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言靈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佐天淚子已經跟著加布里埃接受了近一周的原力操縱和武器訓練。在本身天賦以及加布里埃細心指導之下，她進步神速。目前的狀況已經接近了星戰位面中一個初級絕地學徒的水平。
7月28日一大早，林柯本想聯系下甲賀忍蛙們來了解下造人病毒最近在美國西海岸的傳播狀況，結果剛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依靠在門邊的加布里埃。
“怎么站在這？”林柯笑問道，“這個時間點不是應該在練功室和淚子在一起么？”
加布里埃搖搖頭，陪著林柯向樓下走去，“今天我為她定了個自己可以做的訓練計劃。店長，經過這幾天近距離接觸和觀察，我覺得我們對于淚子天賦的判斷可能有些失誤。”
“哦？”她的話讓林柯一下子來了精神，他走到吧臺內拿起酒杯倒了兩杯淡金色的雪莉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了她的面前，“是哪部分的天賦？原力的還是預測方面的？”
“預測，店長。”
“她的預知天賦因為原力的進化再次被增強了？”林柯輕輕搖晃下酒杯，抿了一口。
加布里埃很認真的開口，“很可能不是增強，而是激發或者是解封。店長，你還記得她能夠準確猜到你出門的時間和裝扮么？根據這幾天的觀察，我思考了一下。雖然我們沒有時刻保持被時空能量所覆蓋的狀態，但也會散發出零星的能量波動。
店長所連接的酒吧核心時空規則可是跨位面級別，即使是零星的散逸也足以在位面內掩蓋住時間線走向，而她卻偏偏看到了。我原本也只以為這是經過原力增幅之后的預測天賦，但是這幾天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些微時間線的扭曲。
這就不是簡單的預知天賦就能夠解釋的。我能想到的，要么是她具有對于時間趨向性有著位面化身級別的強烈感知，要么......”
“要么？”
“要么我們如此幸運，在這個位面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個天生的言靈。”
“咳......”林柯確實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言靈？Power
language？加布里埃，你說的是日本文化里的概念還是西方神秘學的東西？”
“店長，你還記得Picatrix這本占星魔法手稿么？關于言靈的那一段。”
林柯沒有接話，開始快速思索起來。加布里埃提到的這本Picatrix不是目前所在魔禁位面的魔道書，而是地球主位面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一本四百多頁的古代占星術法典。
這本地球歷史中誕生于十一世紀由阿拉伯語寫成，之后十三世紀由西班牙國王阿方索十世下令翻譯成拉丁語的四冊古代手稿，記述了通過宇宙的能量及周圍環境的能量來準確地掌握生命的占星魔法。
由于位面的互相干涉效應，尤其是主位面對于次級衍生位面的強烈影響，這本古老手稿在不同的位面都曾經出現過。
林柯就在哈利波特的位面中閱讀過，憑借著強大的記憶力，很快回想起了加布里埃所說的片段，那是在手稿第一冊第五章：
柏拉圖在他的《格言之書》中說，當某個人伴隨著意圖說出一句話，并且信念與其形成一致，無論誰聽到它都會被動搖；如果你希望做對立的事情，則與此相反。
“你是說，淚子那種對于未來的感知其實不是預知，而是借由擁有魔力的語言對未來時間線形成的直接干涉？”
加布里埃點頭確認，林柯砸了下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佐天淚子的天賦就不能只是用優秀來形容了。
語言擁有能量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在某些位面中語言更進一步被賦予了魔力。在這樣的位面中，攜帶有意圖的語言，本身便會成為魔法的一部分。只不過絕大多數情況下，語言只是施展魔法的一種手段，僅僅被用作溝通施法者與魔法力量的媒介。
只單純使用語言和意圖作為魔法的唯一工具的情況是極少的，但極少并不意味著沒有。在很極端的情況中，會有一種生物能在不借助魔力等能量體系的幫助下，直接通過語言干涉現實與時間線的發展。
他們就被稱為言靈。這種概念區別于日本文化概念中，借由誓言和詛咒來施展出的語言的力量。
初級的言靈只能做到偶爾的小范圍的干涉，但是真正、徹底、從本源發掘出天賦的言靈就可以做到言出法隨，也就是神。
無盡位面之中漫天神靈的出身中確實有不小的一部分本質便是成長完成的言靈。
林柯不禁摸摸自己的下巴，如果真的如同加布里埃觀察到的狀況......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運氣這么好。
不過在各個位面之中，未成熟言靈真的是十分稀有。大多數情況下可以看到的言靈都已經獲得了神格，更多的言靈都在成長過程中被直接被抹殺掉了。他們的天賦表現出來實在是太容易招人嫉恨和針對了。
將言靈天賦開發到一定程度的未成熟個體林柯確實見過，那是一個叫黑暗塔的位面。其中的反派，巫師沃特·帕德里克就是個言靈。口中只要說出“仇恨”、“自相殘殺”、“停止呼吸”，這些話語就可以如實映照在其他人身上。
林柯一口喝干手中的酒杯，帶著加布里埃來到了練功室。在那里，佐天淚子正在訓練用原力控制著手半劍環繞著自己飛舞，看起來有種華夏仙俠故事中飛劍的感覺。
不過能夠明顯看出來她做的并不輕松，鋼劍飛行地歪歪扭扭并不流暢。畢竟和之前的羽毛相比，兩者的重量和難度都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作為初級絕地學徒等級的佐天淚子能夠在這個階段讓鋼劍正常漂浮起來并作出環繞的動作已經可以稱得上天賦異稟了。
