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天下爹娘愛傻兒
聯合中忍考試的日子逐漸臨近，其他村子前來參加考試的忍者隊伍，也逐漸聚齊，砂隱村的少年忍者們，也借用著木葉的演習場，開始預熱。
但這一切對于奈良鹿鳴而言，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每天從待在家里，變成了待在演習場，和不同的人聊天。
“凱，你老實跟我說，你十五年前，到底有沒有犯錯？老師不會怪你的！”
奈良鹿鳴拿著少年的凱和如今的洛克李的照片，不斷對比著，原本自覺已經修身養性到不會因為瑣事而亂心的凱，此時也是面紅耳赤。
搖著頭，一臉的拒絕說道：“老師，你是知道我的，十五年前，我才十二歲！”
奈良鹿鳴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說道：“十二歲怎么了？男孩子十二歲，有不少已經擁有了生育能力了，做錯了事，就要勇于承認。”
“可是...可是，不是，老師，你憑什么覺得小李是我的孩子？”
看到凱抓耳撓腮的模樣，奈良鹿鳴指了指照片上的眉毛，說道：“你看看著眉毛。”
“眉毛怎么了？有不少人，都是和我一樣的粗眉毛！”
“你確定？”
奈良鹿鳴掃視了一遍演習場，演習場中不止小李的隊伍在訓練，總共算下來，有近一百人，奈良鹿鳴說道：“你找出一個和你眉毛一樣的人給我看！”
凱不服氣，瞪得溜圓的眼睛，也不斷巡視著演習場，一個、兩個...終于，凱找到了一個和他一樣眉毛的人，正要指出，但是一看，發現那竟是小李。
“總之...總之眉毛不能說明一切！”
“那頭發呢？你看你和小李的頭發都是又黑又亮，連光澤都是一模一樣的。”
“那...那只能為什么我們身體好的人，發質都好！”
“你在影射為師？”
“不！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
看到凱急赤白臉的樣子，奈良鹿鳴也笑了笑，繼續刺激道：“除了眉毛和頭發，還有你們的眼睛、嘴巴、牙齒，還有身材比例，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才沒有！”
“別著急，我又不是法官，無法判決的，說起法官...你愿意帶李去做一下司法親子鑒定嗎？我聽說現在正確率已經提高到了85。”
“不行！那樣的話，豈不是每六個人，就有一個是我的孩子？！”
奈良鹿鳴見凱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啊，凱，有孩子不丟人，丟人的是舍棄了孩子和孩子他媽，聽為師一句勸...”
“老師！”
凱的聲音變得低沉，像是嘶吼一樣，當然，不是憤怒的那種，更像是委屈而又忍耐哭腔時的嘶吼，接著說道：
“老師，李是一個好孩子，沒有父母，是他一輩子的不幸，我不希望這件事成為別人取笑他的談資！老師，可以請你以后別再說了嗎？”
奈良鹿鳴臉上笑容也逐漸收斂了起來，點了點頭，凱的臉上也逐漸恢復原本的顏色，感激的說道：“老師，多謝你的理解。”
“那你有沒有想過，讓李擁有一位父親？畢竟你和玄間，也都算是我的孩子。”
奈良鹿鳴說道，凱兩道粗眉毛再次皺起，看著全心訓練中的小李，說道：“可是老師...我真的能夠成為另一個人的師父了嗎？”
木葉的師生之間，其實是有劃分的，比如帶隊上忍，與隊員之間，也是老師與弟子的關系，就如現在的凱，和他帶領的三個下忍。
還有另一種關系，是柯柏當初擺宴收凱、玄間和鼬為徒一樣，雖然在宴席上拜師前，奈良鹿鳴也是三人的老師，但是擺宴之后，就更多了一層關系。
別人看待凱、玄間和鼬時，也會將他們和奈良鹿鳴這個老師捆綁看待，雖然他們依舊稱奈良鹿鳴為老師，但是又有一層父的含義在里面。
當然，這兩者之間，并沒有太過明顯的隔斷，就如奈良鹿鳴和自來也，兩人可沒有正兒八經的擺過宴，但是自來也待波風水門和奈良鹿鳴如子，奈良鹿鳴也待自來也為父。
