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偷渡的了,這事情跟我們沒關系。”
“不過我老婆在你腦袋上開了個窟窿,就算你說兩不相欠,但是我不能就這么把事情糊弄過去。”
男人無所謂地攤了攤手,然后道:“你們想要脫離這個世界的話,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地待著,盡量別被城市當中的戰斗波及到。”
“如果完全按照原著發展的話,你們去周邊的郊區里躲著就可以,不過現在除開原著角色,還有我們這些考核的人,還有亂入的其他幻想個體,情況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怎么看都是更加危險,你們靠自己的話是絕對躲不過去的。”
“所以說…作為補償,你要為我們提供庇護?”輕原軼皺眉道。
“啪!”
男人打了個響指:“是的,作為補償,你們就待在我們住的酒店里面,我會給你們安排一間房,不用擔心吃喝,會有人給你們送,你們安安心心住到考核結束就好,怎么樣,不錯吧?”
“確實不錯。”
輕原軼點點頭:“但是你能保證其他的罔之井強者不對我們動手嗎?”
“這個當然。”
男人點點頭:“酒店是我的,他們誰不同意大可以滾蛋,你不需要擔心。”
“酒店是你的?!”
輕原軼眼角抽了抽:“難道說在任務開始之前你就已經在這個世界里面了嗎?”
“哈哈,你說什么呢。”
男人搖了搖頭:“那是必不可能的。”
“那怎么會…”輕原軼有些難以置信。
好家伙,憑空在幻想世界里撈來一座酒店,這是什么奇妙的本領?
是因為他當了元靈焱明師嗎,待遇這么好的話現在轉修還來得及嗎…
“很遺憾,來不及了。”
面板默默敲出一行淡金色小字。
你閉嘴,背刺了我還好意思說話呢。
輕原軼在心里沒好氣道。
“這是早就設定好的內容,你沒必要跟我生氣。”
面板不緊不慢地再次敲出一行淡金色小字。
“沒什么的,只要有錢就可以了。”
男人搖了搖頭:“也不怕你知道,之前我在一個叫做狂賭之淵的世界賺了不少錢,而這種現代背景的世界基本上都可以貨幣通用,所以…就搞了一個根據地。”
鬧了半天原來是鈔能力嗎?
輕原軼嘆了口氣,現在限制住他和三笠的就是錢,因為沒錢住酒店才引出來了一晚上的破事。
要是有錢的話,輕原軼估計他現在應該是在抱著三笠美美地睡覺。
現在錢都成為他腦子里的執念了。
“…我們不用你提供庇護。”
輕原軼斟酌了一下,對男人道:“你給我點錢吧。”
“錢?”
男人挑了挑眉,有些吃驚地笑了:“沒想到你提出了這么一個對我來說幾乎沒有損失的提議。”
“要什么賠償理應是被害人開口才對。”輕原軼平靜道。
“輕原軼,你怎么這么傻呢!”
伏笛在一旁著急地喊道:“舒舒服服地過幾天好日子,然后就能回去了,你找什么幺蛾子啊!以你們的實力在城里是活不下去的!”
“輕原軼?不錯的名字。”
男人點點頭:“我仍然保留我提出的方案,不過如果輕原軼你還堅持你自己的選擇,我倒也沒有意見,錢這種東西你想要多少我給多少,畢竟回去之后又花不了,只能在幻想世界里面流通的貨幣是沒有價值的。”
“伏笛女士,剛才你想殺我,現在又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考慮問題,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還真的是十分復雜。”
輕原軼朝伏笛點點頭:“我說過了,我們已經扯平了,你為我們提出建議我很感激,不過我要做什么選擇…其實也和你沒什么關系。”
“你…!”伏笛挑起眉毛,正要說話,卻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嘴。
“小笛,他要做選擇就讓他去選,人各有志,你也不能強求他。”
“嗚嗚!!哇…”
伏笛掙脫了男人的手,小臉漲紅急道:“楊萬策你個混蛋!!輕原軼死了怎么辦!”
“真是的,你怎么就這么倔呢,跟你說了人各有志嘛…”
楊萬策抬起頭,轉向輕原軼:“既然小笛把我的名字叫出來了,那我就做個自我介紹,姓楊名衍,字萬策…你盡管選擇,再提出什么條件也可以,不過這次之后我們兩不相欠,你也別再想找上我們尋求庇護了。”
“…你是不是有個親戚叫楊萬里?”
