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酥將溫度計取出來,遞給了王醫生。
王醫生斜著看了看溫度計,然后道:“39度5,高燒。”
“流鼻涕咳嗽嗎?”王醫生問道。
“不咳嗽,有鼻涕。”姜寒酥道。
“什么時候有的?”王醫生問道。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姜寒酥道。
“喉嚨痛嗎?”王醫生又問。
“痛。”姜寒酥點了點頭。
王醫生拿出了棉簽跟手電筒,然后她打開手電筒,對著姜寒酥道:“啊!”
姜寒酥張開嘴,王醫生用棉簽壓了壓她的舌頭看了看,然后道:“感冒引起的扁桃體發炎,要吊幾天的水。”
“那她為什么會感覺到頭暈?”蘇白問道。
扁桃體發炎,在季節交替時他也有過不少次,而且有幾次也是高燒,但他很少會頭暈,基本上都是頭痛。
“這丫頭有些低血糖。”王醫生道。
“低血糖?這個要怎么治療?”蘇白問道。
“多吃糖就可以了。”王醫生道。
蘇白聞言松了口氣,多吃糖的話,這個倒是很好解決。
看來這丫頭因為小時候家里貧窮,沒吃過什么含糖的東西,因此才會得了這種病。
其實后世蘇白去醫院的時候,醫生都會建議他少吃糖,以免含糖過高成為小糖人。
像他們這種打職業整天坐在電腦前很少去運動的人,糖吃多了很容易得糖尿病,他圈內得了這種病的朋友有不少。
不過蘇白還好,因為他從小就不是很喜歡吃沾糖的東西。
王醫生去準備輸液所需要的東西,蘇白將姜寒酥懷里的兩本書給拿了出來。
“怕打針嗎?”蘇白問道。
“怕。”姜寒酥點了點頭。
\b“怕也要打。”蘇白唬著臉道。
蘇白起身從對面床上又抱了一個被子過來,然后將被子放在她背后的墻上。
“別坐著了,你躺著靠在被子上會舒服點。”蘇白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然后上床靠在了有被子墊著的墻壁上。
蘇白看著她那蒼白無力的小臉,又把另外一床被子蓋在了她身上。
\b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北方二月的春天,還是有些冷的。
“要喝水嗎?”蘇白又問道。
“嗯,有些渴。”姜寒酥點了點頭。
蘇白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給她倒了杯水,然后放在嘴邊吹了吹才給她。
看到這一幕的姜寒酥,臉蛋兒有些緋紅,不過蘇白將杯子遞過來時,她還是接了過來。
正在一旁拆著針管的王醫生見此笑了笑,她在這學校當了三年醫生,也見過不少早戀的情侶在下課時過來探病的,但做到像蘇白這樣無微不至的,還真沒有。
剛剛她說那丫頭有低血糖時,那丫頭本人都沒有他那么著急呢,看來蘇白是真的喜歡上這丫頭了。
只是以這丫頭那優異的成績,恐怕到了高中以后,他們就得分開了吧。
蘇白的成績有多差,她就算是不去問也知道,一個數學課天天逃課到醫務室掛葡萄糖的人,成績會有多好?
而姜寒酥這個育華創校以來美貌成績都算得上第一的人,她又怎么會不知道?
身為過來人的王醫生,知道什么叫門當戶對,而姜寒酥跟蘇白,明顯對不上啊!
王醫生拿著針管走到了姜寒酥的面前,然后對著蘇白道:“真喜歡這丫頭,得好好學習才行啊!”
蘇白聞言笑了笑,看了眼姜寒酥,然后道:“我已經開始努力學習了。”
王醫生也是因為喜歡蘇白這孩子,才感慨說了一句,聽到蘇白這話,她笑了笑也不再多說,開始給姜寒酥輸液找血管。
蘇白看著姜寒酥扭過腦袋,一臉緊張的樣子,便上床牽住了她的小手,然后笑道:“放心,不痛的。”
姜寒酥小手抽了抽,她沒抽掉,便轉頭看了蘇白一眼,然后便看到蘇白溫柔地看著她。
于是姜寒酥抿了抿嘴,不抽了。
只是因為她臉蛋蒼白的原因,能看到耳根跟臉上都有不少紅暈。
“這算是同意了?”蘇白伸過頭去,笑著問道。
“沒,沒有。”姜寒酥縮了縮小腦袋,道:“我只是因為生病了,沒,沒什么力氣,所以反抗不了。”
蘇白強忍著吻她一口的沖動,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笑道:“你看,我就說不痛的吧?”
姜寒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便看到針已經扎了進去。
吊掛水的針,可能扎的時候疼一些,但扎進去之后,其實就不疼了。
王醫生給姜寒酥扎過針之后,便回到她的小藥房去了。
于是,整個醫務室,也就只剩下了蘇白跟姜寒酥兩人。
“你,不去上課嗎?”姜寒酥問道。
現在都已經七點二十了,快到上晚自習的時間了。
“不去了,在這陪著你。”蘇白笑道。
“今天可是語文課。”姜寒酥小聲道。
要是數學課也就算了,蘇白語文成績不差,他應該蠻喜歡上語文課的。
“你知道我上學是為了什么嗎?”蘇白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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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什么?”姜寒酥問道。
“我上學是為了你。”蘇白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然后笑道:“所以啊小寒酥,有什么課能比你重要呢。”
姜寒酥的小腦袋又縮了縮,然后小臉又紅了紅。
“我有些冷。”蘇白看著她道。
“嗯?”姜寒酥不解的看著他。
“所以,被子能給我蓋一些嗎?”蘇白笑著問道。
姜寒酥先是有些懵的看著他,然后漸漸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她看到蓋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蘇白分走了一半。
因為她看到蘇白松開握住她的手,然后將她摟在了懷中。
“你…”
“乖。”
“你欺負我…”
“你不覺得這樣很舒服嗎?”
“蘇白,你趁人之危。”
“我有些冷,這樣我們倆就都不冷了。”
“那你也不能欺負我。”
“那你喜歡被我欺負嗎?”
“不喜歡。”
“那就是喜歡了。”
“我明明說的是不喜歡。”
“在我這里,你說的話都是反話,你說不喜歡就是喜歡,你說喜歡就是不喜歡。”
“那我喜歡。”
“嗯,我知道。”
蘇白伸過頭,吻在了她那有些紅潤的臉蛋兒上。
“姜寒酥,我喜歡你,喜歡了整整兩個青春。”
這個吻,他想了很久很久了。
跨過了歲月長河,走過了往生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