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是不可能死的
次日，一座海上航母的甲板上。
直升機降落，艙門被推開，一只健壯的手臂伸了出來。史蒂夫穿著一身被肌肉緊繃起來的短袖，從直升機上走下來，頗為好奇地看了一眼甲板周圍。
“嘿，急凍隊長，沒想到你居然也出現在這里。”一個聲音從史蒂夫的背后傳來，不用回頭，史蒂夫也能分辨出聲音的主人，“怎么，很好奇周圍日新月異的科技和裝備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準備一本說明書和老花鏡？”
“我只是習慣性想要確認周圍的地形罷了，史塔克。”史蒂夫回過頭看去，站在他背后的正是一臉騷包樣的托尼·史塔克。他身上穿著得體的西裝，一看就是量身定制的，腳下的皮鞋油光噌亮，就連頭上也抹了一層發蠟。
史蒂夫感覺這個家伙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四周圍是忙碌的工作人員，操作著一架架裝備齊全的先進戰斗機進入戰備狀態，而托尼·史塔克？他就像是來相親的一樣。
“你穿得，會不會有些太......”史蒂夫欲言又止，可托尼自己卻又接了下去。
“穿得太簡單了？事實上這還是我盡力要求的，我的助理非要我穿得認真點，這又不是什么社交晚會。”托尼頓了頓，“本來我根本就不想來這，那個鹵蛋直接派人半夜跑到我的別墅里，還是個一臉橫肉的大老粗。得虧我沒跟姑娘們一起開party，不然非得被他嚇不行了。”
史蒂夫剛想給托尼說明、不是他打扮得太低調而是打扮得太騷包時，他的注意力被二人身后的某些東西吸引到了。托尼發現了史蒂夫并沒有在聽自己說話，而是在看著后面的什么，也扭頭看了過去。
在他們后方，剛剛史蒂夫搭乘的直升機已經挪走騰出了位置，一架昆式戰斗機正在降落。還沒等飛機落地，一個身影從戰斗機的艙門里跳了出來，瀟灑的一個落地。那半紫半綠的奇怪外貌，正是布魯斯·班納。
“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布魯斯·班納。”托尼湊到史蒂夫的耳邊說道，“我的天吶，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高調的人，他到底在炫耀些什么？”
史蒂夫看了托尼一眼，沒有說什么。
而班納在落地后順勢就將腰間雙重驅動器展開的雙翼合攏在一起，解除了變身。在跳下飛機時，他被強化后的視力一眼就瞧見了站在一起的托尼和史蒂夫，面色嚴肅地朝二人走來。
“史塔克先生，羅杰斯隊長。你們也是收到了神盾局的緊急消息嗎？”還沒等史蒂夫和托尼開口打招呼，班納已經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面色帶著一絲焦急，“居然會出這種事情，我的天吶。”
“額，什么消息？我是被神盾局的局長直接叫過來的，他告訴我說世界又需要老兵出力了。”史蒂夫不會告訴班納，他其實直到現在為止對智能手機還是有些弄不太明白，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別人自己的手機號碼，生怕別人打電話過來暴露他用的是臺老年機。
“我也不知道，那個鹵蛋派來的家伙只告訴了我這里有我絕對會感興趣的東西，還說是克里斯跟我說的。然后，那個家伙居然變成了一灘沙子從我家離開了。”托尼一臉的難以置信，“雖然我見過一次他變成沙子人，但再看一次我還是有點感到驚奇。”
“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布魯斯博士？”史蒂夫敏銳地注意到了班納的憂愁，問道。托尼還在一旁不斷說話加強自己的存在感：“讓我猜猜是什么壞消息？總不會是克里斯那個老不死死了吧。”
沒想到的是，聽到托尼的話，班納卻真的點了點頭。
史蒂夫和托尼略微有些愣逼，面面相覷，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就是如此，克里斯顧問他在為我們撤離拖延時間的戰斗中被宇宙魔方能量產生的爆炸所卷入，犧牲了。”
航母內部的會議室中，科爾森做出了總結。在他的面前是一份安置在地下研究所內的監控攝像頭傳出的視頻。在這份視頻當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冰罩之中克里斯與洛基還有超巨星戰斗的場面。
視頻的最后一部分，是地下實驗室的穹頂上積蓄的能量爆發，一瞬間就將冰罩粉碎吞噬，而下一秒，監控傳回的是雪花般的錯誤信號，監控攝像頭被能量所摧毀，視頻到此結束。
“宇宙魔方的能量非常恐怖，你們應該知道這個的。當初如果霍華德沒有把宇宙魔方打撈起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史蒂夫正襟危坐，微微低頭肅穆。那么強大的能量沖擊，他不會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認為克里斯可以從中活下來。
如果當初宇宙魔方沒有被打撈上來，克里斯也就不用死了。自己的老朋友又少了一個啊。想到這里，史蒂夫心中略微有些傷感。
娜塔莎一只手捂著嘴，手肘靠在會議圓桌上，久久沒有說話。巴頓以為她一定是在為克里斯的死而傷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托尼像是坐老板椅一般背靠在椅子上，比起其他人此刻多少有些低沉的氣氛，他反而毫不在意克里斯的死訊：“故事講完了？編得還真是不錯，誰想出來的？有考慮過加入史塔克工業剛剛收購的一家話劇院嗎？”
班納極為不滿地看了眼托尼，可還沒說什么，他的眼神就被托尼注意到了：“嘿嘿嘿，伙計，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怎么感覺你是在鄙視我？”
“托尼，安靜一會兒。”史蒂夫的臉色也有些嚴肅。他對托尼·史塔克本身的印象大多依托霍華德而存在，對于他本人并沒有太多好感，畢竟他往日風評就不是很好，古板的史蒂夫相當不喜歡托尼的性格。而現在托尼的表現更是讓史蒂夫對他的觀感一降再降。
托尼看了眼周圍的人一眼，娜塔莎一只手捂著嘴低頭，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肩部微微聳動；巴頓在安慰娜塔莎，只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史蒂夫和班納則是瞪著自己。
他扭頭看向了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的尼克：“行了，我敢賭十美元克里斯那個家伙絕對沒死，這招假死他玩過，我才不會上他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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