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一個劍修,而且看樣子是一個能御劍飛行的筑基期修士,可是這個劍修出現的瞬間,五個筑基修士就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骨髓深處的恐怖。
這種恐怖的感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時隔多年,自邁入筑基期一來,他們便從未因為某一個人而感覺如此心悸。
可是今天,他們重新體會到了這種恐懼,這種對死亡的恐懼,這種如墜深淵的恐懼。
可對方明明是一個劍修,而且不過是一個筑基期劍修,為何他們五人都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了這種恐懼?
只不過是一個劍修,而且看御劍的速度也不過筑基修士,而他們有五個人,而且都擁有宙階法寶,他們憑什么懼怕對方一個人?
但就是懼怕,這種恐懼深入骨髓。
“不對勁!”一個修士皺著眉頭,他覺得此劍修有問題,但這只是感覺,他也看不出這劍修有什么問題,只是覺得不對勁。
修士首領立刻對著遠處不斷靠近的劍修大喊:“道友,道明來意,否則我等要出手了!”
那劍修已經飛得靠近了他們三百多米,但卻一言不發,而且直奔他們而來,絲毫不停歇,看上去氣勢洶洶,雖然沒有散發絲毫殺意,但那劍修面無表情,讓人感到十分害怕,而且這劍修身上自然就攜帶了一股恐怖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修士首領已經大聲警告,但那劍修還是不斷靠近,完全無視了修士首領的警告,這讓修士首領皺起了眉頭。。
“不對勁,我們最好還是早做打算,這劍修來勢洶洶,似乎會對我們不利!”修士首領是五人中的主心骨,四個人都以他為首是瞻,這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極為冷靜,對事情的判斷一般不會出錯。
在修士首領說完話后,其他四個修士立刻取出了宙階飛劍,有這宙階飛劍,他們有自信對付那飛來的劍修。
五把宙階飛劍,連筑基巔峰都得掂量掂量。
然而哪劍修一靠近,就有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了他們,這讓他們如墜冰窟!
“這是什么威壓?”五個修士牙齒都在打顫,這來者絕對不對勁,修士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種威壓,這是某種恐怖的生物的威壓!
劍修一言不發,他冷峻無比,一靠近就突然祭出飛劍,這飛劍直指修士首領而來,而且這飛劍速度之快根本讓人躲閃不及,眨眼間,修士首領的一只手臂就飛了起來,斷口處,鮮血噴灑!
這種速度,簡直好像青蛙為了吃蟲而吐出的舌頭,幾乎是轉瞬即逝,令人無比吃驚。
四個修士都大驚失色,只有修士首領依舊冷靜,他一拍自己的斷臂,隨后鮮血就被止住,然后,他便面色凝重地看著那個劍修。
這劍修速度太快,而且以他們為敵,這讓他難以判斷,難以指揮其他四個修士行動。
那劍修面色冷峻,雙目冰冷刺骨,他開口道:“這是我出生后第一次與人類修士戰斗,希望你們能夠撐得久一點,別像那些首領一樣不堪一擊。”
這劍修和之前那個被吞噬的百萬劍山的劍修一模一樣,但他的記憶已經被完全改變,除了身體外,一切都已經改變。
可謂是生不如死。
五個修士大駭,這劍修剛才居然是故意不攻擊那修士首領的要害,因為這樣才能繼續戰斗下去,而且聽他的意思,似乎那些海族人首領都被殺掉了一些。
這豈不是自相殘殺,在海族王者的統治下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修士首領開口道:“諸位道友,你們趕快離開這北域,不要回頭,我為你們擋住這海族劍修,為你們爭取時間!”
修士首領十分冷靜,他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恐怕是沒辦法逃離這里了,只能讓其他四個修士盡可能地逃離,然后把情報傳回去,否則他們就白來這北域一趟了。
至于自己,只能是拼死一戰了。
但修士首領的想法已經被完全洞悉,在這五個筑基修士背后,一個高挑的海族人已經驅使著一件法寶飛了起來,并攔住了他們的退路。
這高挑的海族美女開口道:“原來法寶是這樣使用的,原來靈氣是如此使用的,幸虧你的記憶還保留著。”
眾人大驚,這海族劍修的記憶還保存著?
這海族劍修對靈氣的釋放十分熟練,御劍也很穩,根本不像是是初生的修士,反倒是那高挑的海族人還對御器飛行很不熟練,但五個修士都不敢小看她。
海族劍修冷漠無比,他的記憶全部被保留了下來,不僅僅是成為劍修的記憶,還是被海族母巢吞噬,然后被轉化為海族的記憶都被保留了下來,因為海族王者需要他的記憶,需要他把靈氣的使用方法傳給其他擁有靈氣的海族。
這樣的話,海族將會更加強大,更加可怕,人類大軍根本不堪一擊。
此刻,五個修士被兩個海族人包圍,他們不敢動彈,因為兩個海族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恐怖,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怎么辦?前有攔截,后有追兵,我們該怎么做?”五個修士慌了,直覺告訴他們,這兩個海族人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筑基修士,但實力搞不好比肩金丹!
海族劍修表面沒有什么表情,但內心無比糾結痛苦,他被強制了聽從海族王者的命令,可因為之前的記憶的干擾,他又想要違抗海族王者的命令但兩者沖突,這讓他難以抉擇。
不過此刻,海族王者對他的控制要更勝一籌,所以他御劍飛了過來,并準備追殺修士首領一行五人。
“還沒試過讓修士活著被吞噬會發生什么,那劍修海族,你配合我活捉這些修士,看看他們被海族母巢吞噬后會發生什么?”那高挑海族人緩緩開口,雖然玉語氣嫵媚,但她所說的內容卻是讓人不禁感到寒冷。
海族劍修愣了三秒鐘,然后立刻御出飛劍,飛劍一閃,五個修士的某一個修士的大腿便齊齊地斷去。
“我乃是海族劍修,我行事無需你來指揮,我只用聽從海族王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