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回去嗎?”蘇白問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道:“要祭祖的。”
今天是3月9號,周五,而3月14是清明節,那天正好是星期三,在這里即便是法定假日,他們那天也是不放假的。
所以要趕在清明節之前上墳祭祖,那么明天他們是肯定都要回去的。
周六早上放假后,他們兩人出了校門,然后便一起向著大汽車站走去。
天氣不冷了,姜寒酥不想坐車花那幾塊錢,她不想花,那蘇白就陪她一起走了。
渦城很小,從這里走到大汽車也就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早上陪她走走也不錯。
而且新育華跟老育華不一樣,老育華周圍沒什么風景,而新育華旁邊就是奔涌的渦河。
從這里到大汽車站,沿途能看到一大段渦河的美景。
這條河,蘇白也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了。
渦河是淮河的第二大支流,而淮河是中國的七大江河之一,古時與長江,黃河,濟水并稱四瀆。
所謂四瀆,也就是古時四條獨流入海的江河。
只不過近千年因為黃河改道,奪淮入海的原因,淮河已無法獨自流入大海了。
橘生淮南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的淮,說的便是淮河。
而渦城,便是淮北的一座小城。
“你這書包里背的都是書嗎?”蘇白問道。
育華在從老校區遷移到新校區后,不僅多了許多體育設施,還多了空調洗衣機這些東西。
所以這周回家,蘇白除了拿了本英語練習冊外,其它什么都沒拿。
語文放假不布置作業,數學他才復習到初一,初三的還看不懂,物理化學也是如此,所以還真沒什么要拿的。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挺沉的,給我吧。”蘇白伸出了手。
如果她沒有背書,只是背衣服的話,那她背著小書包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只是如果是背書的話,那滿滿一書包的書,就有些重了。
“嗯?噢。”姜寒酥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將小書包遞給了他。
反抗不了就直接給他吧,不然等下吃虧的又是自己。
與他單獨在一起,自己老老實實聽話是最好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姜寒酥算是想的很明白了。
蘇白背上去后笑了笑:“是比以前乖了些。”
姜寒酥抿嘴看了他一眼,然后趁他不注意時伸腳踩了過去。
但蘇白在姜寒酥抿嘴偷瞥他時就有防范,知道這小丫頭報復心不小,于是在姜寒酥抬腳睬他時立馬躲閃了過去。
而姜寒酥一腳踩空,因為是下坡路,頓時向前倒了過去。
蘇白沒想到還有這么好的事情發生,他眨了眨眼,直接張開了雙臂。
然后姜寒酥投入到他的懷中,被他抱了個滿懷。
“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總不能怨我吧?”蘇白笑道。
\b那你伸手摟住我是幾個意思?
姜寒酥癟了癟嘴,然后道:“松開,不然我生氣了。”
“嗯。”蘇白笑著松開了她。
“你讓我踩一下。”姜寒酥忽然道。
“行。”蘇白笑著伸出了腳。
而姜寒酥抬了幾次,最終沒有落下,她撇過頭去,道:“你再收回去,吃虧的又是我。”
蘇白幫她理了理耳邊被風吹起的發絲,然后笑道:“傻丫頭。”
清明節前后有倒春寒的說法,但渦城這幾天還好,不僅沒有出現倒春寒的情況,天氣也越來越暖和。
蘇白在路邊看到一家賣小橘子的,眼睛一亮,然后過去買了五塊錢的。
這種小橘子很甜也很便宜,蘇白以前上學的時候很喜歡吃,五塊錢就能買一大包。
蘇白將一個小橘子剝了皮,然后遞給了她,等她吃下去后,蘇白問道:“甜嗎?”
“嗯,很甜。”姜寒酥點了點頭。
“那禮尚往來,你也幫我剝一個。”蘇白說著,遞給了她一個橘子。
姜寒酥:“…”
“就一個。”蘇白道。
姜寒酥只好剝了一個,不過看著剝好蘇白低下頭,她忙抽回了小手,然后道:“你,你自己拿過去吃。”
沒偷雞成功,蘇白也不以為意,接過去扔在了自己嘴里。
橘子很小,蘇白一口一個,還真甜。
“你別幫我剝了,我要吃的話會自己剝。”姜寒酥道。
“嗯,好。”蘇白笑道。
\b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大汽車站。
到了大汽車站后,蘇白帶她走進了旁邊的一家早餐店,然后點了幾籠蒸餃。
等吃過早飯之后,兩人才上了車。
上了車后,蘇白將MP4的耳機摘下來放進了手機里面。
沒辦法,MP4沒電了,蘇白只能用手機湊合著聽了。
MP4里面下載的都是他喜歡聽的歌,蘇白還真不知道他手機里下了些什么歌曲。
等給姜寒酥戴上耳機,然后點擊按列表播放后,耳機里便響起了一首當下最火的歌曲。
這是11年熱播劇《宮》的主題曲,于正作詞,譚璇作曲的《愛的供養》。
這個時代的作品,還不像后世一樣走馬觀花,只能火一段時間。
這個時期一部火的電視劇或者一首火的歌,能火很久。
比如這首《愛的供養》,這首歌比影視劇要火得多,所以即便是去年的歌,蘇白現在還能在很多地方聽到。
時隔許多年,在聽到這首歌,對于蘇白而言,還頗有意思。
如果再早重生兩年,說不定還能在大街上聽到錯錯錯。
蘇白聽了會歌兒,睡意襲來,便漸漸地睡了過去。
姜寒酥自從知道在車上看書容易得近視之后,也不敢在看書了。
她看到蘇白睡著之后,便摘掉了耳機,同時也把他的耳機給摘了。
看著旁邊蘇白睡著時的安靜臉龐,姜寒酥嘆了口氣。
她睡不著,雙手趴在前面的座椅上,然后將小臉放了上去,思考一些事情。
半個小時后,蘇白醒了過來,然后便看到枕著手想事情的姜寒酥。
前面是兩個空位,蘇白也趴了過去\b,然后問道:“在想什么?\b”
姜寒酥轉過頭看著他,然后問道:“你打算追我到什么時候?”
“追到你成為我老婆的那天。”蘇白笑道。
“那會很辛苦的。”姜寒酥很認真地說道。
“會比你這些年還辛苦嗎?”蘇白笑著問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沒說話。
“如果無法與你同甘共苦,又何談喜歡你呢?”蘇白笑道。
寒酥,你沒說難,只是說辛苦呢。
如果只是辛苦,我前世就辛苦過了。
如果只是辛苦就能追到你,那就算是辛苦十倍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