看到兩人走進練功室，佐天淚子只是稍稍將原力感應挪過來了一些并沒有停下對于鋼劍的浮空操控。經過了這幾天訓練的她已經養成了加布里埃不說停就繼續保持的習慣。
林柯對著她輕輕拍了幾下手，“小佐天，休息一下吧。我來給你做個小測驗。”
佐天淚子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小嘴吐出一口濁氣。只是這一放松，操縱著的鋼劍立刻下墜了幾分。
也許是加布里埃給她制定了什么掉在地上就會受罰的規矩，她連忙恢復專心西先是控制著手半劍穩穩落地這才蹦跶著起身向著他們跑來。
“店長！師父！我的表現如何？我已經能做到近距離環繞超過十分鐘了呢！”
“好！”加布里埃寵溺地撫著她的后背，“今天做的不錯，如果你能突破15分鐘我就做你愛吃的東西。”
“好哎！師父最好了！那店長想要測驗我的什么？羽毛么？我現在的原力水平進步可快了！”
“不，”林柯搖搖手指，“我想測試你的預測能力。你來猜猜我今天出門看到的第一個人穿的什么衣服如何？”
佐天淚子十分可愛地歪過頭，“啊？店長？你不是說不讓我隨便動用預測能力么？還說什么會沉迷于自我驗證的預言之類的......”
“那是為了你好，不讓你在平時過度使用。現在我是想了解下你的預測能力到底到達了什么樣的地步，我好為你之后的發展制定下相關的計劃。”
加布里埃揉揉她的小腦袋，“聽店長的話，按照他說的來試驗一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許可以讓你之后有限度地使用這種能力也說不定。”
一聽到可以使用這種能力，小姑娘瞬間眼中就冒出了光亮，“真？真的嗎？那店長你快說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好，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就像你平時做的那樣，試著去感知我的存在，然后順著我的視角去看看待會我離開咖啡館時會看到什么樣的人呢？其他的我來處理就好。”
“明白了！店長。”佐天淚子將手中握著的鋼劍放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將本身感知能力壓縮在身邊小范圍的林柯瞬間就發現了時空領域的波動，散發自佐天淚子十分輕微地擾動到了時空能量。
這不過到目前為止都是預測范圍的狀態改變，并沒有出現時間線相關的改變。不過言靈也有不同的種類，有的可以通過念頭，更多的還是要說出口才會造成影響。那就要看佐天淚子到底是屬于哪一種了。
靜靜地，三人原地站在練功室中。大約一分鐘后，佐天淚子滿臉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略顯疑惑地說道：
“店長，我確實看到了你離開旅者咖啡館的畫面，也看到了你遇到的第一個人。不過好奇怪啊，長得明明和御坂美琴學姐一模一樣，穿的也是常盤臺的校服。不過頭上卻多出了一個夜視儀一樣的東西，而且她臉上的表情也好陌生啊！感覺呆呆的，從沒有在御坂學姐身上見過呢！”
佐天淚子快速描述完自己所看到的畫面，卻不想說完后卻發現店長是沉思的表情，加布里埃師父的神色更是有些凝重。
“怎，怎么了？難道是我預測有問題么？”
林柯回過神，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沒有啊，小佐天。你預測的很好，我和你師父只是在感應周圍能量和規則的變化狀況罷了。是吧，加布里埃。”
“嗯，放心吧。你做的很好喲，表現很不錯。今天中午我給你做紅燒獅子頭和糖醋里脊如何？”
“真的？那太好了！師父萬歲！”佐天淚子直接原地蹦跳起來撲到了加布里埃懷中。
“光師父萬歲么？難道沒有我？”
聽到林柯的話，小姑娘從加布里埃懷里抬起腦袋，“店長也萬歲！啊哈哈。”
加布里埃把她轉著抱了一圈才放下，“好了。我和店長要去商量一下怎么為你制定之后的能力訓練計劃了，在這里好好訓練哦。我之前說的話還有效，如果你今天中午之前能突破繞劍15分鐘除了剛才說的兩道菜之外你就能再點一道。”
佐天淚子兩腳一并，右手抬起敬個軍禮，接著壓著嗓子說：“明白！女士！”
“好了，別搞怪了。去鍛煉吧。”
林柯最后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之后與加布里埃一同離開練功室，返回到了酒吧中。
重新在吧臺落座后，林柯用指節有節奏地扣著臺面，“你的推測八九不離十，加布里埃。之前一切正常都是預測能力的體現，就在她說話開口的那一刻主流時間線趨向性發生了改變。”
“而且，改變很明顯。”加布里埃補充道。
“你說之前我們怎么沒發現呢？”
“也許是她那時的言靈能力還沒有受到本身能力加成而變得明顯，或是她影響產生的都是些細微改變并不在我們的觀察范圍內？”
“都有可能，總之無論如何。淚子確實很大可能是言靈，這一點沒有什么問題了。你的想法呢？加布里埃？”
“讓她成為這個位面唯一的神如何？”
加布里埃一張口就讓林柯的眼皮跳了跳，他瞬間就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玩這么大么？神，可不是魔神。”
前者是真正掌握著位面規則創造權力的位格存在，后者只是個借助了位面規則福利獲取了權限的高級生物。換句話說，神是系統的創造管理者，魔神只是高級賬戶罷了。
“那店長的想法呢？”
林柯不禁摸摸下巴，雖然上面光溜溜的一根胡子都沒有。“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之前我想的只是利用魔禁的特殊規則來造個魔神來玩玩。不過，如果有機會創造出真正擁有神格的神靈的話......”