只不過，奈良鹿鳴對于自來也而言，更像是一個不聽話的逆子罷了。
而真正的收徒，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自來也真正認可波風水門和奈良鹿鳴為他的弟子之后，可是連仙人模式都愿意傳授。
孝子波風水門已經青出于藍，逆子奈良鹿鳴還沒去學就是了。
而奈良鹿鳴提議的，便是讓凱和小李，成為更進一步的師徒關系，而不只是帶隊上忍與隊伍成員的關系，為此，凱也是極為的猶豫。
他倒不是不愿意收，而是覺得自己還不夠資格，因為自己能夠傳授給小李的，只是一些體術鍛煉上的經驗，還有他的父親交給他的禁術八門遁甲。
至于奈良鹿鳴所傳授的力量，他卻無法傳授給小李，畢竟...那神龍之靈，只存在于凱一人身上，他連分享都做不到。
而且除了這些，在作為父親的那一面，凱覺得自己的生活都過得十分糟糕，二十七歲人，連做飯都不怎么會，朋友也不多，十多年來就那么幾個，而且一直是那么幾個。
因此，凱對于擔任小李“師”、“父”，都覺得沒有信心，奈良鹿鳴倒是不擔心，而是說道：“如果父一定是比兒優秀的，那么世界就不會進步。
你所需要的，是足夠的胸懷，接納小李，然后看著他一步步成長成為比你還強的忍者，這其中，你保持足夠的心胸，盡你所能去幫助他就足夠了。”
凱看著小李，他成為小李的帶隊上忍已經兩年有余，對于小李這個孩子，他是十分喜歡的，只是...他不敢確定小李也足夠的信賴他。
“看來當初讓你去火之寺是錯誤的決定，你忘記你父親寄托在你身上的青春了嗎？青春啊！就是要收別人為孩子！”
奈良鹿鳴四不像的模仿著邁特戴的語氣，讓凱皺著的眉頭，再也無法緊繃，一邊想要保持嚴肅，但是奈良鹿鳴的語氣的模樣，又實在好笑。
“我會問問小李的，如果他愿意，我愿意將我一切能教導給他的東西，都教導給他！”
終于，凱還是握緊了雙拳，宣誓一般說道，奈良鹿鳴擺了擺手，說道：“也別全部教導，你和卡卡西之間的友誼，千萬不要讓小李感染。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是需要一定空間的，男人的熱情與青春，不適合宣泄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雖然我知道你們倆都沒有女朋友，但是...”
不知不覺中，奈良鹿鳴“年邁”的屬性上限，教訓著凱都二十七了，居然還不找女朋友，原本再度充斥自信與青春的凱，再一次羞愧的低下了通紅的頭。
年邁的奈良鹿鳴，數落著年輕人不婚這種錯誤的價值觀，知道太陽都開始西斜，他都沒有主動停下的意思。
不遠處，完成了今天訓練量的日向寧次、天天，還有準備告別后繼續加練的小李，朝著這邊走來。
走近，就看到了他們以往看來十分強大，走到哪里都有人崇拜的凱老師，居然被他們曾經的校長，數落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
寧次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想不通，輕聲說道，小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倒是從市井中長大，還經常幫家里人做生意的天天，聽說過不少的故事和往事，她說道：“我以前聽人說，凱老師是校長的弟子。”
“可是校長...”小李剛剛出聲，就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大，壓著嗓子繼續說道：“可是校長不是很弱的嗎？只能欺負還在學校時的我們。”
“你覺得你現在能打得過校長嗎？”
寧次說道，眼里滿是“我知道你不知道的”，小李撓了撓頭，說道：“有問題嗎？”
“哼校長的位置雖然是用錢買來的，但是我聽說，以前他也是一個上忍，雖然父親和族人都沒有談論過校長的實力，但是能成為上忍，一定比現在的我們要強。”
