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張翠山的“表演”

　　吳植話語剛落，張翠山夫婦二人，目光齊齊看向他。

　　見張翠山要說話，殷素素搶先一步，說道：“無忌，你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生活在島上，根本不清楚，外面世界多么精彩，有好多漂亮女孩子，可以——”

　　“我不聽，我不聽！”瞥了眼沉默的張翠山，吳植故意捂住耳朵，打斷殷素素的話，大聲嚷嚷道。

　　“翠山，你說句話啊！”殷素素怔了怔，看向旁邊張翠山，語氣憤憤道。

　　“我——”張翠山張了張嘴，開口說道：“無忌還小，要不再等兩年，再說離島之事吧！”

　　“對，外面世界肯定危險，我要學你們的武功。武當的還有天鷹教的，通通都要學！”吳植趁機接過話，大聲說道。

　　殷素素聞言，似乎想起什么，眼睛不由一亮。上前摸了摸吳植，說道：“無忌說得有理！你大哥謝遜武功，比起無忌的外公，也是不遑多讓。我們陪他流落到荒島，除了那什么吼功外，其它絕學都不肯傳授無忌。”

　　“我看啊，你得找個機會，在他面前提一嘴，讓他那些看家本事，趕緊傳給無忌。免得哪天神智發狂，再也清醒不過來！”

　　殷素素對獅王謝遜，一直有各種意見，吳植是知曉的。

　　不過謝遜對原主張無忌，確實是掏心窩子好。吳植也不能昧著良心，眼見謝遜被誤會。

　　聽到殷素素這話，他沉吟片刻后，沉聲回道：“不是這樣，義父已經傳我其它絕學了！除了獅吼功，還有少林大力金剛掌，以及崆峒七傷拳。”

　　“崆峒七傷拳，少林大力金剛掌！”張翠山兩人，聽到這兩門絕學，頓時驚呼一聲。

　　他們沒有想到，謝遜會如此“大方”。將武林中赫赫有名絕學，毫不保留傳給“無忌”，一個還不到十歲孩子。

　　良久，張翠山嘆口氣，感慨說道：“大哥對無忌，對我們夫婦沒得說。素素你從今天起，背后不許再議論，大哥錯誤和不是了！”

　　“我知道了。”殷素素低下頭，輕聲回應道。

　　“既然無忌不愿意，離開冰火島。那從明天起，你我二人輪流著，傳授無忌武功可好？”想了想后，殷素素又說道。

　　“好，明天我代替師尊，正式將無忌收入門下。”張翠山想了下，點頭說道。

　　“規矩倒是不少！”殷素素白了眼張翠山，嘟囔著走開。

　　瞥了眼張翠山，借助殷素素手里火把，吳植大步跟隨身后。

　　次日，山洞前空地上，在張翠山主持下，吳植做了簡單入門儀式。

　　殷素素站在旁邊，不斷地翻白眼。

　　儀式結束后，張翠山面露欣慰，沖吳植說道：“無忌，武當一脈，源頭起于少林，由你師公張真人所創。武當有兩大鎮派絕學，一是太極劍法。另一絕學，則是真武七截陣！”

　　說到這里，張翠山頓了頓，似乎想起什么，又補充道：“當然，我最后一次下山前，你師公閉關創造的純陽無極功，更是在這兩者之上。”

　　“一別十年，不知師公他老人家，是否身體安好。”說到最后一句，張翠山突然語氣哽咽。

　　吳植按捺住郁悶，上前連聲勸慰。

　　張翠山回過神來，擺擺手說道：“竟是扯遠了。無忌，剛才所述兩大絕學之一太極劍，我也沒有學過。只能待日后回到武當山，你師公親自傳授于你。”

　　“另一門絕學，真武七截陣，我倒是會得一二。只是沒有你師公，還有大師伯允許，我不能擅自教你！”說到這里，張翠山神色凝重。

　　真武七截陣，乃是張三豐窮盡所學，觀究極天地變化，所創造一門陣法。其重要性和意義，只有同為武當七俠，張翠山才知道。

　　“那你要教我啥？”吳植聽到這里，頓時忍不住問道。

　　這兩大絕學，啰嗦了小半天，結果這個不會，那個不讓學。讓吳植內心，著實郁悶不已。

　　看到吳植不耐煩，殷素素走上前，輕聲安慰道：“無忌，先耐下性子，武功是學不完的。”

　　“翠山，我知你身負數門絕學，就不要再賣關子，故意逗無忌了！”

　　張翠山聞言，突然笑起來，搖搖頭說道：“無忌，你娘所說不錯。我剛才所言，是武當鎮派絕學。除這兩者之外，還有不少絕學，你可想好了，要學習哪一門？”

　　說完這話，張翠山身形一動，飛到不遠處空地上。

　　盯著面露不解吳植，張翠山朗聲道：“無忌，我有十大絕學。除真武七截陣外，其余九種絕學，任你隨意挑選。現在，且看為你演示一下！”

　　張翠山話音剛落，身子直直飛起來，向上接連變幻好幾次方向。

　　“梯云縱，你學過的！”殷素素來到吳植身邊，開口說道。

　　吳植點點頭，望著身形半空上，突然雙手抱后頸，呈睡覺狀張翠山，朝地上一處石頭堆，狠狠撞去。

　　砰，石頭應聲碎裂，張翠山身形站起。

　　“金剛不壞之身！”殷素素目露異彩，沖吳植快速說道。

　　石頭撞到身上瞬間，張翠山左手呈掌，右手微微蜷縮呈爪。

　　吳植瞳孔，不禁微微縮起。

　　但見落到跟前，大小不一石塊，有的順勢彈起，有的怦然碎掉，有的來回翻騰。

　　“看仔細了，是左右互搏術。”殷素素輕喝一聲，提醒吳植。

　　“注意你爹左手，武當長拳三十二式。右手使出的，是虎爪絕戶手！”殷素素語速很快，說到這里微微一頓，補充說道：“不對，還有武當九陽功！”

　　吳植目不轉睛，盯著張翠山動作，不禁由衷贊嘆。

　　就在這時，張翠山身形，突然拔地而起，左右兩手，閃電抓住兩塊石頭后，向山洞前飛去。

　　“注意了，是倚天屠龍功，你爹用筆貼劃字，使了出來。”殷素素握緊拳頭，認識張翠山以來，眼前飄然瀟灑一幕，她過去少有看到。

　　吳植盯著山洞外面，看到一個個字跡，被張翠山灌注內力石頭，在上面刻畫出來。

　　“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快速成型，龍飛鳳舞字跡，讓吳植不禁屏住呼吸。

　　眼前這二十四字，每一字細看下來，竟是包含數招變化。

　　二十四個字寫完，張翠山手里石頭，砰地一聲化為碎末，從他掌心滑落。

　　看到收功走到近前，面帶微笑張翠山，吳植不由面露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