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喪心病狂
“九十一歲，據說多年前，便已是后天九重的武者，卻遲遲沒有突破至先天境界。”
諸葛默說道，“據說他無法突破的原因有許多，有人說是殺戮太多，遭受天譴，有人說是被受到詛咒，身負重傷，也有傳言稱，一旦皇家子弟，有人突破先天，便能打破束縛皇室的天地桎梏，重新匯聚皇室氣運，光復烈漢指日可待，所以，他的突破受到了一些人的阻攔。”
武者的壽命，比之普通人更長，后天境界武者活到一百歲，并不意外。
倒是南荊王是后天九重境界，出乎秦淵的意料，難道諸葛默說南荊王武道天賦異稟。
“也就是說，有許多人不愿意看到南荊王突破，若是南荊王強行突破至先天的話，有可能會死？”
秦淵說道，先天境界能夠溝通天地之力，一旦突破的話，實力會有質的飛躍。
烈漢皇朝衰敗已久，權力下放，想要再收回去必然觸及朝廷重臣的利益，雖然朝堂中的官員針鋒相對，可是沒有人愿意，讓皇室出現一位中興之主。
而作為最有希望的南荊王，必然受到諸多關注。
諸葛默口中的這些人，包括朝堂中的重臣，也包括遍布神州各地的世家門道，甚至包括諸葛世家，否則諸葛默不可能了解得這么清楚。
“曾聽家中長輩說過此事，南荊王一旦突破先天，那便是他死亡之日。”諸葛默眺望向遠方，說道。
“是啊，一位擁有先天境界實力，掌握一州之地，手下兵甲百萬的皇室親王，是多少恐怖的存在。”
秦淵感慨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聽說荊州主城不遠，便是南陽城，以前還沒有注意到，南陽城聚集了許多世家與門閥”
“沒錯，南陽城擁有七家世家，兩家門閥，名門望族不計其數。”
諸葛默一愣，苦笑道。
諸葛默所在的諸葛世家，正是來自于南陽城。
難怪，以前還以為是南陽城人杰地靈，人才濟濟，所以才聚集了許多名望極高的家族。
現在看來，這些世家門閥存在的意義，自然不是因為南陽城，南陽城再好也比不上洛都，更多的可能是為了制約南荊王，關注著南荊王的一舉一動。
若是南荊王強行突破先天境界，打破烈漢皇朝的氣運桎梏，那么這些家族便會出手，阻擋南荊王的意圖，甚至，將之斬殺。
“看來，這一次宜都之行，并不簡單啊。”
秦淵冷笑道，果然，這天下的世家沒一個簡單的，連皇帝，親王都被這些世家給盯得緊緊的，想翻身都難。
既然南荊王與世家存在著無法化解的矛盾，那么此次，為何召集各地諸侯前往宜都郡呢？
要知道宜都郡可是南荊王的地盤，哪怕打不過天道軍，最多只是向朝廷請求支援，不對，朝廷也被世家把握著，求不求援都一樣。
那也不可能向諸侯們求援，諸侯的背后是誰？還不是世家門閥。
這便有意思了。
以南荊王能夠在世家的圍剿下存活這么多年，積蓄出這么強大的實力，老謀深算，怎么會連一個宜都郡都拿不下來？
聽說，天道軍最初始的傳播地，便是在南江荊州。
而且在最初幾年，便占據了整個宜都郡，那南荊王對此卻是不管不礎，遲遲沒有剿滅，導致天道軍迅速擴張，足以威脅到整個皇朝，所以，才有傳言說天道軍是南荊王在背后支持。
直到如今，天道軍受到各地世家門閥的討伐，落入劣勢的時候才出手，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諸葛默靜靜看著沉思的秦淵，秦淵能想到的，他自然能夠想到，特別是出現南陽世家，知道的東西更多。
殺殺殺！
大軍沿著官道前行，前方不遠，便是永安城。
當大軍抵達城外，便聽到了一陣陣喊殺聲。
城門早已被攻破，并且拿到了城門控制權。