寧次說完，小李看向奈良鹿鳴的眼神，帶上了一絲震驚，可還沒等他說出佩服的話語，天天卻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校長那么懶，天天在辦公室里睡覺，你確定他的實力沒有退化嗎？”
寧次思考了一下，說道：“有道理，不過打小李應該是綽綽有余了。”
“寧次！你什么意思？你覺得你比我強？”
小李聽出了寧次的陰陽怪氣，不服的問道，寧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覺得。”
“什么意思？”
小李懵了一下，天天翻了個白眼，說道：“寧次的意思是，他就是比你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寧次，不瞞你說，我準備了一個殺招來對付你！”
小李甩著腦袋，不忿的說著，寧次臉上笑容浮現，說道：“我日向一族白眼天下第一！不管什么殺招，我都能看透，并且反擊！”
“你等著！要是聯合中忍考試時，被我遇到你，我一定要打敗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加練十萬個俯臥撐！”
小李和寧次拌著嘴，逐漸走進，也影響到了奈良鹿鳴的“輸出”，他抬頭，不滿的對三人說道：“公共場合不許喧嘩，在學校的時候我沒教過你們嗎？”
“明明是你聲音最大！”3
三人心中腹誹，但是他們卻沒有說出口，或許是六年忍者學校的生活，養成的習慣，那就是奈良鹿鳴接受一切背后對他的壞話。
但是誰要敢明面上頂撞，那么就要付出代價！比如清掃整棟教學樓的廁所。
被三人打斷了思路的奈良鹿鳴，也不知道怎么接著往下“訓斥”凱，同時也想著給凱在學生面前保留一點面子，也就沒有再數落，而是說道：
“訓練都完成了？”
“報告校長，完成了！”
三人應道，小李還積極的抬了抬手，說道：“我還準備加練一遍！黃昏正適合揮灑青春的汗水！”
寧次和天天默默遠離了小李半步，凱倒是抬頭，一臉欣賞的看著小李，還露出了一個招牌式的“木葉白牙”，小李也還了一個同樣熟練的“木葉白牙”。
旗木家中，準備晚餐的旗木朔茂打了個噴嚏，嘀咕著自己是不是老了。
奈良鹿鳴卻白了小李一眼，說道：“靜水流深，大美無言！嘴上的努力，可不是什么努力。”
小李收斂了表情，努力思考著奈良鹿鳴說的是什么意思，當他大致猜到奈良鹿鳴的語義時，臉也是紅了起來，寧次和天天則是憋著笑。
奈良鹿鳴又看向了寧次和天天，槍口也調換，說道：“無知的人，總是嘲笑別人的努力。”
寧次和天天的表情也是一僵，小李卻仿佛受到了激勵，大聲說道：“我明白了！校長！我會加倍努力的！”
說完，他就轉身，朝著演習場又奔跑了起來，這讓寧次和天天有些尷尬，兩人結束了訓練，想回家吃飯休息，但是被奈良鹿鳴那么一說，好像這時候離開，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凱無奈的說道：“寧次，天天，你們也加練一會兒吧，晚上老師請你們吃烤肉！”
“是！凱老師！”2
有了凱遞過去的臺階，兩人也是借勢下坡，也轉身加練，奈良鹿鳴則是奇怪的看著凱，說道：“你還有錢？難不成是從火之寺偷的香火錢？”
聞言，凱連忙否認，隨后解釋道：“雖然積蓄已經花得差不多了，但是這段時間帶他們去執行任務，也有了一些收入。”
奈良鹿鳴突然想起了自來也，好像自來也有一段時間，窮到要花自己和水門的錢，搖了搖頭，掏出了一張卡，說道：
“老師可不能寄生在學生身上吸血，這點錢拿去花吧，密碼是我生日。”
“不行！老師，我已經成年了！”
凱有些臉紅，以前跟隨奈良鹿鳴修習時，就一直花奈良鹿鳴的錢，但是轉眼自己都快奔三了，居然還要花老師的錢？這多丟人？
奈良鹿鳴將卡直接塞到凱手里，說道：“你推脫的這些時間，我都掙到同樣的錢了，別廢話，以后多上家來吃飯，別忘了老師就行了。”
“我不會的老師，我只是比較...”
“你想說忙嗎？”
“不是，老師，我沒有您忙。”
“那你可真夠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