“佐天淚子應該會很開心吧。”
“嗯？什么？”
加布里埃聳聳肩，“我是說按照小丫頭那么喜歡耍帥的性格，如果讓她成為神靈的話她肯定會本開心吧。”
“哈哈，”林柯順著她的話想想，能夠想到的場面還真是挺有趣的。“那我們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行事吧，造人和造神計劃繼續執行。如果想要為淚子鋪平成神道路的話那么現有的魔神階層必須一個不留，兩者并不沖突。”
“了解，店長。不過......”
“剛才淚子說的話是吧，”林柯想著剛才她所描述的場景已經感知到的時間線變化，“未必是個壞事，就當是提前看劇情好了。”
現在的時間是7月末，如果按照之前林柯探測到的魔法禁書錄位面時間線，接下來應該發生的是學園都市各地開始發生名為亂雜開放的破壞性現象。
不過其實這段時間線已經由林柯人為改變了。在原本的劇情中，造成這一切的主因是一個叫春上衿衣的孩子。
她是孤兒，也就是留精棄粗（Child
Error）。她在第19學區的撫養設施長大并得以結識好朋友枝先絆理。直到有一天，枝先絆理為了參加某個實驗去了先進教育局所轄的小學。
枝先絆理就是木山春生那些因為能力暴走導致昏迷的學生中的一名。
春上衿衣擁有精神感應能力，不使用已知的任何感官渠道或身體互動的情況下，將信息從一個人傳輸到另一個人的過程。
春上衿衣是異能力者Level
2，只能作為接受機而不能作為發信機，所以她只能單方面接受來自枝先絆理的悄悄話。在特定的影響下，即枝先絆理的能力的影響下，春上衿衣能發揮出自身等級之上的接收能力，能達到大能力者Level
4大能力者的水平。
當春上衿衣接收到枝先絆理用潛意識發來的求助信息時便會引發能力暴走。這之后還會引出什么泰瑞絲緹娜·木原·萊夫雷恩之類的反派想要搞點創造Level
6能力者之類的大新聞。
不過現在經過林柯的插手，所有的昏迷孩童都被轉移到了斷崖大學，時刻受到木山春生的監控和保護。
木山春生已經在冥土追魂和林柯的幫助下拿出了一個初步方案，只待找到一個機會來實行。
至于佐天淚子今天所看到的畫面，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按照原本劇情時間線發展是至少要到8月中旬才會發生的事情。
之前在練功室中，隨著她說出預測到的畫面，林柯很明顯地感應到了主趨向性時間線拐了個大彎并打了個小節，創造出了一條全新的時間線。
原本將會在八月十五日才會發生的劇情被一下子提前了半個月。這也是林柯能夠大概肯定佐天淚子言靈身份的主因。
不少能力都可以做到小幅度改變時間線，不過跳過超過十五天的時間段挪移劇情發展的能力卻只有極個別天賦才可以做到。
比如林柯與加布里埃這樣的高維時空規則，或是跨位面原生生物，亦或者科技進步到可以實際干擾時間線的高級文明，最后一種便是言靈。
林柯撓撓后腦勺，本來他是不準備摻和御坂美琴和她的克隆體之間的糾葛，因為到了8月中旬的時候他就需要開始準備前往美國處理具現化杰克·帕森斯相關的事務，
既然如今在佐天淚子陰差陽錯能力操縱之下改變了時間線的走向，那他倒是不介意幫一幫這位嗶哩嗶哩小姐。
林柯想到這里突然有了個莫名的想法，學園都市那幫人想要用一方通行不斷擊殺御坂美琴的克隆體最后達到創造Level
6的目的。
原劇情中，御坂美琴撞破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9982號。現在按照時間線被佐天淚子提前造成的結果，可能如此一來至少能改變至少上百個御坂美琴克隆體被殺的命運吧。
（一萬多個御坂妹妹，一方通行一天殺一個要進行二十多年......動畫中確實有一次團滅一群的畫面，所以提前十幾天的話多救下來上百個應該沒問題）
如果這是個仙俠位面的話，估計還能有個天道之類的家伙給佐天淚子降點功德什么的。想到這里林柯輕笑出聲，搖搖頭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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