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兵得手后信心大增,又朝王國將士連射出數支箭矢。
一名沒反應過來的白銀級軍官只感覺一股勁風襲過,皮卡兵射出的箭矢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
那人被嚇得渾身汗毛豎立,好似剛與死神打了個照面。
回過神的他對眾人大喊,“他,他又在預判我們的活動軌跡,大家不要…”
可還不等他將話說完,另一頭的奈奈也朝向他們發動射擊。
裹挾著寒冰的箭矢戳入他們的氣罩,瞬間形成冰凍圓環。
緊接著是一道道水流襲來,在碰觸到冰凍圓環時產生凍結效果,把沒有躲閃的將士們固定在原地。
馬指導的治愈水流配合上奈奈的寒風反曲弓,對前方軍官形成壓制。短暫凍結了幾人的氣法護罩。
莫名惆悵趁機挑破護罩,將里面無法動彈的眾人一一擊殺。
護衛黃金級將領的數十名白銀級軍官,很快便被清理掉了大半。
只有殿后的一小波白銀級軍官沒有受到影響,可此時他們的后路已被狼群和紅龍攔截,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布魯士看了一眼身后遠方的紅龍,現在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只能果決作出判斷,帶領幾名黃金級將領向前沖鋒,試圖殺出一條逃生血路。
“跟我殺!他們費盡心思圍堵我們,肯定是沒有足夠戰力留下我們所有人。”
“只要能突破前方的包圍,就有生的希望!”
在他的鼓舞下,眾人重拾信心,朝著最前方的莫名惆悵圍攻而去。
莫名惆悵見狀迅速后撤,與大部隊匯合。
草叢中,一名爬行玩家扛著大錘竄了出來,四手著地握緊手中唯物鐵錘,砸向一名掏出黃金盾牌的將領。
將領輕蔑一笑,抬頭用盾牌進行格擋。
二者交擊之時,沉悶的巨響回蕩在山林之間。
玩家一方的所有成員頓感天旋地轉,身型踉蹌前傾。
不足白銀級的治愈師們施法全部被打斷。
輔助黃金級精銳玩家的白銀級也不好受,有人甚至被襲來的敵軍一擊秒殺。
圍攻莫名惆悵的黃金級將領足有三人,他本能靠護罩格擋住對方攻擊,但在沉悶聲響起時,護罩短暫失效。
致使他腰部連中兩劍,要不是因為這身符文重甲防護力極強,他現在鐵定被對方腰斬當場。
最后一人見狀轉換劍鋒,從上方劈下。
危急關頭,莫名惆悵揮去腦中雜聲,用長槍招架住對方的致命一擊。
柔韌的槍身向后彎曲,隱隱有被斬斷的趨勢。
莫名惆悵重新鼓動氣罩,將甲胄連帶入肉長劍推開,自身也向后連續跳躍,脫離了三人包圍的戰圈。
甲胄碎片崩飛,三人利用氣罩防御住攻擊。
短暫的僵直,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莫名惆悵的胸口如風箱般起伏,剛剛的戰斗耗去了他大量體能。
就在三人準備再次圍攻莫名惆悵之時,四道壯碩身影從天而降。
月下兄貴團的四名核心在卡茲的帶領下,從樹上跳下,前來幫助莫名惆悵。
此時的卡茲已經晉升黃金。
電光火石間,他朝著一名地中海黃金級將領揮出八拳,打得他毛發紛飛。
土著雖然與玩家有很大文化差異,但對于毛發審美頗為一致。
將領看到自己僅剩的一圈頭發大把脫落,瞬間慌了神。
他抓住自己紛飛的毛發快速后撤,淚光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我,我,我的頭發!你對我的頭發做了什么!”
“禿子,那些頭發已經不屬于你了,該放手的時候要學會放手,哈哈哈~”卡茲狂笑著說道。
這激起了光頭將領心中的無盡怒意,“我殺了你!”
一人被引走,只剩下兩人與莫名惆悵等人對峙。
月下兄貴團的另外三人才剛接手拳套,濕人阿克曼初碰白銀門檻,即使與另外兩名同伴合力,也不可能抗衡一名黃金級將領。
三人從樹上下來時,就做好了計劃。
他們的任務是拖延時間,等待其他黃金級過來支援。
被烏云遮住的藍月緩緩顯露輪廓,將三人未曾附甲的光滑背影照亮。
濕人阿克曼位于中央背對眾人,身后肌肉繃緊,呈現出如惡鬼頭顱一般的紋理。
另外兩人位列左右,高舉雙臂作出健美動作。
暴漲的肌肉上崩出一條條青筋,兇神惡煞的面龐猙獰注視著兩名黃金級將領。
當下樹林中已經亂作一團,駁雜的氣息令兩名將領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們的真實實力,都被這幅兇狠的景象震懾住了。
如果他們也會鑒定術,鐵定不會駐足于此,可悲的是土著并沒有玩家所掌握的鑒定能力。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上,想判定對方實力,起碼要觀察一番。
如此局勢下,最快的判定手段就是找近似物做參照。
他們轉頭看見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將領遭到卡茲壓制,心中頓時對三人升起了一絲忌憚。
在將領看來,四人同時出現,實力肯定相差無幾。
才一人就將與彼此實力相當的同伴壓制,若是同時出手,他們可能毫無勝算。
濕人阿克曼背對眾人,轉頭小聲詢問隊友狀況:“怎么樣?唬住他們了么?”
“噓,別說話。他們有后撤的意向。”艾斯迪斯貼到阿克曼耳邊低聲回復。
原本已經打算后撤的二人注意到了他們的耳語,心中又升起了一絲疑惑。
實力較強的黃金級注目凝神,仔細感受起三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來,好像并未達到黃金級。
清醒的將領抓住要逃的另一人,“等等!他們好像是在虛張聲勢。”
“怎么可能,雅戈快扛不住了,再不撤我們就沒機會走了。”
“我們能撤去哪里,你好好看看四周,咱們現在只能向前突圍。”
后者這才反應過來,腳步頓時一停。
在前者的鼓舞下,后者跟隨前者向前緩慢踏步。
“怎么聲音越來越近了?”濕人阿克曼小聲道。
艾斯迪斯向左慢慢移動,“他們好像看出我們的虛實了,不過沒事。他們只想趕緊逃離包圍圈,我們把前路讓出來。一會兒再和別人從后面包抄。”
濕人阿克曼和瓦姆烏會意,也隨著他向左緩緩移動,將正前方的大路讓了出來。
三人用最兇狠的態度做著最慫包的事。
兩名將領緩緩靠近幾步,突然發現他們好像偏移了方向。
“是我的錯覺么?”一人揉揉眼睛。
另一人拍了下他的腦袋,這時揉眼睛的將領才注意到三人挪動腳步時,所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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