在馬飛騰的率領之處，數萬騎兵沖殺在永安城的街道，殺向慌亂逃跑的天道軍。
“讓他們注意點，不得濫殺平民百姓。”
秦淵看著城門處，一些逃跑的百姓遭到誤殺。
若是雙方勢均力敵之下，大戰爆發，誤殺平民百姓再所難免，可如今雙方差距極大，北羌軍完全可以避免傷到平民百姓。
畢竟，攻下永安城之后，這些人便是秦淵勢力范圍內的百姓。
“盡快消滅城中天道軍主力，敵軍降者不殺，等到戰后處理。”
諸葛默連忙說道。
“是，主公！”
一位北羌將領驚得一身冷汗，連忙縱馬離去，阻止北羌軍士兵擊殺百姓的行為。
永安城的戰斗很快落下帷幕。
城中守軍只有不到兩千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新征民兵，戰斗力幾乎為零。
城門被破之后，便化為一群逃兵，在城中四處躲藏。
“殺敵一千三，俘虜七百，城內糧草不到五十石，府庫全部被搬空，錢財一無所獲。”
收復了永安城，馬飛騰立即出城匯報情況。
秦淵聽著馬飛騰的匯報，臉色黑得十分難看。
殺敵數不用多說，數萬北羌騎兵一個沖鋒就足以擊殺。
可是，一座城池的繳獲，竟然只有五十石糧食，這就很離譜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而是秦淵發現氣運值只增漲了70點。
若是一座正常城池的話，至少都有一百點，可以想象，永安城被天道軍糟蹋成什么樣了。
“主公，真的是一無所獲，屬下句句屬實。”
馬飛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們北羌人雖喜歡劫掠，可沒有貪污的習慣，更何況，如今他并非最高統領，更不敢讓手底下的士兵侵吞財產。
“馬將軍不用擔憂，主公自會查清情況。”
諸葛默安撫道，然后親自帶人進入永安城中。
過了一會，同樣臉色陰沉的回來了。
情況跟馬飛騰所說一模一樣，諸葛默還去看了那些俘虜士兵，一個個面容發黃，營養不良。
城內的百姓，更是個個面黃肌瘦，甚至在一些街角處，看到了餓死凍死的平民。
“城內百姓不足八萬人，幾乎都是老弱婦孺，沒看到一個青壯男子。”
諸葛默又道。“這應該都是天道軍干的。”
情況一目了然，必然是天道軍所造成的，除了他們便沒有其他人了。
更恐怖的是，若是秦淵大軍不來，過不了十天半個月的，永安城便會變成一座空城，死城。
“這么說來，城中精壯男子是被天道軍抓去當壯丁了。”
秦淵眉頭緊皺，這幾乎是涸澤而漁的做法。
可是，天道軍要那么多的民兵要干嘛？他們養得起嗎？到時民變的話，恐怕 不對，宜都郡，難道要將這些壯丁拉到戰場上，消耗南荊王的實力？
這倒是符合天道軍的行事風格。
“留下一千人守在永安城，等后勤部隊一到，便開倉賑糧，派人回明武城通知諸葛玄，讓他派人過來管理。”
“走！西平城！”
秦淵冷喝一聲，帶領著大軍離去。
天道軍的行為，已經觸及秦淵的底線，這簡直是喪心病狂，若是他們這么做下去，所有壯丁被拉到戰場，只會被當成炮灰。
而西平郡，糧食錢財都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殘，豈能有活路？
秦淵雖然在自己地盤上，招募大量的青壯年充當士兵，可依舊保證他們的家人衣食無憂，并且創造了許多就業機會，并不會因為失去了青壯年而導致整個城池無法發展。
而招募的新兵，待遇可以說是普天之下最好的，神仙米蔬菜肉食供應穩定，雖然訓練苦了一點，但在新兵沒有形成戰斗力之前，秦淵可不會讓他們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