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被鎖鏈所在了牢籠之內,雙手手掌與雙腳腳掌,都被以粗大的釘子釘住,身上的氣息極為的萎靡,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老張?!”
路正跳了下去,一刀直接砍斷了牢籠的鎖鏈,進入其中。將張寧身上的鎖鏈給砍斷,接著將他身上的釘子都給拔了出來,用原力止血。
弄好之后。
路正叫醒張寧。
“老張,老張。”
張寧腦袋微微動了一下,轉過頭來,睜開了那一雙有些昏暗的眼睛,熟悉的臉龐落入眼簾之中。
“路正?”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這是在經歷幻覺嗎?”
在張寧的記憶之中,這時候的路正應當是在青訓總部才對,不可能來到張家。或者說,他應該不清楚他是張家之人。
“有人闖進來了。”
“是誰?”
“有人想要搶走張寧少爺。”
牢房之內,一群人跑了進來。
強大的氣勢降臨。
身體強壯,肌肉爆出的張佑天到來,他站在屋頂之上,俯視著下方的路正與張寧兩人。
但視線接觸到張寧身上,張佑天眼中的怒意稍稍褪去了一些。
這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可一想到當年張寧所作的,張佑天心就冷了下來。再看向路正,怒意升騰。
“張寧,你不只是和真理教勾結,竟還和天狼衛勾結。”
“爹?”
張寧艱難抬起頭,望著屋頂上的身影。
張佑天冷聲道:“爹?當年你勾結真理教,殺了你親妹妹和張池,叛出張家的時候,可曾想到我是你爹?”
“爹。”張寧再道,“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張佑天冷哼道,“那眼前這個有如何解釋?”
張寧道:“路正是我朋友,我們兩人關系與他是不是天狼衛無關。”
“無關?!”張佑天怒道,“就在剛才,他殺了你哥哥,又毒殺了你月志叔。”
“啊?”
張寧聞言一驚,偏頭看著路正。
路正沉聲道:“我沒有這么做,而且,張寅并沒有死。”
張佑天盯著路正,壓抑著怒火:“我親眼所見還有假?”
張寧看了眼路正,又抬起頭看了眼自己的爹,道:“爹,我相信路正,路正不會這么做的。我們去仔細檢查一下,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緣故了。”
“相信?”
張佑天怒極而笑:“相信一個天狼衛,卻不相信你爹,還真是我的好兒子。難怪,當年你可以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也不用留你一命了,全都殺了。”
張佑天原力運轉,氣勢再度攀起。雷霆之力涌動之間,傳出了霹靂響聲。他抬起右手,有著一道道雷霆之力逐漸匯聚著,然后一掌猛然朝著下方的路正、張寧兩人拍去。
張佑天,九品武者,掌握的為雷霆之意。
所以,他可以調動雷霆之力,極為的強大。
老張想要出手,可氣力完全消耗,根本懂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只巨大的雷電手掌下來。
路正抬起頭望著雷電大手,眼神一凝,手腕一動,一刀刀揮斬而出,暴烈兇狠。
秘籍,爆裂刀法。
“走。”
路正抓住老張,腳下一點,秘術落葉飛施展而出,飄搖之間,便是離開了牢房,出現牢房之外。
雷電大手。
暴烈刀光。
兩股力量在牢房之內爆發開來,沖擊向四面八方,將整個牢房都給摧毀了。
狂風吹來。
老張的頭發迎風飄揚著,有些臟亂,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充滿了震撼。
路正?
他竟然抗住了剛才的一擊?
不只是抗住,并且還有余力帶他離開牢房范圍。
這份實力?
老張最后一次與路正接觸,或者說最后一次關注路正,是在路正參加青訓選拔賽,并且通過了青訓選拔賽。
那時候的路正,有著四品武者的修為。
可現在,他達到了何種程度?
對于自己老爹張佑天的實力,老張還是知道的。
九品武者,即便沒有一般九品武者那般氣血充沛,意境感悟深厚,卻也是實打實的極品武者啊。
路正卻擋住了,并且躲開了攻擊余波。
這樣想來路正至少是八品層次。
這才多久。
老張心中充滿了震撼,震驚。
當年只是隨手點撥的一個黃毛小子,現在卻有著這般可怕的實力。比起全盛的自己,都要強大。
“路正,你跑不了的。”
張敬率領著張家護衛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封鎖著路正的去路。
路正掃了眼張敬一行人,眼神微微一沉。
七品張敬,他沒有放在眼里。
可是他并不想殺人,也不想傷人。
尤其是在知道他與張家沖突,甚至于張寧與張家的誤解,都有真理教在背后籌劃,他就不愿意交手了。
空氣中傳來了雷電嗤鳴之聲。
路正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張佑天。
張佑天全身雷電之力環繞著,一道道雷霆之力充滿著危險,充滿著驚人的氣息,似乎化作了一條條雷龍一般。
他的原力鼓動著,在精妙之中運轉著,使得整個身體表面能夠看到一條條細微的雷電紋路,神異非常。
在這種雷霆意境的加持之下,張佑天仿佛化作了雷霆戰神一般,可怕非常。
老張見狀,神色頓時驚變:“路正,快走,他要施展秘術雷神。”
“秘術雷神?”
