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該拿的東西,樂喧猶豫了一瞬后,便再一刻也沒有停留,飛快的出了皇宮,又飛快的出了京城。
這里并沒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了。
而天也漸漸開始明亮起來,當能看到日出的時候,樂喧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后從懷中掏出了從老太監那里得到的小冊子。
上面葵花寶典四個大字在初升的陽光的照耀下,再次映入了他的眼簾。
竟然是葵花寶典!樂喧忍不住在心中又感慨了一遍。
他知道葵花寶典是一個太監創的,也知道之前的那個老太監很厲害,可是他唯獨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過。
葵花寶典有什么特性呢?
速度極快,而且…容易速成!
有了這樣東西,樂喧或許可以好好謀劃一番了。
沒有想太多,樂喧翻開了小冊子,上面并沒有那句經典的“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只有一門內功心法。
望了望周圍,四面都是密林,不像是會有人來的地方,所以樂喧就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來。
靜靜的將小冊子都記下來,然后樂喧便將體內的那一團液體化出一些氣來,接著又用這股氣按照小冊子上的方法開始運行。
運轉完一周,氣又化作液體回到了那團液體中,于是…似乎沒有啥變化。
樂喧嘗試了一下,發現用這股氣來提升速度的效果變得更加顯著了,不過,并沒有增加其他新的特性。
“也不錯啦。”樂喧嘀咕了一句。
緊接著他便又想到,不知道別人修煉這葵花寶典,要不要自宮?
得找個人試驗試驗才行。
太陽已經升起很高了,葵花寶典也已經學過了,他再沒有停在這里的理由,于是繼續上路,飛快的樂喧朝著黑木崖返回去。
臨近傍晚,他到了,又過了些時候,他喊了幾個屬下來到了他的房間。
夜已經深了,點點燈火卻依舊將房間照得很亮。
樂喧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五本小冊子,正是葵花寶典秘籍的復刻版。
他的前面有五個日月神教的教眾,樂喧并不認識他們,可是他們卻知道樂喧是教主,所以他們很害怕。
樂喧望著望著那五個人,又望著他們身后明亮的火光,有些感慨。
從前的自己絕對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讓人害怕的人。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確實已經發生了,是什么造成了這樣的改變呢?
是自己已經變了,還是周圍的環境變了?
從前樂喧會花很多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但是近來他思考得少了,因為很多時候都不是思考的時候。
比如現在。
“我這里有一本絕世武功給你們,想練就練,不想練換別人也可以,不強求。”
說著,樂喧便將小冊子給遞了上去,他雖然知道極有可能需要自宮之后才能修煉,但是總歸還是要讓他們先試試的。
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淺顯的道理并不是每個人都明白,但是這五個人卻都明白。
魔教教主給自己一本絕世功法?想一想就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
但是知道有問題又能怎么樣呢?世界上就是有許多這樣的事情,反抗不了,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找不到。
“不想練就換別人”,這豈不是就是在說,不想練就去死,然后才能換別人啊。
“不強求”,不就是在告訴他們,不準拒絕嗎?
他們望向教主,教主的臉上看不見什么表情,可是看不見什么表情豈非就是最恐怖的表情嗎?
顫顫巍巍的,終于在其中一個人的帶頭下,五本小冊子終于發給了五個人。
他們依舊在害怕著,不過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樂喧的武功,所有或許他們害怕的不是人,而是那個位子、而是名聲。
可位子和名聲都是很虛浮的東西,如果他們能夠忽略掉這些,是不是不會那么害怕了呢,是不是就敢嘗試著做出反抗了呢。
他們沒有,他們已經開始修煉起來了,不久之后,修煉出了問題。
他們的臉已經漲的很紅很紅,然后,忽然其中一人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緊接著便又倒了下去。
然后便是接二連三的鮮血,接二連三的全都倒了下去。
望著這一幕,樂喧心中了然。
果然,是需要自宮才能修煉嘛。
不過還是需要進一步驗證才行,接著,花了大概一天的時間,又從教眾中選出了幾個“自愿”自宮的人,然后將葵花寶典交由他們修煉。
這一下,葵花寶典的神奇之處終于體現了出來,僅僅一天的功夫,那幾名教眾的內力便已經有了非常顯著的提升。
而這個效果,讓樂喧很滿意,更是讓教中的堂主等也都很滿意。
一個勢力如果有一個特別厲害的人當然是不夠的,而如果有一批很厲害的人,那可就極其的不簡單了。
雖然要自宮,雖然他們不想,但是可以讓弟子們去做這些他們不想做的事情啊。
至于如何控制這些未來可能很厲害的弟子,方法自然有很多很多,比如…用毒。
樂喧想的當然不是這些,他想的只有如何去收割一大波的內功。
似乎有個武林大會啊,似乎所有的武林人士都會集合起來對付他啊,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樂喧很快的趕制出來了一本劍譜,前半部分是七十二路劍法,劍法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以他現在的本事,自然能做到這一點。
后半部分當然就是葵花寶典的心法了。
封面寫上辟邪劍法四個大字,第一頁寫上: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然后樂喧把手稿交給了屬下。
“去,把這本劍法拿去復制,能復印多少就復印多少,然后派人打入武林大會中,將這劍法偷偷的分發給那些人。”
“啊?”屬下震驚不已,“可是這…”
樂喧才不管這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才不管這個世界會崩壞成什么樣子。
他對這里沒有歸屬感,自然不會在意。
“照做!”他只說了這兩個字。
“是。”屬下終究只能是應著。
在房中思索了許久,樂喧又覺得只讓那些武林人士有這樣一個機會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所以他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提著劍,在經過的城墻上,樂喧把這劍法全都給刻了上去。
從這一刻起,這個世界開始徹底的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