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章魚

　　竹芝碼頭是前往伊豆群島、小笠原群島的玄關口，長465米，深7.5米左右，共3個泊位，主要用作客運。

　　但海洋巨變時，竹芝碼頭的設施幾乎被整個摧毀！

　　地殼變動。

　　拓寬、拓深！

　　如今的竹芝碼頭水深已經超過17米，完全具備成為貨運碼頭的潛力。

　　不過，要想改造完成，花費怕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數字！

　　換做正常時期，政府可能還不會太在意。

　　但現在整個海岸線都遭受巨大沖擊，比如東京港大部分碼頭，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不勝數，政府根本不可能拿出這么多錢！而且在前景未明的情況下，也無法規劃布局。

　　所以三井家族才能買下竹芝碼頭。

　　但是，打撈清除廢墟的工作還沒完成，就遇到一頭非常狡猾的海怪把這里當做棲息地。

　　這才順水推舟送給他。

　　既可以報答救命之恩，也可以借他的手清理掉這頭海怪，然后再租回來自己用，還可以和他攀上關系。

　　進清十郎沒有拒絕。

　　不提對三井奈津子的救命之恩，拯救世界的功勞，換一座碼頭也綽綽有余。

　　有了這樣一座碼頭，方便他將來從海島運東西回來。

　　哪怕現在靈魂受創，他也不會在意一只普通海怪。

　　放出見聞色霸氣后，很輕易就感知到了這頭海怪的氣息，就在不遠處徘徊。

　　龐大的靈魂氣息，活躍靈動，代表著實力不低、智慧很高。

　　看形狀，是一只章魚。

　　看體積，頭胴部在30米以上，觸手長度在50米以上。

　　怪不得！

　　這個體積的章魚，怕是體積稍小點的軍艦都能拖下水！

　　再加上傳說中章魚的聰明程度，如果大腦也隨著體積一同發育，怕是聰慧程度已經不下于人類！

　　只是，很奇怪，他居然在這只章魚的靈魂氣息中感到一絲熟悉感！

　　難道又是自己的鍋？

　　可是以他的記憶力，居然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另外，雖然這個世界的海水對惡魔果實的克制作用并沒那么強，但畢竟吸收了海賊世界的本源氣息，對惡魔果實的能力依舊有著一定程度的克制作用。按理說，霍米茲不可能在海洋中生存，他也沒有試圖用海洋中的生物制造霍米茲。

　　但是，除了霍米茲，他又不知道這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直接放出自己的靈魂氣息。

　　剛剛捕獵了一只10多米長大龍蝦的章魚，突然一頓，而后丟掉捕獲的龍蝦，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興沖沖奔來。

　　竹芝碼頭17米的水深顯然無法容納它，進清十郎也飛身迎了上去。

　　雙方還距離岸邊100多米的地方相遇。

　　巨大的章魚在海中探出頭，一雙臉盆大的眼睛盯著他，觸手在海面下舞動。

　　激動中又帶著幾分警戒。

　　進清十郎微微皺眉。

　　已經確認不是自己制造的霍米茲！

　　但是，那縷熟悉感卻愈發清晰。

　　“會說話嗎？”對峙片刻后，他試探著問道。

　　“會。”一個稚嫩、仿佛七八歲男童的聲音響起，激動、親昵中帶著警戒，就像孩子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

　　見鬼！

　　自己怎么會產生這個念頭？

　　進清十郎把腦子里的念頭驅散后，問道：“你是來找我的？”

　　從這只章魚的行為、特征中判斷出來，很可能真就是自己的鍋。

　　雖然還不清楚這口鍋是從何而來。

　　但是，除了霍米茲，章魚又怎么可能開口說話？

　　“是。”章魚有問必答，一副想要親近，卻又不敢親近的模樣。

　　“為什么找我？”進清十郎問道。

　　章魚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著他，似是有些幽怨？

　　進清十郎忍不住眼角一跳。

　　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又不曾做什么始亂終棄的事情…呸！

　　他的喜好很正常！

　　“我也不知道，本能告訴我的。”片刻之后，章魚才回答道。

　　進清十郎不禁開始思索自己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結果是，沒有！

　　看來要好好談一談了。

　　“附近有海島嗎？找個方便我停頓的地方。”雖然沒有了觀光船，竹芝碼頭附近的人少了很多，但仍是會有一些人夜晚在海邊散步。

　　對東京人來說，凌晨1、2點都不算晚。

　　“有。”章魚前頭帶路。

　　大約5000多米后，出現一座孤零零的礁石。

　　體積太小，相比島嶼，還是用礁石來形容更為合適。

　　這里距離烏云已經不是太遠，以進清十郎的聽力，能夠清晰聽到暴雨降落的聲音。

　　噼里啪啦，動靜堪比冰雹！

　　偶爾還有電閃雷鳴，狂風怒號，加上層層堆積、幾欲壓到海面的烏云，給人一種世界末日般的感覺。

　　他降落在礁石上，坐下之后，看向海面。

　　受那邊的狂風暴雨影響，海面起伏不定，做著無規律涌動。

　　海面下，湍流更急，一些體型較小的魚類都無法自由活動。

　　不過，這些對章魚沒有絲毫影響。

　　深藍色的海面上露出一雙臉盆大的眼睛，再次直勾勾看著他。

　　“我感覺你的靈魂有一縷熟悉的氣息，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進清十郎問道。

　　“是！”章魚的聲音中，歡喜的成分更多了一些。

　　“具體形容下你對我的感覺。”進清十郎微微瞇眼，眼神中同樣帶著幾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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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從未嘗試過用海中生物制造霍米茲，也不曾丟過靈魂光球。而且，這只章魚對自己，也沒有霍米茲應有的敬畏。

　　別是在打自己的主意！

　　因為昨晚一連串的經歷，他現在頗有一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爸爸？”章魚沉默了好一會兒，期間不斷偷偷瞟他，似是想說什么又不敢的樣子，見他始終不言不語地等待，終于還是喊道。

　　進清十郎額頭冒出幾道黑線！

　　什么跟什么！

　　“你知道這個稱呼的意思嗎？我不可能是你爸爸！”并沒因為它的童音、一雙“水靈靈的大眼”而心軟，毫不客氣地否認之后，說道：“說說你的來歷！”

　　被他拒絕，章魚居然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講述出自己的來歷。

　　據它所說，在幾個月前，吃了什么東西后，突然就有了靈智，體型也開始飛速增長。

　　海洋發生巨變的那夜，又產生一次質的飛躍，變成和現在差不多的體型，靈魂也趨于完美。

　　同時，一種莫名的指引在它的靈魂中蘇醒。

　　它循著這道指引，一路找來這里。

　　就是這樣。

　　進清十郎隱約抓到了什么線索，等它講完后問道：“你是從哪里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