路正眸光微動。
并未聽說過這一個秘術。
但從張佑天身上那種可怕的氣勢,可以知道這一個秘術絕非簡單,至少是丙級秘術,甚至于有可能達到乙級秘術的水準。
四方氣勢壓迫而來,讓路正不得不正面對抗張佑天。
若是一個人,路正有辦法逃離。可現在老張在這里,他不能逃。
“呼。”
路正深吸一口,眼中光芒漸漸變得幽暗起來,帶著一種詭異,一種凌厲的氣息。
就在路正、張佑天兩人相互蘊勢的情況下,一道如同洪鐘大呂般的聲響傳遍整個張家,傳遍張家山。
張佑天聽到這個身影,神情頓時間變化,立即朝著張家長生堂看去。下一秒,他直接舍棄了路正,朝著張家長生堂掠取,如同雷霆閃過。
“是警戒大鐘。”
“快,快去長生堂。”
“走。”
張敬等人聽到了聲音之后,也都紛紛朝著長生堂的位置跑去。
“長生堂?”
“這個聲音?”
路正望向聲音的方向,眼中泛起了疑惑之色。他,并不知道這一個聲音意味著什么。
“路正。”老張艱難道,“麻煩你帶我去長生堂。”
“嗯?”路正看了眼老張。
老張解釋道:“長生堂是我們張家的禁地,只有張家歷代家主可以進入其中。現在有人闖入長生堂,我必須去幫忙。”
路正沉默。
老張道:“路正,算我求你。”
路正無奈之下,只得帶老張前往長生堂。
張家,長生堂。
“這就是張家長生堂?”
滕遠山打量著長生堂,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佛堂。供奉著一尊大佛,在大佛面前有著一個個長生牌位,都是歷代張家之人。
“對,張家長生堂,唯有張家親系之人才能夠被供奉在這里。老頭如果要將那東西藏起來,那就只有這個地方了。”
張寅嘴角勾勒著一抹笑容,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并未完全恢復。
他沒有死。
他只是動用了真理教中的一種特殊藥物進入了假死狀態,即便是九品武者張佑天都沒有察覺。
當所有人都離開偏廳,滕遠山到來,用藥物將張寅給弄醒了。
滕遠山道:“我早已派人查過張家長生堂的能量波動,并沒有找到原石。”
張寅笑道:“那是因為需要張家的傳承秘術雷龍破。”
滕遠山看了眼張寅。
張寅道:“這也是我從張月志那老家伙口中知道的,拿回傳承秘術雷龍破,他才透露出張家的東西都與秘術雷龍破有所關系。需要借助秘術雷龍破的力量,才能夠開啟長生堂中的機關。”
張寅說著,以手帶刀,勉強施展出秘術雷龍破。只是徒有其表,根本沒有任何威力可言。
但,這一切足夠了。
哐當。
佛座上供奉的佛像向上移動了一公分,佛座之中出現了一個盒子。盒子采用的是特殊金屬鍛造,可以隔絕其他力量的探查。
“盒子?”
滕遠山凌空一抓,將盒子給抓入手中。
在盒子離開佛座的剎那,如同洪鐘大呂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傳遍整個張家山。
滕遠山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平靜。東西已經到手了,就算是被張家知道,那又如何?
張寅問道:“這個盒子上了鎖。”
滕遠山微笑道:“區區一個鎖罷了,真理教中有的是人能夠打開這個盒子。只是,你現在該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爹。”
氣浪沖擊。
張佑天出現在長生堂得大門口,看到長生堂內的滕遠山、張寅兩人,神情一怔。尤其是落在張寅身上,更是詫異、不解。
他檢查過的,張寅的確是死了。
可為什么會在這里?
作為張寅的父親,一名九品武者,張佑天可以斷定眼前就是他的大兒子張寅。那,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滕遠山?
張佑天偏頭看向滕遠山,難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