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研發的窘境
托尼如今還沒有經歷太多的考驗。與奧巴代亞的決戰、試圖更換元素失敗等等。雖然從阿富汗的山洞里出來時他已脫胎換骨，但是，他還是不夠成熟。
克里斯掏出了一個金藍相間的瓶子，瓶口的一端抵在了托尼的胸口。
“這是啥東西？”托尼沒有抵抗。雖然不知道克里斯又是從哪掏出的這么一個像是塑料玩具似的東西、又要對自己干什么？不過，想來應該不會比鈀元素中毒更糟糕了。
瓶子抵在托尼胸口的一端，像是抽水機似的從托尼體內抽出了一股銀色的氣體，迅速消散于虛無透明。托尼抽出了這股氣流，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莫名地放松舒暢了許多。
托尼再從體內抽了一劑血液，分析后的數據讓他頗為驚訝，不僅僅鈀元素濃度徹底歸零，就連原本有些偏高的血糖血脂尿酸之類的也都被調理到了正常的范圍內。
“這是什么東西？這是能救你命的大寶貝。”
雖然克里斯剛剛拿出那個瓶子時托尼還有些瞧不上它，覺得這么一個塑料玩具百分之一千不會有什么大用處。畢竟，透明的藍色還說得過去，那股金色實在丑得過分，簡直跟老年人最愛的佛祖金似的。
但在見證了瓶子那可以比肩電視購物上包治百病的靈藥的藥效后，托尼的態度來了個1800°的大回轉。不是托尼精通川劇變臉，實在是這個瓶子過于神奇。
“你似乎很想要這個瓶子？”
“當然，你隨便出價。”托尼一副自信的樣子。
“很遺憾，我還不能把這個瓶子交給你。”克里斯搖了搖手里的瓶子，躲開托尼伸過來搶奪的手，把瓶子重新收回系統的倉庫里，“并不是我不想給你，只是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
這句話可把托尼氣到了：“翻譯翻譯，你給我翻譯翻譯，什么叫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就是不夠資格，托尼，你還沒有遇上那個給你三顆痣的人。”克里斯嘆了口氣，背過手，一副高手寂寞的樣子。
其實何止是沒有資格，如果是沒有覺悟的人，連使用瓶子的資格都沒有。托尼可是一直到了鋼鐵俠3的時代，才認清了究竟什么才是“鋼鐵俠”。
第一部的托尼，脫離了自身販賣軍火罪孽的束縛。第二部的托尼，脫離了自身的“自戀”的束縛。第三部的托尼，脫離了對“鋼鐵俠”認知的束縛。
不是戰衣，不是方舟反應堆，他自己就是鋼鐵俠。
但現在的托尼還不行。他甚至沒有成為英雄的意識，僅僅只是為制造出新奇玩具而興奮。
至于“三顆痣”什么的屁話，完全是克里斯當場胡扯的罷了。
“對了，記得把奧巴代亞的權限刪了。”
留下心有不甘的托尼一個人琢磨如何替換鈀元素和改進制造新的Mark Ⅳ，克里斯離開了托尼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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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4日，史塔克工業，地下第十六區。
“我告訴過你們，把盔甲造出來！”奧巴代亞對著總工程師大聲咆哮，“你們為什么還沒完成！”
就在剛才，小辣椒佩珀從辦公室里把他的交易清單拷走了。是誰的指示很明顯，除了托尼沒有任何其他可能。畢竟自己也已經跟托尼攤牌了一部分，讓他知道了自己確實對他不懷好意。雖然自己沒有讓他知道是自己雇傭的十戒幫去殺他，但是以托尼的才智，想必很容易就能猜出來。
他明明已經將服務器上的所有線索轉移到了自己獨立網絡的電腦上，還特意命數名保安守在了自己電腦的房間外。可沒想到，自己對公司的掌控力度還是不足，那幾個保鏢僅僅只是聽到佩珀是接受了史塔克的指令去辦公室的，就輕易放她進入了其中。
決定性的證據已經被托尼獲得，任何法律上的途徑幾乎無法幫助他脫罪翻盤。既然這樣，也只有繼續完成殺掉托尼的計劃，如此一來，奧巴代亞才能重新翻身。而沒有了后顧之憂，他甚至可以一舉光明正大地接手史塔克工業碩大的資產。
而他要使用的就是這個得自托尼的“最后之作”，無敵的鋼鐵盔甲。比原型更大、更快、更強。它被命名為“鐵霸王”，只要它被完成，史塔克工業完全可以一舉稱霸整個武器市場成為唯一霸主。這也是這個名字的寓意。
可是就在奧巴代亞遐想著它被制造出來后的無限美好光景時，負責人居然告訴他，他們沒有完成！？
“您要的給制服供電的技術還沒被發明。”面對眼前金主的怒吼，戴著眼鏡的研究人員唯唯諾諾地說。“所以很抱歉，我們實在…”
“停一下，停一下。”奧巴代亞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沒有出現？”
他摟著研究人員的肩，一指近在眼前的大型方舟反應堆：“老兄，就在這里，那項技術就擺在你們眼前，你只需要把它做小一點。”
“很抱歉，但是我們盡力了。老實說，這不可能做到。”
“托尼可以在山洞里做出來！用一堆垃圾！”奧巴代亞大吼，甚至把史塔克工業的其他產品一并貶為垃圾。也是，在無敵的鋼鐵盔甲面前，那些只能算是垃圾。
被奧巴代亞混合著漢堡醬汁的口水噴了一臉，眼鏡擠出一句：“很，很抱歉，我不是托尼。”
“托尼，托尼·史塔克。”扶著欄桿，奧巴代亞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他把手伸入了口袋之中。奧巴代亞一直攜帶著托尼剛剛入主史塔克工業時就發明的那樣“小玩意”。它是那么的好用，卻僅僅因為托尼的“人道主義”想法而不予生產。
奧巴代亞攥緊了它，然后，他走到了地面的停車場，坐上了自己的車，把導航調到了托尼別墅的位置。
如果，如果真的只有托尼·史塔克知道如何制造出微型化的方舟反應堆的話。
那么——
駕駛座上，奧巴代亞的臉無比猙獰。
——在你離開這個世界前，為我產下最后一顆金蛋吧，安東尼·愛德華·史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