輕原軼沒忍住問了出來。
楊衍疑惑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咳咳。”
輕原軼咳嗽兩聲,道:“還是給我錢吧。”
“多少?不…或者說你能要多少。”
楊衍笑了起來。
“一億…?”
輕原軼看著楊衍胸有成竹的笑臉,試探著說道。
“日元嗎?”
楊衍眼角微微一抽抽搐,淦,這不也就小六百萬人民幣嗎。
他一拍手道:“行,報卡號!”
“…英鎊行嗎?”
輕原軼把后半句話說完。
楊衍的微笑僵在了臉上:“你…你還知道英鎊呢?”
一億英鎊,足足一百五十一億日元,要了他命了。
要知道他包個酒店也才四五億而已。
…沒錯,是包場,并非買樓。
沒有幻想世界日本的身份,根本就沒法房產過戶。
更何況楊衍他再厲害也做不到在四千萬一套房的東京買下一棟樓。
之所以那么說…年輕人好面子而已。
而他包完酒店的總資產也就剛剛達到了一百億日元,還差三分之一補不上呢。
輕原軼盯著他,皺了皺眉:“你該不會拿不出來吧?”
“你放屁!”
楊衍臉上的表情有點收不住,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伏笛,卻發現她滿臉慫恿的意味,好像在報復著剛才的捂嘴之仇。
“老公,你可是對輕原軼說過你要多少我都給得起哦,可別讓我看不起你。”
老婆啊,這可是咱們家錢!
他在心里哀嚎一聲,娶到這么一個天然呆的老婆現在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最起碼幫外人說話就受不了。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楊衍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塑料薄片,有些留戀地用手指捻了捻,仿佛要將那些與政客坐在賭桌前的回憶抹去。
然后他把薄片朝輕原軼甩了過去。
這回不用報卡號了,他把自己整張卡送過去都還不夠。
“一億英鎊沒有,只有六千萬。”
楊衍咬牙說道:“密碼是。”
“嗖!”
塑料薄片劃開空氣,帶起一聲破空的尖嘯。
這聲尖嘯仿佛一道無形的利刃,也劃在了楊衍的心頭上。
“媽的,我這破嘴!”
他反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
清脆,響亮。
“密碼有什么寓意嗎?”
輕原軼接過銀行卡,問道。
“我老婆生日。”楊衍答道。
“噢。”
輕原軼點點頭,把銀行卡遞向三笠。
三笠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把卡接過收好。
“錢不夠啊,元靈焱明師閣下,剛才聽見你買酒店,我還以為你們主修元靈之火的都特富有呢?”
輕原軼裝作疑惑道:“原來你是例外嗎?”
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他!
楊衍給拳頭捏的死死的,但是由于想法被伏笛感知到了,于是她也給楊衍鉗制得死死的。
六本木s酒店,二樓大床房。
輕原軼癱倒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軼,起來把衣服脫掉再睡覺。”
三笠剛剛洗完澡,身上圍著浴袍,帶著洗發水的清香撲在輕原軼耳邊輕聲說道。
“不行了…我得恢復恢復。”
輕原軼張開嘴無力地說著。
他今天晚上經歷的事情著實是有點多。
而且明明只是一個晚上,過得好像兩天一樣累。
先是在斬赤紅之瞳的黃沙世界前線戰斗覺醒了生靈鍛造。
然后穿越到re:creators世界來,和阿爾托莉雅的對峙、冒著大雨趕到六本木尋找疑似櫻滿集的幻想個體。
后來無論是和瑪奇瑪的戰斗,又或是被lancer樊小姐一槍爆頭,都是依靠著生靈之火續命,要不然放到普通人身上早就死透了。
這些致命傷放到輕原軼身上雖然不致命,但是修復這些傷勢還是讓他消耗不小。
更別說還一直維持著擋雨的火毯,不管是體力還是火能基本上都處于被掏空的狀態。
所以現在一有錢了,趕緊找個地方休息。
至于身份的話,讓三笠屈尊用用魂靈之火,稍微暗示下前臺的服務人員就好了。
“不行…嗎?”
三笠身體緊貼著輕原軼的胳膊,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他的耳垂。
不過輕原軼好像真的被累到了,只是維持著挺尸的姿勢一動不動。
三笠把他的耳垂含到嘴里,一邊用舌尖磨蹭,一邊微微用力地吸吮著,發出“嘖嘖”的水聲。
“軼…”
她松開嘴唇,在輕原軼耳邊吐送著溫暖濕熱的氣息:“我想…要。”
“要個錘子。”
輕原軼嘆息著坐起身,把外套脫下:“三笠,我是真要死了,你就別撩撥我了。”
“這不是讓你把衣服脫了,好舒舒服服地睡嗎?”
