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陳鳴疑惑,什么人敢在內城里面吵事?
溫慕緊咬銀牙:“一群畜生!自從他們得到了鄭大哥去世的消息之后,便一直來這里騷擾我們。”
“難道沒人管嗎?”
“他們都是有背景的人,鄭大人生前的好友大多都不愿意為了小悅得罪他們,甚至,他們還有些人來當說客,讓我們自己搬出去!”
溫慕緊緊握住自己的秀拳,“原本還有人忌憚鄭大哥生前的人脈,但隨著時間漸久,也不見人來管,他們最近一段時間,便越發肆無忌憚了。”
在憤怒的同時,溫慕的心間又升起一股無力感。
自己和鄭悅不過是兩個普通人,怎么可能與他們對抗,兩個人堅持到現在,已經非常難得。
陳鳴眼中厲芒一閃,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自己原本就對鄭悅比較愧疚,現在還出了這檔子事情,更讓陳鳴難以接受。
“溫慕姐,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兩人迅速朝著門口走去,在路上,溫慕為陳鳴介紹著來人的身份。
“這伙人是以錢大鐘為首的,錢大鐘是這內城的護衛隊隊長。
他在這內城是出了名的欺軟怕硬,一些住在這里的富商,只要是沒有背景的,幾乎都被他敲詐過。”
“只敲詐商人,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他自然不敢有什么動作,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把自己敲詐得來的財富,上交一部分給那些官員,這也讓官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根本不管他!”
陳鳴暗道,“倒是個明白人!”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門口。
錢大鐘微微瞇著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盯著走出來的陳鳴,“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鄭府?”
錢大鐘見陳鳴年紀輕輕,心中并不怎么在意。
隨即又看到溫慕,不由得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溫大美人,怎么現在才出來,咋的,和這個小白臉好上了?”
錢大鐘污穢的話語讓溫慕氣得滿臉通紅,她指著錢大鐘罵道:“你這畜生,你到底想怎么樣?”
錢大鐘原本微笑的臉突然變得陰沉,“想怎么樣?當然是要你們搬出去嘍,這鄭府失去了鄭輝,早已經名存實亡了!”
溫慕還想說什么,陳鳴突然上前拉住溫慕的柔荑,示意她退后,“溫慕姐,讓我來吧。”
突然被陳鳴抓住了手,溫慕即使正在氣頭上,臉上也忍不住染上一絲紅潤。
不過她也沒有抗拒,老老實實退到了陳鳴的后面。
這一幕被錢大鐘看在眼里,他頓時怒火中燒。
對于溫慕,他已經覬覦已久,甚至都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你這個蕩婦,以為找到一個小白臉就可以保住鄭府了嗎?”
說完,他又指著陳鳴喝道:“還有你這小子,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英雄救美?也不怕把自己也搭進去。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滾,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錢大鐘看著陳鳴一副欠揍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更加強烈。
他對東武城排的上號的大人物幾乎都了如指掌,包括他們的復雜的家庭關系。
看陳鳴這個年輕人,雖然長得眉清目秀,但是錢大鐘對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來,應該是這里某個富商家庭的兒子吧。’
錢大鐘不怕有錢人,這些人在他眼里不過是個錢袋子而已。
不僅是他,更是大部分人的共識,在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能守護自己的財富。
陳鳴見錢大鐘這么囂張,不由得笑了,“我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這么和我說話?”
剛才聽溫慕所說,這錢大鐘應該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才對,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
“我管你是誰?看你小子的樣子,似乎不打算走了,既然這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錢大鐘猙獰一笑,竟然直接欺身上前,想要抓住陳鳴。
可錢大鐘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者,甚至連后天境界都沒有達到。
只見陳鳴左手成爪狀,反手一擰,反而握住了錢大鐘的手腕。
錢大鐘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一般,他試圖掙脫,但失敗了。
手上的傳來的劇痛讓錢大鐘清醒過來,他對自己這次獨自行動感到后悔。
這些年來一直享受著舒適的生活,他的武功早已經荒廢多年。
早知道這小子手上有點功夫,就帶著自己的手下來了。
他厲喝道:“你小子,竟然還敢反抗,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勸你,現在馬上放開我,然后乖乖給我磕三百個響頭,少一個都不行,不然的話,不管你父親是誰,你都得死!”
“你是誰?不就是內城護衛隊的隊長嗎?”
陳鳴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錢大鐘的身份,剛才很一副惡狠狠馬云和的錢大鐘愣住了。
這小子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和自己動手?
直到這時,錢大鐘心中終于產生了一絲不妙的感覺,要是以前的話,說不定他現在認慫了。
但下一刻,他又想到了自己背后新的靠山,腰桿子又挺直起來。
不過天性謹慎的他,再說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沒有了那么強硬,因為他發現對方根本不怕他護衛隊隊長的身份。
錢大鐘說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快放了我,這件事情便算過去了。”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錢大鐘又補充道:“既然你想要溫慕,那她你可以帶走,但是小孩和府邸必須給我!”
錢大鐘看向溫慕,心中閃過一絲不舍,不過想到那位大人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他還是咬咬牙,決定忍痛割愛,放棄掉溫慕。
“你!”溫慕像一頭憤怒的小母獅,憤怒地瞪著錢大鐘。
對溫慕的樣子置之不理,錢大鐘看著陳鳴:“怎么樣?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可別太過分。”
陳鳴嘆了一口氣,看來這錢大鐘背后還另有他人,這只是別人的一枚棋子而已。
溫慕自己可以帶走,而鄭悅留下,這句話就很可疑。
鄭悅一個幾歲的小丫頭,一般來說,對錢大鐘來說應該毫無作用才對。
可是他寧愿得罪自己,也要留下她,很明顯,錢大鐘就是針對鄭悅來的,至于鄭府什么的,應該只是掩飾罷了。
他微微一用力,咔嚓一聲脆響。
錢大鐘直接發出一聲野豬般的嚎叫,他驚恐地看著陳鳴,這家伙,竟然被自己的手腕給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