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北羌局勢
“秦...縣令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顧云端強顏歡笑，看著秦淵。
“沒事，順路過來看看，不請我進去坐坐？”
秦淵坐在戰馬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請請請，縣令大駕光臨，小舍蓬蓽生輝。”
顧云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今早，我便讓人送去了一萬石糧食，不知縣令大人收到沒有。”
“哦，還沒回去，這事再說。”
秦淵點點頭，然后看向馮天涯，讓他們率領著士兵先回去。
至于那幾百城鎮軍，則交由馮天涯處理，打散分配到各個軍隊中，順便補齊編制。
客廳中，顧云端正襟危坐，不知道這位新縣令想要干嘛。
雖然秦淵年齡小，可他一點都不敢小瞧秦淵的手段。
關于秦淵真龍附體的事跡，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如今誰人不知，所有百姓都認定了秦淵未來的天子。
要說這事若沒有秦家在背后推波助瀾，顧云端是萬萬不相信的。
另外便是城中發布的幾條政令，開倉賑糧，安置難民，修筑城墻等等，很快讓秦淵這位新任縣令得到了一批百姓的擁護與支持，民心高漲。
還有那匪夷所思的神仙米，更是讓人信服秦淵的手段，加上馮誠九不遺余力的宣傳，差點坐實了秦淵神仙轉世的事實。
秦淵新上任第一天，不僅掌握了整個明武縣城軍政大權，更得到了所有百姓的愛戴擁護，此刻哪怕是換個縣令，恐怕沒有一位百姓同意。
看到戰戰兢兢的顧云端，秦淵覺得好笑，這位顧家主昨晚還想做自己的老丈人呢。
“好茶，聽聞你顧家經商數百年，積累了富可敵國的財富。”
秦淵品了一口茶，頓時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沒有的事，都是世人瞎傳。”
顧云端連忙擺手否認。
“不用擔心，我又不會吃了你。”
秦淵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嚇他，直接道明了來意，畢竟顧家經商這么多年，人脈廣路子多，總會有一些辦法。
“以前都是跟北羌族購買，他們的戰馬可都是草原上的駿馬，連續奔襲八百里都不是問題。”
顧云端思索道，“顧家在南方有一條購買渠道，不過，前些日子便斷了聯系，聽說整個牧場被當地太守給霸占了。”
戰馬屬于戰略物資，平時想購買就不容易，更何況在亂世中。
“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秦淵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完全沒辦法，北羌族并非是鐵板一塊，內部分為一皇八王九大部落，襲擊武威郡城的乃是北羌馬氏部落，另外還有北羌安氏韓氏兩大部落，從西海郡開始侵略我烈漢疆土，這三大部落如今都是主力盡出，勢必要攻占整個西雍涼州，另外幾大部落，只是打點秋風，小打小鬧。”
顧云端分析道。
“我們可以跟北羌金氏皇族購買，問題應該不大，只是北羌族不太靠譜，跟他們做生意，就必須有錢貨兩空的準備。”顧云端苦笑道。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內部并不安穩，北羌金氏皇室與其他八大王族部落，存在著競爭敵對關系？”
秦淵思索了一會，問道。
“縣令大人果然心思敏捷。”
顧云端拍了拍馬屁，繼續道道。“皇室金氏的地盤，一直在草原的最北邊，若是想入侵烈漢皇朝，必須經過其他部落的地盤，所以他們的矛盾十分深。”
秦淵微微點頭，北方地廣人稀，可是資源卻是不多，特別是秋冬時節，必須劫掠糧食才能夠安穩過冬。
而皇室金氏想要南下，必須經過其他部落的地盤，雙方本就存在著競爭關系，怎么可能會讓皇室金氏通過他們的地盤，去劫掠資源，矛盾由此爆發，愈演愈烈。
皇室金氏一直是草原最大的部落，隨著局勢的變化，不斷受到了其他部落的制約。
特別是近些年以來，皇室金氏的實力日漸衰落，影響力也越來越小，其他部落更是虎視眈眈，跟如今的烈漢皇朝形勢十分相似。
“北羌金氏，一皇八王，倒是有點意思。”
秦淵摸著下巴，“先聯系上他們，問問他們需要什么，只要條件不過分，便可以答應，若是有機會，倒是可以深度合作。”
“草原北羌一族，基本上只要糧食，只要有糧食什么都能賣。”
顧云端跟北羌族打過多年交道，自然知道北羌族最需要的是什么。
特別是現在即將進入秋冬季節，糧食一直是他們最迫切解決的問題。
秦淵微微挑眉，哪怕擁有基因大米，可是一般糧食同樣需要巨大，除了士兵之外，也得保證治下百姓有糧可吃。
否則一旦鬧起饑災，百姓可不會管你是什么真龍天子或神仙轉世。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兒郎，縣令若是需要戰馬，我愿意資助一批糧食，與北羌換置戰馬。”
顧云端見秦淵猶豫，連忙說道。
“主公，既然北羌皇族與馬安韓三大部落矛盾極深，對立局勢幾乎擺在明面上，那么跟北羌皇族交易，不用擔心壯大馬安韓三大部落，皇族金氏一旦解決了糧食危機，反而有機會對其他王族部落出手。”
旁邊的白起突然開口，直接說到了重點。“馬安韓三大部落一旦感覺到皇族的威脅，便不可能全力進攻西雍涼州，我們面臨的壓力也會小了許多。”
“這位公子說得不錯。”
顧云端這才注意到白起，暗暗驚奇，這位儒雅少年長得真俊俏。
能跟在秦淵身邊，想必是個重要人物，自家倒是有個侄女，長得還不錯...
“嗯，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既然如此，那便與北羌皇室交易，戰馬的事，一定要先落定下來，越快越好。”
秦淵一拍板，便決定下來。
遠交近攻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更不介意給北羌族內部制造一些麻煩。
哪怕花費一些代價，先將騎兵組建起來，至于糧食物資，遲早會拿回來的。
“此事，全權交給顧家主執行，不僅要快，戰馬的數量是越多越好。”
秦淵大手一揮，直接放權。
顧云端聽到這話，便是一陣苦笑，這是空手套白狼的意思。
不僅不給錢，還要我盡心盡力的辦事，我真是太難了。
“好吧，縣令有令，不敢不從。”
顧云端幽怨道，然后又提起顧怡穎的婚事，結果話還沒說完，便被秦淵打斷了。
“這便看顧家的表現了。”
“唉，老夫還有一件事。”
顧云端無奈道。“那批神仙米老夫品嘗過，簡直勝過皇室貢米十倍百倍，不知道縣令大人手中還有多少？”
“不多，第一批也就五千噸。”
“五千噸？”顧云端疑惑道。
“嗯，就是一千萬斤吧，換成石的話，大概...你自己算。”
秦淵說道。
“一千萬斤，相當于七萬一千多石。”
顧云端暗暗咂舌，這可跟顧家儲存的糧食不相上下啊，不對，顧家沒那么糧食，沒有，絕對沒有。
聽秦淵的意思，那只是第一批，豈不是還有第二批，第三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