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萬劍山掌門人和正一道掌門人身上,因為只有他們有理由來妨礙陳北。
卑鄙!為了逼迫陳北使出更多底牌而故意妨礙他。
所有人一致這么認為,然而這兩派的掌門卻是一臉迷茫的神情。
啊,發生了什么?是我干的嗎?不是啊!那一定是正一道(萬劍山)掌門人干的!
這兩人互相懷疑對方,他們根本沒把這事懷疑到蕭念升身上,相反,他還偷偷觀察蕭念升的臉色,深怕蕭念升生氣。
但當他們看到蕭念升那沒什么情緒波動的表情后便放松了,他們心里還在想:不愧是凌霄宗的掌門,果然榮辱不驚、氣度不凡,他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們根本沒想過這件事有可能是蕭念升出手搞的鬼,而事實上,這事確實也不是蕭念升搞的鬼,他根本沒有出手,但陳北的黑棍卻突然就偏移了幾分,然后和那散修農烈擦肩而過。
很顯然,這是有別人出手了,而且修為不低,隱藏的非常好,搞的好像是貴賓區上的幾個掌門暗中做的手腳一樣,很顯然是在挑撥離間。
蕭念升用天眼掃了這比賽場地一圈,但卻什么都沒有發現,能逃過他的天眼,此人手段很不一般。
雖說蕭念升自己也打算出手做一些布置,但不會做如此低劣的事情,他最終還是希望陳北能夠贏得比斗。
此刻,那散修農烈躲過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后立刻升空,然后疑惑地看了四周一圈,很顯然,他也知道是有人在場下暗中幫了自己,但卻不明白是誰在幫自己。
最后,他把目光集中在了貴賓區上的兩個掌門,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此二人有這個理由幫他。
陳北也眉頭一皺,然后眼神不善地看了萬劍山掌門和正一道掌門一眼,此刻,所有人都看向了貴賓區,他們都認為是兩個掌門出手搞的鬼。
蕭念升見狀突然祭出一物,那是一個晶瑩剔透的大碗,這大碗迎風見長,然后變得無比巨大,最后直接罩住了那個擂臺。
“為了避免有人暗中做手腳,我用此法寶罩住擂臺,好讓他們公平決戰,這沒問題吧?”蕭念升淡淡地說道,既然有人出手了,那我也就順勢做出自己的布置。
其他修士看到這一幕頓時無比吃驚,用法寶罩住擂臺并持續到比試結束,這得消耗多少靈力,這凌霄宗的掌門實力到底有多強?
那擔任裁判的金丹修士說道:“道友所言有理,為避免有人繼續暗做手腳,是應該做一些防護措施。”他雖然是裁判,但也要看一看場外修士的實力來進行判決,像蕭念升修為這么高,他就不敢得罪。
蕭念升微微點頭,然后看向場地中央,那農烈飛上空中三十余米便無法再飛更高了,他已經飛到了頂,無法離開這法寶的籠罩區域。
農烈心中暗道:這凌霄宗掌門是自知自己徒弟不會御器飛行,所以限制了我的高度。
散修農烈又皺了皺眉,然后心里想到:但正合我意,我農烈也不是只會逃跑的無用修士,難得有這個機會,我也想和天下豪杰一較高下!
說罷,農烈突然御劍朝陳北殺了下去,他要和陳北正面決戰。
其他修士看到這一幕頓時也明白了蕭念升的做法。
“這分明是借著防止有人出黑手的借口來幫助自己的徒弟。”
“不錯,如此一來,陳北的一個缺陷就被彌補了,而且我們還不能反駁。”
“剛才那小動作會不會就是凌霄宗掌門做的,為的就是達成這樣一個局面?”
“果真如此?真是這樣的話,那凌霄宗掌門的布局也太深了!”
然而是觀眾們想多了,蕭念升想要的就是陳北能和對手正面對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觀摩陳北所使用的秘術,若真讓那散修一直在空中逃來逃去,那陳北也沒辦法施展自己的秘術去攻擊對手。
此刻,散修農烈從空中落下,腳下飛劍直指陳北,陳北立刻口中念念有詞,身體開始奇怪的顫抖,然后一股地氣突然就從地下涌起,然后護住了陳北的身體。
“不動如山!”
陳北低聲念到,隨后身體如同山岳一般巍峨不動,農烈腳下的飛劍落下直接被陳北的護體真氣彈開,果真如山岳般堅實。
農烈被彈飛后一個后空翻落地,然后接過打旋的飛劍后直刺陳北,陳北大喝:“來的好。”
大喝完之后,陳北立刻揮出黑棍,他的手指發出一股奇異的顫抖,隨后那黑棍就收縮至普通長劍大小,然后,陳北用這黑棍當劍向著那飛劍刺了過去。
針尖對麥芒!
你用劍,我也用劍!
陳北的劍術造詣絕不低,甚至遠遠高于對方,修仙者的劍術不過是御劍術,直來直去,就這么幾套,因為修仙者追求的是法寶速度、法寶威力,而不會去考慮法寶技巧,因為沒必要。
兩件法寶在空中打來打去,還需要講究什么技巧嗎?從這個角度看,法寶還不如煉制成板磚模樣,這樣更有利于爭斗。
但如果這法寶被握在手里,那就需要技巧了,人體畢竟沒有武器堅硬,如果被擊中要害就會死亡,那法寶威力再大也是無用。
陳北一棍刺出,那散修一劍刺過來,兩人宛若兩個擊劍手,兩劍碰撞,氣浪迭起,隨后兩人戰作一團。
農烈手中的劍綻放綠光,威力無窮速度極快無比。
陳北手中的棍黑漆漆一片,沒有什么色彩,但時長時短,每一擊都能將對方的劍擋下。
“痛快,沒想到修士中也有你這樣的人物!”陳北大為贊賞,然后手中棍法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既然如此,我便不放水了!”
散修農烈也喝道:“放馬過來!”
陳北后退一步,隨后棍一橫,握住黑棍的手指不斷顫抖宛若在吹奏笛子。
“道友,接我這一劍!”
說罷,手中黑棍就只刺那散修農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