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九點鐘,兩人終于完成板報,隨后一起離開教室,來到樓下。
“你肚子餓么?”項南見學校的商店還開著門,轉頭問方茴道。
他們本來應該回家吃飯的,但是因為要畫板報,所以晚飯都沒有吃。
“還好。”方茴小聲說道。
“那你等我一下。”項南說道,隨后去了商店,買了雞腿漢堡,買了冰紅茶。
“謝謝。”方茴接過漢堡、冰紅茶,小聲致謝道。
“不必客氣。”項南笑了笑。
兩人隨后在學校操場的雙杠邊吃了起來。
“你什么時候學得畫畫呀?”項南沒話找話道。
“小學五年級,我媽媽逼著我學得。”方茴小聲道。
“其實會畫畫也挺好的,就如同會彈琴、會唱歌一樣,多一種自我表達的方式嘛。”項南說道。
“嗐,我就是瞎畫唄。”方茴謙遜的道。
“就算是瞎畫,也比我畫得好。”項南笑道,“我大概小時候雞爪吃多了,一拿起畫筆我的手就抖。”
見他這么說,方茴都忍不住莞爾一笑。
“其實,你雖然不會畫畫,但是你文章寫得好啊。”她開口勸慰道。
那篇《瘟疫》她看過之后,都很佩服項南的想象力。
能把一段末世之下的感情,刻畫得那么純真,那么美好,讓她都為男女主角跨越千萬年的愛戀而感動。
“你也覺得我那篇故事寫得好?謝謝。”項南笑道,這還是方茴第一次主動夸他。
“不客氣。”方茴點點頭,“我也要謝謝你,剛才為我照明。”
“那更不用客氣了,其實是你幫我的。要不我真沒法跟侯老師交差!“項南笑著說道,“你畫的真棒!這次咱們班肯定第一!“
“我能力有限,也只能這樣了。”方茴謙遜的道。
“你別這么說。”項南鄭重的道,“方茴,我覺得你畫得真好,真的,很好。”
方茴聽到他如此真誠的夸獎,忍不住向他看了過去。
只見他的目光純凈而熾熱,就像太陽一般,方茴連忙轉回了頭,感覺再對視一眼,自己就會被他灼傷。
項南隨后騎車護送方茴回家。
“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可以走。”方茴小聲說道。
“天都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我怎么能放心。”項南笑道,“就讓我送你吧,左右不過這點路。”
“那好吧,謝謝你。”方茴點了點頭。
“不客氣。”項南笑了笑,隨后與方茴一同騎行。
兩人一路上邊騎邊聊,以項南的口才和情商,自然不會令聊天冷場。
因此這一路上,氣氛都很融洽,都很愉悅。
方茴本來是不太愛笑的,但是這一路上,都被項南逗得合不攏嘴。
雖然此時天色已黑,有些路段已經沒人,走起來都有點滲人,但是有項南的陪伴,方茴一點都沒害怕。
而項南則注意到,暗夜之中,似乎有人在跟蹤方茴。
十五分鐘后,項南將方茴送回小區。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方茴說道。
“好,那我先走了。”項南點點頭,“咱們明天見。”
“明天見,路上小心。”方茴笑著向項南擺擺手。
項南隨后騎車回家,一路上風馳電掣。
似乎有兩個人在后面騎車要追他,但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甩沒影了。
轉過天來,大課間,學校對板報進行了檢查。
林嘉茉將涅槃樂隊的磁帶還給項南,“陳尋,他們的歌兒真有意思。乍一聽挺亂的,再一聽,還是挺好聽的。”
“這就是垃圾搖滾的魅力。”項南笑道。
“嗯,還有沒有好的?”林嘉茉又好奇的問道。
項南想了想,取出一盤ABBA樂隊的精選集給她。
ABBA樂隊是瑞典的國寶級音樂組合,推出的舞曲一度紅遍全球,每一張的銷量都高達數百萬張之巨。
代表作品如《dancingqueen》、《MAMAMIA》、《IHaveADream》、《GIMMEGIMMEGIMME》、《doesyourmotherknow》等等。
他不想再讓林嘉茉聽搖滾樂了。
畢竟對不喜歡搖滾樂的人來說,聽搖滾樂跟受酷刑無異。
對耳朵、對精神,都是雙重折磨。
他本來想以此逼林嘉茉離開,但既然這個辦法并不奏效,他也就不想再用這個辦法了。
況且,喜歡一個人是無罪的。
他原本也不應該如此折磨一個喜愛自己的人。
因此他選了ABBA組合的歌,希望幫林嘉茉洗洗耳朵,讓她重新領略音樂的魅力。
“ABBA樂隊?名字好怪。”林嘉茉接過一看,笑著說道。
“一支七零年代的老樂隊了。”項南笑著解釋道,“專輯銷量創下過吉尼斯紀錄。”
“是么,那一定很好聽,謝啦。”林嘉茉笑道。
“不客氣。”項南擺擺手。
下午,班級搞大掃除。
男生負責打水,搬桌子,女生負責擦玻璃。
“哎,大家等會兒別走啊。高一、高二打比賽。”趙燁大聲說道,“哥們兒讓你們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技術。”
“德性。”林嘉茉撇撇嘴,隨后看向項南,“陳尋,你會上場么?”
“不上。”項南搖了搖頭。
“別呀,哥們兒,咱倆可是黃金搭檔。”趙燁一聽,連忙說道,“咱倆配合,保證一上場就全震。”
“不去,你們是校隊正規軍,我是自由派野路子,打不到一塊兒去。”項南擺擺手道,“再說你沒注意這天,等會肯定下雨,你的比賽肯定打不成。”
“不會吧,有雨么?”趙燁打開窗戶,探出頭去,只見藍天白云,紅日西墜,根本沒有要下雨的跡象。
“哪有雨啊,你凈騙人。”趙燁撇撇嘴道,“這樣吧,要是不下雨,你就去打球,行了吧?”
“行。”項南點點頭。
“陳尋,你真的要參加么?”林嘉茉笑道,“好啊,我一定去為你加油。”
“呃…謝謝。”項南笑了笑道。
半小時后,大掃除結束。
“來啊,陳尋打球去,我早跟你說過,哪有雨啊。”趙燁拿起籃球,笑著向項南道。
他話剛說完,雨水就滴滴噠噠的淋了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我去”趙燁一見,頓時無語了,看向項南,“你小子能掐會算是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