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人臉色陰沉的看著緊閉的大殿,眼睛轉而看向守著殿門的那幾位弟子,一改臉上的陰沉,笑道,“不知沈門主閉關一般為多少時間呢?”
為首的那位弟子面露為難之色,“這就不好說了,畢竟這是我擔任弟子以來第一次關殿,據說千百年來都沒有關過殿,因此這個時間是真的不好說!”
聞道人心下有些不妙,關殿?還是千百年來從未有過的舉動,難道說沈紅蕾察覺出了什么?
果然不簡單!
聞道人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問道,“既然如此,那本長老便不為難你了!”
“不過我還有一事要詢問,那位嚴政長老回來之后,現在在哪里?我倒是想要去拜訪一下,看看這個西湖學院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資格通過第一評!”
這句話問出來,別說是為首的這位弟子了,就連整個殿門前的弟子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聞道人。
后方有兩個弟子已經在竊竊私語起來,“這個聞長老有點不對勁啊!怎么連之前的嚴政都不認識了?”
“是啊,你也看出來了?”
“可是門主閉關了!怎么辦?”
“不如去通知一下貴相門的門主?”
“恩!我去,你們小心!”
其中一個弟子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先去一下茅廁,你們幫我看一下職位!”
另外兩名弟子沖著他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聞道人看了一眼捂著肚子往大殿一旁小跑而去的弟子,也沒有在意,只是笑著看著面前的弟子。
那弟子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同門的舉動,不自然的笑了笑,看著聞道人倒是歉意的說道,“聞長老,這我們哪知道啊,我們在這里看殿門的,要很長時間才會換一班崗,不過你可以去問問賈長老啊,賈長老之前可是帶著嚴政回來的,他肯定知道!”
另外一名弟子也附和道,“是呀,是呀,賈長老肯定知道!”
聞道人嘆了口氣,表示遺憾,“好吧,那我去找賈長老!”
他轉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腳步突然頓住了。
聞道人突然想到了之前有一位長老帶著一個年輕人離開的情景。
他轉頭突然向著之前那位弟子繼續問道,“之前賈長老說要給我備禮,我說心意到了就行,不過我現在倒是對他說要送我的禮物很感興趣,你們知道他會送我什么禮物嗎?”
那位弟子下意識的便搖頭,“不知道啊,賈長老送什么禮物哪會和我們說啊!”
可是那話剛出口,那位弟子的臉色便慘白起來。
這等于在變相的告訴面前的聞道人,剛才走的那個長老便是賈長老。
如此一來,那么賈長老身旁帶著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嚴政了。
可是他們剛才才說不知道嚴政在哪里,那就是自相矛盾了啊!
聞道人猛地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那位弟子,突然大笑起來。
“你們是怎么發現的呢?我自認為是天衣無縫的呢!”
“不過,既然發現了,那么也留不得了呢,萬一要是有什么問題出現,那可不妙!”
聞道人笑瞇瞇的說著,但是周身已經散發出蓬勃的殺氣。
那些殺氣就像是實質性的一樣,在他的周圍形成了領域,壓得那些弟子們都說不出話來。
這些殺氣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凝練出來,讓那些弟子們的臉色慘白,眼中都帶著些絕望。
這個假的聞道人修為太強了,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但是,肯定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那些弟子們紛紛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指向“聞道人”。
“聞道人”呵呵一笑,手中一道道寒光閃過。
只是幾個呼吸間過,空中便飛起了一顆顆頭顱。
血柱從斷裂的脖頸間噴涌而出,灑落在地面上,那一具具無頭的尸體重重的倒在血泊之中。
“聞道人”拿著白色的手絹擦了擦自己手上那把黑色的長劍。
沾染了血色的白色手絹掉落在血泊之中浸染成了血紅色,在凄美的夕陽之下竟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殺人,果然還是一種藝術!”
“聞道人”感嘆,抬頭看向遠處。
這個方向赫然便是賈旭文帶著嚴政離開時的方向。
“賈長老?嚴政?嘖嘖,我出馬竟然還讓你逃掉了,哎!失敗!竟然敗在了這么一些渣渣弟子的手上!”
“我的表演應該是完美無缺的啊!怎么會這樣呢!”
“聞道人”苦惱的揉了揉眉心,手中的黑色長劍猛地轉身向著身后的大殿之門砍去。
只聽見“鐺”的一聲巨響!
大殿之門沒有絲毫的損壞,連一絲斬痕都沒有。
“聞道人”再次嘆了口氣,“真是的,連那個門主都看出來了,竟然選擇這個時候閉關,我的演技真的這么糟糕嗎?看來又要被挨罵了呢!”
最后一句話的聲音說的不男不女的,頂著那蒼老的聞道人的臉,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他的黑色長劍在空中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變化著,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長劍,漂浮在空中。
“聞道人”輕輕的一躍而上,便向著賈旭文之前離開的方向徑直飛去。
這時,一個弟子帶著數人從另外一邊御劍飛行而來。
“于門主,我敢打包票,那個聞長老是假的,聞長老可不會不認識賈長老和嚴長老,可是他說的每句話都在顯示他們不相識,賈長老和嚴長老之前就從他眼前離開的,后來還問我們在哪里!絕對是假的,如果真的是假的,那么聞長老很有可能就遭遇不測了啊!”
那個弟子便是之前假裝自己肚子疼離開的那位弟子。
而他身后跟著的數人的為首那人便是貴相門的門主于嘗。
因為這個弟子報告的事情太過于重大,于嘗直接帶著自己貴相門的幾位長老一起來辨認。
可是當他們來到司命殿的正殿門前時,看到的便是一地倒在血泊中的尸體。
“不!郝師兄!林師弟!”這位弟子嘶喊著跪倒在地,臉上淚水橫流,“我來晚了!”
于嘗臉色凝重的與自己帶來的長老們對視一眼。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