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話…嘛,輕原軼看三笠的態度變化就能知道,自己又習慣性精準踩雷了。
“那我對你也這樣繃著臉吧,仔細想一想,這樣確實不太公平。”
三笠微笑道:“對軼總是又笑又撒嬌的,對朋友卻一直是正色相迎,貌似說不過去,那以后我對軼也繃起臉來,這樣還省下討好你的力氣了呢?”
“我覺得不太妥。”
輕原軼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道。
“是嗎?”
三笠站起身,逼近他,道:“不妥的話請你死一死好不好。”
“…”輕原軼 得,天聊死了,真不愧是我輕原軼帶大的妹妹。
塞希爾見事態平息了些,走過去端起三笠身邊的茶杯,道:“三笠大人,茶涼了,我再幫你倒一杯吧。”
“嗯,謝謝。”
三笠扭過頭,臉上陰轉晴,笑道:“小希辛苦了。”
“三笠大人剛剛突破成功,花費了那么多精力,您才是辛苦的。”
塞希爾欠欠身,退到放著茶具的桌旁,離開了是非之地。
“那個…三笠。”
輕原軼看著三笠藏著氣憤的眸子,岔開話題道:“魂靈之火的回路有沒有延展得更加細化。”
三笠沒說話,還是靜靜地看著他。
“三笠?”
輕原軼被她幽怨的眼神盯得有點心虛,然后挪開了視線,有點羞恥道:
“那個…三笠的好性格全部都歸我吧,還有,你的感情,你的身體,全都屬于我一個人,我已經占有了你八年,從今往后還會一直攥在手里。”
塞希爾回頭嫌棄地看了一眼,主人…沒想到還有如此油膩的一面。
媽的,這種中二臺詞在這種場合會有效果嗎…怎么會說出來的。
話一出口輕原軼就后悔了,本來是一種試探性的嘗試,為了驗證他想到的一種可能性。
因為三笠說過,她不喜歡自己在緊要關頭逃避問題。
所以當下來看,得給出個解釋,至少要說句話來緩和氣氛。
但是心里想的話怎么就一股腦都說出來了呢。
三笠皺起了眉,眼中的氣憤轉化成了擔憂。
這種眼神…
輕原軼抿抿嘴唇,這不就是看傻子的眼神嗎。
“軼,生靈之火的強化不包括腦子嗎,你怎么跟得了精神病一樣?”
三笠有些著急地問道…當然了,裝的。
“精神不一直是魂靈之火管嗎…”
輕原軼嘆了口氣,完蛋了,高冷人設崩了。
“那你可得好好強化你的神靈之火,爭取早點到第三階段經歷蛻變,到時候腦子說不定就好使了。”
三笠笑了起來,然后道:“說起來,這個突圍的方法我是實在沒想到,軼,要是單純的直男,那我還能慢慢調教,要是真傻的話,我可也沒辦法了。”
“…調教?”
輕原軼挑了挑眉,眼角有些抽搐。
這可不像是三笠說出來的話啊。
“畢竟是老公大人嘛,我又不能直接拔出刀來砍了你,你說是不是?”
三笠將手探到身后,從虛空之中拔出了半把村雨——三把刀一直被隱形的魂靈披風包裹著背在身后,所以可以隨時拔出來使用——刀柄和刀鞘的血色映進輕原軼的眼中。
輕原軼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她身邊,坐到了沙發上:“坐下。”
“干什么?”
三笠坐下后微微側頭,枕在了輕原軼的肩膀上,問道。
“你是魂靈之火先進化到第四階段,然后再提升的等階吧。”
三笠點點頭:“嗯,怎么了?”
輕原軼問道:“回路有變化嗎?”
“變化?”
三笠頓了頓,道:“沒有。”
“我們同樣是晉升到兩合中期,但是我的生靈之火并沒有進化到第四階段,而是回路得到了強化,變得更復雜和寬廣。”
“你是對這種不一樣的變化產生了疑問?”
三笠疑惑道:“只是不同的火源權柄有不同的晉升道路而已,生靈之火每一階段的跨度比較大,所以會先體現在身體方面,生靈·鍛造沒和你說嗎?”
輕原軼砸了咂嘴,把目光投向視野角落里那個跳動的白色光點上。
“不會真的沒說吧。”
見他表情不對勁,三笠皺起眉。
“嗯。”輕原軼點頭。
“你也沒問啊。”
一行淡金色小字升起。
“我不問你就不說?三笠的魂靈·鍛造怎么就跟她說了?”
輕原軼氣笑了,面板甩鍋一直可以的。
面板敲出一排省略號便不再冒泡。
“臭脾氣。”
輕原軼搖了搖頭,把視線再次投向三笠。
“性格仍然很差勁嗎。”她問。
“沒變化,不過相互認識也才三四天,慢慢磨合吧。”
“嗯。”三笠點頭。
“今天晚上。”
輕原軼思考了一下,道:“先出去踩點,看看那些罔之井住在什么地方,然后等他們有所動作,嘗試暗殺。”
“暗殺…”
三笠有點擔憂:“能行嗎。”
“塞希爾弄來的武器不是普通武器,就算不能殺死,也是能造成一些混亂的。”
三笠吐出一口氣:“嗯。”
傍晚。
“主人,東京內謝客的酒店有兩家,一家在銀座周邊,一家在新宿。”
塞希爾往已經沏了四泡的茶壺里加著熱水,道。
“新宿那家吧,銀座周邊未免太高調了,這兩天出了這么多亂子,做出這樣引人注目的行為不像是想搞事情的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輕原軼接過她遞來的茶杯,問道。
他指的是圣杯戰爭。
輕原軼覺得很怪異。
雖然這次晉升任務對于罔之井們就像是走過場一樣,甚至現代社會還能讓他們好好爽一把,就像是度假一樣。
但圣杯戰爭這檔子事是他們搞出來的,在沒有直接面對面之前,一切都不好說。
香氣淡了,但是還有茶的味道,所以輕原軼沒讓塞希爾更換茶葉。
塞希爾侍候在一旁,道:“根據楊衍的銀行卡匯款記錄查詢到,最后的大款項支出是‘新宿格蘭貝爾酒店’。”
“搜到了。”
輕原軼在手機瀏覽器上找到了這家酒店。
新宿的歌舞伎町是酒店扎堆集中的地方,格蘭貝爾酒店就在這里。
輕原軼滑動著谷地地圖,目光落在了屏幕上一家呈“L”形的大樓上。
雖說地名叫歌舞伎町,但是被三家歌舞伎成人酒店包圍在中間的,還就唯獨這一家。
輕原軼默了默。
“還真是來度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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