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傅君婥將蘊含有《長生訣》的金絲甲,交給半男不女的石龍道長修煉,約好等他修煉完成之后,石龍道長就幫她打開邪王墓,幫她取得邪帝舍利。
但是當石龍練成《長生訣》神功后,不僅不肯歸還金絲甲,同樣也不肯幫她打開邪王墓,她因此與石龍大打出手,卻不是石龍的對手。
但之后,石龍修煉《長生訣》神功,卻因心術不正,走火入魔而暴斃,她也將金絲甲取了回來。
可是她此時才發現,她取回的金絲甲竟是假的。雖然外形一模一樣,可是卻無法激活《長生訣》秘典。
她正惶恐無計,不知該如何跟師父交代之時,忽然聽說揚州有兩人手上有件金絲甲,還練成了《長生訣》神功,便立刻追蹤過來。
而傳言果然不虛,現在金絲甲就在項南手上,可他卻還要砌詞狡辯,真是豈有此理。
“石龍道長武功高強,像金絲甲這種,一定是會小心保存的。”項南問道,“而李小姐、宋小姐都能證明,我和陵少幾日之前,還只是空有一身內功,卻絲毫不懂拳腳的新手。我們怎么可能從石龍道長手中偷出金絲甲?”
“寇少俠此言不虛。我與石龍道長都曾短暫交手,他的武功絕對算是當世一流。”李秀寧點點頭,“但寇少俠、徐少俠幾日之前,的確不會任何招式,只是稍懂內功而已。以他們的武功,絕不可能從石龍道長手中偷取到金絲甲的。”
“不錯,我和秀寧姐都能證明,他們兩人之前的確不懂武功。”宋玉致也連忙說道。
“哼,你們中原人互相包庇,我才不會信你們的話。”傅君婥冷哼道。
“你還真是不講道理。我的話你不信,陵少的話你也不信,李姑娘、宋姑娘的話你還不信,那你到底想怎么樣嘛?”項南生氣的問道。
“我要拿回金絲甲,然后再殺了你們兩個。”傅君婥厲聲說道。
“你這人真是混不講理,事情來龍去脈還未查清,就動手殺人?”徐子陵生氣的道,“你就不怕枉殺了好人么?”
“你們偷我金絲甲,還敢說自己是好人?”傅君婥冷笑道。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件金絲甲,是你丟得那件?”項南大聲問道。
“是啊,無憑無據,可不能亂冤枉人啊。”宋師道也開口勸道。
“我的金絲甲能激活《長生訣》秘典。”傅君婥見狀,便大聲說道。
“我的金絲甲是神仙所傳,也能激活《長生訣》秘典。”項南也大聲說道。
“混賬!!你還敢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殺了你!”傅君婥見他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砌詞狡辯,居然說是“神仙所傳”,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正要一劍結果項南的性命,忽然之間,她只覺得手上一空。
再看她的寶劍,居然化作一只飛鳥,撲棱著雙翅,在船頭不斷翱翔。
“…”見此一幕,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
傅君婥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她的御虛劍是師父傅采林所傳,跟隨她已有二十年之久,幾乎從未離身。她對它了如指掌,就像自己的第三只手。
可是如今,她這第三只手卻化作一只飛鳥,在她頭頂盤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看,我沒有撒謊,的確是神仙賜給我的。”項南解釋道,隨后手一招,小鳥飛到他手中,重新變回一把利劍,“姑娘,還給你吧。”
傅君婥接過寶劍,一臉錯愕的盯著項南,一時間都不知如何應對。
她剛才還以為項南所說得“神仙傳功”是鬼扯,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剛才那一幕的確把她驚到了。
寶劍居然能化成飛鳥,這不是仙術又是什么?這也進一步證明,項南所言的確為真。
如此一來,可就麻煩了。
她確信項南手上這件金絲甲就是她丟的,但現在項南又證明了是神仙所賜,難道是神仙拿了她的金絲甲,又特地選了他倆來修煉?
那神仙又是什么來歷,為什么要拿她的金絲甲,為什么又要選他們兩人?
她一時間都有些迷惑了。
“究竟是什么樣的神仙,把這件金絲甲交給你們的?”傅君婥隨即問道。
“是一位鬢發花白、劍眉冷目、龍準高聳,頜下有須的老神仙。”項南說著揮了揮手,眾人頓時見到一個人影浮在半空,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師父,是師父…”傅君婥一見,頓時大為震驚。
項南所展示的人物,正是她的師父,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
沒想到,項南手中的金絲甲,居然會是師父給的。
想必是師父在天有靈,知道石龍道長并非良人,居然想背信棄義,昧下金絲甲不還,還不想幫她取出邪帝舍利,所以才出手將金絲甲取出,交給了項南、徐子陵這對有緣人。
“原來是尊師將金絲甲交給寇少俠、徐少俠的。”李秀寧見她這么說,立刻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是誤會一場了。”宋師道也笑道。
“對啊,姑娘就不要為難他們了,好不好?”宋玉致也勸道。
傅君婥點了點頭。
見到師父之后,她對項南、徐子陵頓時削減了大半。
既然是師父將金絲甲交給他們,她又有什么好反對的呢。
“好吧,既然金絲甲是我師父傳給你們的,那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傅君婥看向項南、徐子陵道,“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修煉這門武功,不能辜負我師父對你們的期許。”
“姑娘請放心,我們兄弟倆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努力練功,一刻都不敢忘。”項南點頭道。
“沒錯,我可以證明,他們真的很努力。”宋玉致立刻點頭道。
“那還像話。”傅君婥點點頭,“我師父還對你們說什么了?”
“老神仙說,讓我們去一個地方,取一樣東西,還囑咐我們不要被惡人搶先。”項南回答道,“不過當時是夢里,我記得不是太清,好像是個墓里的珠子之類。”
“夠了!”傅君婥聽到此處,立刻出聲制止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告訴別人。”
“我知道了,姑娘。”項南點頭道。
“我叫傅君婥,既然你們是師父選中的人,以后就算是我師弟吧。”傅君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