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和你待在一起,阿爾敏那邊往后延。”
三笠眼中充滿了哀求,軟聲道。
好不容易把老公盼回來了,哪還容得到別人插一杠子?
“嗯,只跟三笠待在一起,阿爾敏的話晚上回宿舍我再說吧。”
輕原軼看得心疼,趕緊應下來。
三笠翹起唇角,滿意地笑了起來。
食堂。
“啊張嘴。”
三笠把一勺米飯送到輕原軼嘴邊,柔聲道。
“....不...不用這樣吧。”
輕原軼張嘴吃掉米飯,咳嗽兩下以掩飾尷尬。
剛才領好午飯之后,兩人找了一張食堂角落的桌子,然后三笠一反常態,坐到了輕原軼身邊。
要知道之前她都是和輕原軼面對面坐,因為三笠在公眾場合還是較避諱親昵動作的。
可是....
可是現在。
輕原軼眼角狂跳,因為三笠緊挨著他坐在他左手邊,身體還有大半是依靠在他的身上,就差沒直接坐到他腿上了。
“很有必要。”
三笠把勺子放回盤子里,然后挽起輕原軼的胳膊又抱緊了些,浮凸的身段緊壓在他的胳膊上。
她盯著自家老公的眼睛,眼中生出幽怨:“要是你又跑了怎么辦?我...我感覺你要是再離開一次,我會直接瘋掉。”
話語中滿是認真,一點不似作假。
輕原軼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嘆氣道:“三笠就放心吧,我不會再離開的。”
“我相信,但是這么多天沒見面,總要抱一抱嘛。”
三笠聞言,松開手,不滿道。
“等到回家就好了,另外三笠,你有沒有,嗯....就是,結婚的打算?”
輕原軼笑著點點頭,然后面色變得嚴肅,試探著發問。
“結...結婚!?”
三笠剛拿起勺子要再舀一勺飯,聽見輕原軼的話,她猛地一愣,勺子掉回了盤中,濺起兩三點菜湯。
她微微低下頭,臉頰泛紅,小聲道:“當然...有,不過...不過在食堂里說這種話題也太....!”
提起結婚這種終身大事,饒是斬殺巨人也絕對不能動搖內心一分的三笠,也難逃內心的慌亂。
“啊...啊,抱歉,三笠,這種事情是應該回家再說的。”
輕原軼也是一愣,趕緊擺著手道歉。
“其實也沒關系....”
三笠揉了揉發燙的臉頰,強迫自己用平靜的語調說道:“我已經做好和軼結婚的準備了,隨時都可以。”
“怎么突然問這個,你怎么了?”
她回答之余察覺到了一絲怪異,這好端端的,自家老公怎么突然說起這個話題了。
“嗯....沒怎么,只是在想要是結婚之后,會不會就可以不分開了...不過仔細想一想果然還是不行的吧,夫妻分開執行任務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輕原軼搖搖頭,示意她自己沒事,然后無奈地說道。
“原來軼在做這種打算嗎....這也確實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想要平時都待在一起的話就必須雙方都參軍,但是參軍就無法避免任務。”
三笠輕聲喃喃道。
她雙手捧起輕原軼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胸口,輕咬住嘴唇,臉上暈開淡淡的粉色,羞澀道:“不過就算分開了,我的心也一直在軼身上,一直都會!”
“三笠....”
輕原軼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柔和起來,他摸了摸三笠的頭發,幫她把因為急促的呼吸而散亂開的碎發攏到耳后。
“其實...這種動作就很像是夫妻之間才做的....”
三笠垂下眼簾,輕聲說道,她感覺自己臉上的火燒感一陣接一陣。
三天時間一晃就過,期間輕原軼跟三笠....嗯,膩在一起,除此之外沒別的詞形容了。
回來的當天晚上,輕原軼和阿爾敏碰面,說了說艾倫的情況。
阿爾敏在聽到艾倫能比較自如地操縱巨人化能力時還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不過馬上便笑著說道:“我就知道艾倫可以。”
輕原軼:“”
他心里說話,也不知道是誰,在剛聽說艾倫被帶走的時候急得差點哭出來。
至于抽簽的話,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因為杰克的有意幫助,總之兩人被分到了一起,成為了唯二的雙人組之一。
另外一個雙人組是尤歌和蓋恩。
據他倆所說,雖說他們各自的家族都不支持他們進入調查兵團,但還是動用了一些手段,讓他們可以互相幫扶,順帶著培養感情。
除開這些事情,輕原軼把生靈機的事情告訴了三笠,并且給她演示了一下。
帥是很帥,只不過當三笠知道他被結晶完全包裹就會死的時候,柳眉倒豎,寒著俏臉勒令他不要隨便使用。
雖說輕原軼跟她解釋了生靈之火克制病毒云云,但三笠只是狠狠剮了他一眼,并且從刀箱中拉出半刃刀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又重申了一遍。
輕原軼慫了,慫的很徹底,平時三笠的溫柔讓他下意識就忽略了自家老婆也是個戰士的事實。
另外,他讓三笠再次凝聚立體機動裝置,然后用‘王之力’幫她取出,但是遺憾地發現三笠仍舊只能凝聚出刀箱和裝置,再多便是有心無力。
——生靈之火不夠用。
說到底三笠覺醒的還是神靈之火,能使用一部分生靈之火的能力也不過是兩人火焰融合時共享的一些手段,這就跟輕原軼沒法驅動自己腦中的神靈之火是一個道理。
畢竟術業有專攻,也許三笠的‘虛空’很強大,不過‘潛能’還是受到一些限制。
閑言少敘,一天的假期到來,輕原軼和三笠坐馬車回到了托羅斯特區,然后回到家中。
雁川玲看見兩個孩子進門,美艷的臉上綻開了平時沒有的笑容。
“就是這樣了,媽媽,您知道當年阿克曼家族和東洋武族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輕原軼和三笠坐在餐桌的同一側,他手上捧著茶杯,杯中溫熱的茶湯蒸騰著淡淡的白汽。
他剛才跟雁川玲說了說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然后便把蓋恩跟他們講述的阿克曼家族的歷史給她復述了一遍。
“...我早就料到你們肯定會回來問我這個問題。”
雁川玲坐在餐桌另一側,她微微闔上了雙眼,像是在猶豫什么。
但隨即柳眉舒展開,像是已經做了決定一般。
她點點頭:“我確實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你們聽可以,但是不要往外去說,一旦讓別人知道我們還清楚當時的真相,咱們誰都沒辦法活下去。”
“嗯,媽媽,我和軼絕對不會往外說,這種道理我們還是清楚的。”
三笠嚴肅地說道,她很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雁川玲站起身,走進主臥,再出來時手上捧著一面絹布。
“這是...”
三笠一眼就認出來了媽媽手上拿的是什么,不是別的,正是她小時候拉著輕原軼一起學的家徽。
三把武士長刀收尾交疊組成的正三角形。
雁川玲重新坐下,她把繡著家徽的絹布平鋪在桌面上,開始講述當年發生的事情。
聽了一會,輕原軼眉頭緊鎖起來。
因為他發現,母親講的歷史與蓋恩說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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