三笠撇了撇嘴:“你還真以為我欲求不滿了?”
說著,她撩開松松軟軟的被子鉆了進去。
“我的欲求壓根就沒被回應過,哪里來的不滿?”
三笠幽怨道。
輕原軼把體內的火能補滿,在面板的幫助下飛速轉化為精粹火能。
“小希住單人間,不知道習不習慣。”
他坐在床頭柜上解著身上的綁帶,扭頭朝只露出腦袋三笠看去。
“不是就在隔壁嗎,你去看看不就好了?”三笠平靜答道。
“不了,我估計她這會已經睡著了。”
輕原軼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從咱們的世界穿越到斬赤紅之瞳還沒半個月呢,又到這來了,怎么跟套娃似的。”
“嗯,確實是這樣。”
三笠道:“特別是斬赤紅之瞳的時間還不停頓了,而且咱們是從黃沙世界穿越的,和斬瞳外界依舊是一比十,說不定等咱們回去之后艾斯德斯都長大了,直接跳到原著主線的年份。”
“進擊的巨人停頓了就好,我可不想一回去就看見二十多歲的艾倫。”
輕原軼笑笑,然后拍了拍依靠在床沿上的紅色長刀,道:“再想想開心事,這把村雨就是意外之喜。”
“那個戈茲齊就是給你看看,誰能想到被你順走了。”
三笠無奈地笑了笑:“你就故意犯壞,當時還是有時間把刀給他拋回去的。”
“嗨呀,這不是…一緊張就給忘了。”
輕原軼砸吧砸吧嘴,有點尷尬。
“不過說來倒也奇怪,我同時使用了村雨和星火不死鳥兩件帝具,它們都能發揮威力,但我卻沒發生什么事情。”
他有些納悶道:“難道是因為生靈之火的原因?”
“當時蘭斯洛特前輩說,一個人不能同時使用兩件帝具的緣故,是因為帝具威能巨大,普通人的體質承受不住。”
三笠說道:“但是戈茲齊的體質是15,軼你當時只有9,他都不敢同時使用兩件,所以除了火源權柄的特殊性之外,應該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是這樣。”
輕原軼點點頭。
“我還是得多練星火不死鳥,而且要是有人能教教我刀法就好了。”
他去浴室里穿上浴袍,走到房門邊關上了大燈:“三笠也要好好練習使用魂靈之火,另外刀術的話咱們一起學。”
然后,輕原軼拉開被子鉆進了被窩。
“沒洗澡就穿干凈衣服,臟死了!”
三笠找到輕原軼放在被子中的手,十指相扣,然后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
“確實。”
輕原軼眨了眨眼:“要不我現在洗一個去吧。”
“不要!”
三笠甩開輕原軼的手,一把摟過他的脖子,鼻子抵到了他的鼻尖之上左右輕蹭著,兩人目光交匯,她眼神迷離道:“我又不嫌棄你,你怕什么。”
“我怕你硬要。”
輕原軼仰起頭想把嘴唇貼到三笠的唇上,但是被她微微一躲,閃開了。
“干什么?”
他佯裝生氣,皺眉道。
“讓你體驗體驗什么叫欲求…和不滿。”
三笠勾起唇角,露出了有些邪惡的笑容。
輕原軼看著近在咫尺的墨瞳中充斥著的玩味,沉默了一下,然后翻了個身,用后背對著三笠。
他把手伸出被窩,摁滅了屋內的燈,悶聲道:“睡覺。”
三笠:“???”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從輕原軼身后抱住了他,一對白兔罵罵咧咧地被擠扁了。
“輕原軼,你等著,你不是有心理障礙嗎,那我就等到十六歲生日那天,你看看到了晚上我不把你要到求饒的!”
三笠氣呼呼地把腦袋頂在了輕原軼的后背上,恨聲說道,尚未干透的秀發將輕原軼浴袍上后背的部分逐漸沾濕。
“呵,三笠,那我可期待著。”
輕原軼輕笑道:“你這是打算和生靈焱明師比試體力嗎?”
“我不用魂靈之火,你也不許給我用生靈之火。”
三笠猛地抬頭,然后把粉唇貼到了輕原軼耳邊,靜靜說道:“你要是敢用的話…老娘殺了你。”
還帶著潮氣的秀發散在了輕原軼的頸間,略微冰涼的溫度讓他不禁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