。
這還是因為干扣面價格實在太低,一碗也就只能賺一塊五毛錢的原因。
這如果換成是拉面或者雜醬面的話,那日售六百碗碗,收入絕對要翻幾番。
不過也正是因為干扣面好吃便宜,像拉面雜醬面這些外來的面,也很難在這里開下去。
究竟哪個面更好吃先不說,一碗拉面七塊,而一碗干扣面的價格就只有三塊,除了沒有牛肉外,面的分量也要比拉面多。
所以本就不富裕的渦城人自然不會選擇相對比較貴的拉面以及雜醬面了。
一年前有人頭鐵,在時代網吧旁邊開了個拉面館,裝修什么的都很豪華,但沒出幾個月就倒閉了。
蘇白返回學校時已經11點半了,蘇白去教室喊了姜寒酥,然后兩人一起在校外的混沌店吃了碗餛飩。
返回教室后,姜寒酥做著數學作業,蘇白有些困,就聞著旁邊女孩身上的淡淡香味兒,然后雙手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旁邊坐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兒,這一覺蘇白睡的特別香甜。
蘇白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揉了揉眼睛,然后看了看旁邊正在低頭寫字的姜寒酥,不由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姜寒酥疑惑地轉過頭,就看到蘇白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蘇白盯著看她了一會兒,然后看著教室外的陽光斜著打進來照在他們的身上,不由地笑道:“真好。”
因為睡時身邊有她,醒時身邊亦有她,所以真好。
蘇白松開她那柔嫩的臉蛋,然后起身伸了個懶腰。
現在陽歷都已經快四月中旬了,天氣不冷也不熱,正是四季中最舒服的時候。
蘇白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前世他在網上聽音樂時,曾經看到過一個很讓他破防的評論。
那評論上說,校服是我和她唯一穿過的情侶裝,畢業照是我和她唯一的合影,我們能遇見,卻從沒再見。
而在前世,育華不僅沒有校服,而他也沒有跟她拍過畢業照。
他們無法遇見,也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