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依然昏迷不醒。
靜音和琳正在使用各種儀器給綱手檢查身體。
屋門突然被打開,白石義城獨自走了進來,靜音和琳回頭看到他連忙躬身行禮。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來給綱手治療。”
“是。”
兩人松了口氣,連忙退了出去。
白石義城走到床邊看著渾身焦黑的綱手輕輕嘆氣道:“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
將手輕輕放到綱手的腹部,隨即深綠色的光芒就充斥在房間內。
別說綱手還沒死,就算是真死了,以白石義城的能力,也有辦法把她從凈土拉回來。
沒過一會,綱手身上焦黑的皮膚就開始剝落,眼睫毛輕輕顫動,綱手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白石義城關切的眼神。
“沒事吧?”
綱手沉默了下,突然側身背對著他悶聲悶氣的說道:“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說什么呢,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哪里會笑話你?”
“哼,那個女人在你心里比我重要的多,我跟她爭斗,恐怕你殺了我的心都有。”
“...我要是盼著你死,干嘛還要費勁救你,綱手,別耍小性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這事也怪不了別人,庚樺...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他沒有錯,哪會被人算計,而你卻因此和杏奈大打出手,怎么都說不過去。”
“嗯,我知道錯了。”綱手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委屈:“可是她做的就對嗎?”
“我已經教訓過杏奈,你就別斤斤計較了。”
白石義城把綱手的身體轉過來,看著她濕潤的眼睛,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家和萬事興,杏奈不是故意針對你,你以后也不要跟她置氣,至于庚樺,執政官就算了,我打算把他留在國內,念澤馬上就要上任總統了,國防部長就空了出來,庚樺的能力和功績都足夠,讓他擔任國防部長,我也放心。”
“國防部長?”
綱手愣愣看著他,臉色終于多云轉晴:“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皇帝,哪能說話不算數。”
白石義城笑得很溫柔:“這些年辛苦你了,為我生了那么多優秀的孩子,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成心肝寶貝,哪能讓你受這種委屈?”
聽到這些話,綱手的眼睛越發濕潤,突然就撲進他的懷里開始放聲大哭。
白石義城還是第一次見到綱手軟弱的一面,連忙抱住她軟言細語的安慰著。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綱手逐漸平復心情,白石義城見狀說道:“好好休息吧,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起身就要離開,綱手卻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白石義城詫異回頭正好對上綱手水汪汪的眼睛,沉默片刻,無奈說道:“你身體還不行...”
“我覺得現在可以打死一頭牛。”
“...好吧。”
白石義城重新坐下,然后低頭吻了下去,綱手卻轉過頭去,同時把他推開。
“身上臟,抱我去浴室。”
某人突然就心跳加速,毫不猶豫的抱起綱手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逐漸變得驚心動魄...
辛辛苦苦賣力耕田的老黃牛一直奮戰到半夜,直到綱手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沉沉睡去時,他才得以脫身。
谷</span幫綱手蓋好被子,他穿衣下床,站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發了會呆,然后就轉身離開。
一直守在門外的兩個女人看到他走出來,臉色莫名一紅,眼睛也變得水汪汪。
“陛下,夜色已深,不如就在這里休息吧。”
說話的是靜音,白石義城扯了扯嘴角:“今天沒什么興致了,而且還有事情要處理。”
聽到這話,不止是靜音,就連琳也露出了失望之色。
白石義城見狀,伸出手指在兩人的額頭上輕輕一彈:“下次吧,好好照顧綱手,千萬別讓她繼續亂來。”
在兩個女人的目送下,男人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本來打算去找聆花,可走到半路上,白石義城卻突然停住腳步,回頭望向綱手的城堡,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著。
這事鬧到最后,好像綱手才是最大的贏家?
掌管著上百萬部隊的國防部長,這么重要的職位居然被自己輕易許諾給了庚樺...
什么執政官,在國防部長面前就是個弟弟。
庚樺明明犯了錯,自己本來是打算讓他閉門思過,可如今被綱手這么一鬧,反而升官了。
雖說是自己心軟,可這...
某人開始回想和綱手見面的一切細節,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這女人...好像沒用陰封印?”
看到綱手傷得那么重,他其實也很擔憂,所謂的關心則亂,這導致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
怪不得綱手清醒后第一時間就轉過身去,之后又因為意亂情迷,他下意識忽略了她額頭上的菱形印記。
“臥槽...什么胸大無腦,這他么明明就是苦肉計!”
終日打雁,沒想到今天反被雁啄了眼。
更可氣的是自己居然還被騙光了彈藥!
氣急敗壞的某人轉身就想回去,走了兩步卻又一臉索然無味的停了下來。
質問綱手基本沒什么卵用,白石義城隨便想想都有了好幾個借口,比如不想和皇后生死相搏,又或者陰封印的查克拉沒有積蓄滿,就算綱手說來不及使用陰封印,白石義城也毫無辦法,畢竟雷電的速度的確很快,而且白石義城也不在現場...
真去質問綱手,反而會被她倒打一耙,白石義城幾乎都能猜到綱手的反應,什么你不愛我了,我對你掏心掏肺,你現在居然懷疑我之類的話。
反正沒有證據,誰對誰錯還不是全憑一張嘴?
再說了,跟女人講道理本身就是很沒道理的事。
黑暗中突然響起了磨牙的聲音。
“老子下次非讓你知道什么叫菊花殘!”
最簡單無腦的綱手如今也變成了心機深沉的宮斗高手,這突如其來的發現給白石義城帶來了相當大的沖擊力。
如今他終于深切的明白了一件事。
或為權力,或為兒女,或為利益,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著。
真心?
僅僅只是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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