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話是這么說。
不到生死危機,白石義城絕對不會召喚忍蝶。
雖然他不相信忍蝶就是親人的鬼話,但是也不至于把這些和他族人同生共死的忍蝶拿來當炮灰。
終究還是要給自己留個念想。
有了這些力量,白石義城真的有一種火影算什么的感覺。
至于團藏,就像白石榮澤說的一樣,連火影都不是的團藏,算什么東西?
白石義城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團藏為什么要處心積慮的挑起戰爭,延續戰爭。
不對外開戰想要把這些忍族拿捏住根本不可能。
木葉歷史上是不是真有自己這號人,白石義城不知道。
但他現在活在這里。
木葉就算真的對外開戰,他也不會傻乎乎帶著那些忍族上戰場。
當然如果那些忍族要自己上戰場,他也不會攔著。
擁有火之意志的人多死一個,他以后的叛逃之路就越安全一分。
甚至他覺得與其讓這種人死在戰場上,還不如讓他們死在木葉的內斗中。
如果不是怕會被人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他早就挑唆那些忍族和三代他們內斗了。
那些忍族因為白石義城人在暗部的原因,現在都很老實。
沒有他們搗亂,三代的政策,命令在木葉越來越暢通,威望日隆。
現在已經完全擺脫了初代,二代的影響,真正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火影。
白石義城對此倒是沒什么好說的,三代在他實力弱小的時候把他從團藏的陰影里拉了出來,這些是三代應該得到的東西。
這只是一場交易。
所以他對三代沒什么感激之情。
就連那些支持他的忍族,他也沒什么感激之情。
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反正他就是一個自私的家伙。
如果真要說感激之情的話,倒是竹本家讓他的心情越來越復雜。
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反正只要竹本家有的,從來都不會對他吝嗇。
他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這幾年和竹本家族的關系越來越深。
甚至他都想過如果自己叛逃會對他們家族造成什么影響,自己能不能妥善處理善后。
在沒有想清楚這些事情前,他不會輕易叛逃。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他不知不覺中也有所改變。
白石義城察覺到了自己的改變,可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掉。
更何況白石榮澤臨死前的囑托讓他照顧好那些族人,白石義城一直以來也在盡量去做。
族人戰死的撫恤每年都有送到,碰到生活困難的還會加倍。
有人急需用錢只要找到他,他肯定會給。
族里現在忍者也多了起來,除了秘術外他都毫不猶豫的給了。
有時候他還會親自教導族人的修行。
總之在別人眼里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族長。
當然做這些并不能改變他自私的本性,也不能改變他叛逃木葉的決心。
在木葉生活的越久,他就越是感到壓抑。
叛逃計劃改了又改,現在已經面目全非,處處都是漏洞。
火之意志跟他自身的意志就像矛與盾,沖突日漸嚴重難以調和。
至于解決的辦法他還沒想到。
他只知道那不是力量的增長所能解決的問題。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起身。
花貍用土遁把他們在這里待過的痕跡全部抹消。
旗木朔茂望向遠方,皺著眉頭說道:“很可能是我們的人被雨忍發現了,正在戰斗,去看看。”
四人開始向著聲響傳來的方向移動,白石義城趕路途中放出了通靈蝶。
大概五分鐘后,通靈蝶飛了回來,四人在一片空地上停下。
白石義城咂咂嘴,還真是想誰誰來。
“好像是團藏的隊伍,正在被人追殺,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過去的好,能追殺團藏的家伙很可能是山椒魚半藏。”
旗木朔茂沒好氣的說道:“你打算見死不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我們過去很可能會被團藏當成炮灰掩護他逃走,隊長,這個可能性相當大。”
花貍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問道:“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們悄咪咪的過去扔幾個手里劍意思一下就行了。”
旗木朔茂拔出了背后的短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白石義城果斷慫了。
旗木朔茂現在真的很強,自己不暴露隱藏的底牌不可能打得過他。
就算底牌出盡也殺不了旗木朔茂。
木葉白牙的那把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次數,他都數不清了。
“我知道了,前方一里,團藏帶了十幾個人,追殺他們的雨忍四十多個。”
四人這才繼續趕路。
在一片密林中他們追上了團藏的隊伍。
團藏的隊伍現在已經被雨忍包圍了。
旗木朔茂帶著他們就要沖進去,想和團藏匯合,白石義城連忙拉住他。
“隊長,真的沒必要和團藏匯合,萬一...”
接下的話不用多說,其他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像剛才說的一樣,團藏很可能真的會那樣做。
旗木朔茂再一次拔出了短刀,然后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白石義城:“......”
真是社會我茂哥,人狠話不多。
“我是隊長,跟在我的后面掩護我沖進去。”
旗木朔茂一馬當先,手中的那把短刀無堅不摧,但凡是擋在他面前的雨忍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連殺了五個雨忍后,隊伍側面奇怪的騷亂終于驚動了雨忍。
“是木葉的增援,快,殺了他們。”
一把把帶著起爆符的手里劍瘋狂向他們射來。
花貍開始結印。
“土遁,土流壁!”
四面土墻升起將他們護在其中。
起爆符爆炸的聲響連綿不絕。
等到聲音漸小,煙霧中沖出一道人影,揮舞著手中短刀帶起死亡旋風。
信鳥緊隨其后。
“火遁,豪火球!”
花貍也沖了出來。
“風遁,風切之術!”
白石義城落在最后面,扔出一枚枚帶著起爆符的手里劍打打醬油。
他們小隊的戰斗隊形就是這樣,白石義城總是處在最安全的位置,畢竟他還是一個醫療忍者。
他們沖擊雨忍包圍圈的動靜很快就被團藏的隊伍得知了。
不用團藏下命令,他手下的根部忍者也配合著發起猛攻。
三分鐘后,兩支隊伍匯合了。
當白石義城看到團藏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還好臉上帶著面具,沒讓別人發現怪異。
團藏看起來真的很凄慘,一只手捂著眼睛,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
不得不說,團藏的確是個狠人,傷成這樣依然站的很穩。
旗木朔茂上前兩步問道:“團藏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我在雨忍的線人暴露了,被山椒魚半藏打了伏擊。”
團藏的聲音中帶著陰毒,算是把半藏恨到骨子里了。
旗木朔茂嘆了口氣,將目光望向白石義城,示意他去給團藏治傷。
白石義城聳聳肩膀,手上亮起了醫療忍術特有的綠光。
“團藏大人看起來不怎么好啊,需要我這個醫療忍者治療嗎?”
他本來沒有打算替團藏治療,可惜旗木朔茂是隊長,他只能服從命令。
團藏用僅剩的那只眼睛盯著他,沉默了下說道:“麻煩你了。”
這還是那個志村團藏?
居然會和他說這種話...
看來傷勢真的很重,那只眼睛不出意外應該已經瞎了,繃帶版團藏馬上就要正式上線。
白石義城嘴角露出笑意,上前替他治療身上的傷口。
他故意將治療速度放的很緩慢。
多疼一會是一會,反正他不疼。
當他們匯合后,雨忍的動靜很奇怪。
不僅沒有發起攻擊,反而開始向后撤退。
給了他們難得的喘息機會。
白石義城一邊給團藏治療,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突然感覺到地面在微微晃動。
片刻后,晃動開始變得劇烈。
一只體型龐大的山椒魚從地下破土而出。
山椒魚的頭頂上還站著一個人。
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