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七章 兩個選擇
烏南銳利的眼眸穿過‘船牢’的縫隙，與站在軍艦邊的維達爾四目相對。
弗瑞斯特·維達爾，擊敗了那個邦迪·沃爾德的‘正義號角’.......
僅僅是第一眼，前者就認出了后者的身份，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理智型的，善于思考的人。
世界經濟報這種東西不僅每天要看，而且看得時候還要去記住其中重要的信息，同時思考與其相關的事情。
說白了，他就是智力超群，所謂能聞到寶藏氣味的傳聞，也只是他將智慧用在尋找寶藏上的夸張化罷了。
可俗話說不知者無畏，相反，知道的越多，心中的顧忌就越多，此時烏南的心情已經沉入谷底。
但就算如此，他的神態，他的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敢于直視維達爾打量自己的欣賞目光。
欣賞？
烏南有些奇怪，這是什么眼神，你是海軍，我是海賊，欣賞我做什么！
“我就是烏南。”
“呵呵，看出來了。”
這時軍艦欄桿上延伸出去一塊長長的木板搭在黃金海賊團的船欄上，維達爾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走過去。
身后羅杰斯中尉，布蘭登上尉，辛普森上尉，維尼中尉等一眾海軍默默站在甲板上待命。
自從經歷過與沃德海賊團的一戰，以及得到全員晉升的好處后，他們就對維達爾充滿了信心和認可感。
現在的他們，才算是真正成了維達爾的直屬部下。
可海軍方保持冷靜，不代表海賊那邊也能無動于衷，一個個緊張地蠕動著喉嚨，將黑漆漆的槍口和炮口對準過去。
有些人的額頭上甚至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只是維達爾對此確是視若無睹，一步一步地踩著木板走過去，隨著船牢在他面前自動向兩邊打開，順利踏上了烏南這邊的甲板上。
這一整個過程，黃金海賊團這邊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先開火，烏南也只是臉色陰沉地看著維達爾走進來。
“你究竟想做什么？弗瑞斯特·維達爾！”
維達爾在身后給自己弄了把靠背椅坐下來，再翹了個二郎腿笑道：“我聽說，你這人只搶奪壞人的錢財，是這樣嗎？”
但就算如此，身高足足有三米多的他，也和只有一米八的烏南處于平齊的高度。
周圍的海賊們看到他如此囂張，臉上紛紛露出明顯的怒意，手上的槍，刀，炮蠢蠢欲動。
但烏南卻是面無表情地抬起右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回道：“沒錯。”
“至少，我從來不會去劫掠平民的城鎮和船只。”
“那這個游輪是什么情況，說說看。”
維達爾嘴角翹起，笑道：“你要是說的沒問題，那我可以考慮不把你扔進推進城。”
“你應該...不會認為我做不到吧？”
烏南深呼吸一口氣，心里多多少少有了怒火，但理智告訴他自己打不過。
如果維達爾鐵了心要拿下他們，那就算打不過也得拼死一戰，但現在聽對方的意思，好像還有回旋的余地。
那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的好......畢竟自由是真的香！
“這是火之國的輪船，這個國家由于氣候常年炎熱，不僅農作物很難生長，甚至連樹林都會經常發生火災。”
維達爾沒有打斷烏南的敘述，只是靜靜地傾聽著，周圍的海賊看到兩個人好像沒有打起來的意思，也只能默默站在原地戒備。
“所以火之國的貴族們，為了得到更多的糧食和其他物資，就做起了販賣人口的生意。”
說到這里，烏南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厭惡，“他們將本國一部分的嬰兒，少年，少女賣給香波地群島的拍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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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賣來的錢購買糧食，淡水，武器，奢侈品，實力強大的奴隸，或者用于繳納‘天上金’！”
“甚至為了能賣出去更多的‘商品’，這些人渣取消了國內的婚姻關系，讓國民們像畜生一樣不斷生育！”
說到這里，他猛地抬起手指向身旁的游輪，咬牙切齒地說道：“這艘船的目的地就是香波地群島！”
他的這些話，不僅海賊們聽到了，連軍艦上的羅杰斯他們也聽到了。
但在這一刻，不管是海軍，還是海賊沒有什么不同，每個人都露出相同的憤怒表情。
這是作為人的本能，無關職業。
維達爾面無表情地看向那艘游輪，見聞色霸氣掃過去，發現里面果然有近百個稚嫩的氣息，但卻沒有什么成年氣息。
看來是都被殺了啊......
“那你準備怎么處理這些孩子？”
“反正不可能送回火之國！”
烏南斬釘截鐵地說道：“要不是我現在實力不夠，我早就去把那個惡心國家的貴族殺光了！”
“敢在一名海軍上校面前說這種話，你是想死嗎？”維達爾瞇起眼睛，身上涌出一股令所有人全身寒毛豎起來的殺意。
烏南想懟回去，但心中幾乎無法抑制的恐懼，讓他是既痛恨自己沒用，又震驚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
在報紙上看和想象和近距離會面完全是兩碼事，雖然兩個人的年齡相仿，但實力上的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不過好在維達爾也不是真動怒了，幾個呼吸后就收斂起自己的氣勢，他剛只是警告烏南不要太囂張了。
“你們這伙海賊團，既然被我遇到了，就不可能當做沒看到，哪怕你們是一群不怎么壞的海賊。”
維達爾覺得自己作為海軍，那就有屬于自己的立場，哪怕這個立場現在不是那么干凈。
但早在加入海軍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覺悟。
“你剛剛還說，只要我們船長說的沒問題，就不會把我們送到推進城！”一名海賊氣憤地指責道。
“難道你覺得我們救下這些孩子是錯的嗎！”
維達爾瞥了這個龍套一眼，也不生氣，然后目光轉回烏南身上，說道：“我是不會把你們送到推進城。”
“但你們這個海賊團必須消失！”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大變，軍艦上的羅杰斯等人蓄勢待發，而海賊們則露出惡狠狠的神色。
就連烏南也直接抽出腰上的長刀，唰地一聲直指坐在對面的維達爾。
“不過......”
維達爾好似沒看到這些人的動作，自顧自地說道：“消失也有消失的方式。”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全部死在這里，這樣也算是履行了不把你們送進推進城的約定。”
烏南皺起眉頭，問道：“另一個選擇呢？”
“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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