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項南、韓菲和同學們一起乘公交車回家。
抵達南溪路站臺后,兩個人一起下了車,一前一后,前往水木華庭小區。
“你為什么總跟著我呀?”韓菲扭回頭,看向項南道。
他從公交車站開始,一直跟到水木華庭,簡直就像個跟蹤狂。
“誰總跟著你了,這里是我家呀。”項南無語的道,“我家住三號樓二單元幺零幺。”
韓菲一聽,頓時有幾分尷尬。
她家剛搬到這小區不久,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跟項南是鄰居。
項南沒再理她,加快腳步,先回了自己家。
韓菲撓了撓頭,感覺很不好意思。
回家之后,項南先把作業寫了。
隨后又寫了篇稿子,準備投給《萌芽》,賺幾個零花錢。
和喪母的韓菲一樣,吳景昊的老爸,四年前也因車禍,不幸去世。
好在獲得一筆不菲的賠償金,因此家里的日子還能過下去。只是家里缺了頂梁柱,指著賠償金過日子,基本是坐吃山空。
也因此,吳景昊的零花錢并不多。跟有數千萬家產等待繼承的張凡相比,簡直就是個窮人。
所以項南才準備賺點零花,畢竟兜里有錢,心里不慌。
正寫著呢,房門一開,老姐吳怡怡就闖了進來,氣勢洶洶地問道,“吳景昊,我隱形眼鏡找不著了,是不是你給拿走了?”
“姐,你進我屋之前,能不能先敲門啊?”項南郁悶的道,“再者說,我拿你隱形眼鏡做什么?這東西又不能混用的。你去洗手間找找,是不是昨天洗澡的時候,取下來又忘記帶回房了?”
吳怡怡一聽,頓時恍然,記起昨晚洗澡時,的確摘了隱形眼鏡,忘記帶回房間了。
不過她還是嘴硬道,“好吧,那我就去看看。要是還沒找到,一定是你拿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項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他這老姐,別看人美聲甜、才華橫溢、衣冠楚楚、亭亭玉立。其實性格霸道又潑辣,做事還喜歡丟三落四。外在和內在嚴重不符,靜如處子,動如瘋兔,真的蠻精分的。
寫完文章之后,項南取出了韓菲的日記本。
那是吳景昊從一九年帶回現在的。與此同時,韓菲手中還有一部相同的日記本。
每當她在她的本上寫日記時,項南手中的日記本上的內容,也會同步發生變化。
片中,吳景昊就靠著日記本上的內容,隨時了解韓菲心理的變化。這就等于是掌握了一把打開她心門的鑰匙。
因此他才能那么了解韓菲,做到有的放矢,讓韓菲對他的好感越來越深。
項南自然也不會浪費這么好的工具。
他打開一看,就見韓菲已經將今天的日記寫好了。
“三月四日,星期二。”
“我今天真的大開眼界!我親眼見到吳景昊施展輕功飛進了學校,簡直不可思議!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很好奇。可當我問他時,他就是不肯說,真可惡!
不過吳景昊今天把馬俊濤收拾了,表現的還是挺爺們兒的。只是他之前為什么要受欺負呢?真的不明白!這個問題我也問了他,他同樣不肯說,真可惡!
我覺得吳景昊真是一個怪人。
可惜,我一個朋友都沒有,想跟人討論這件事,都不知道跟誰說。南南和白振宇都不回我消息,他們是不是都忘了我這個朋友了?”
看完韓菲的日記,項南微微一笑。
看來自己今天的表現,還是很成功的。
不僅吸引了韓菲的注意,還給她留下不錯的印象。
比劇中,吳景昊第一天又是摟抱,又是跪舔,結果卻換來神經病的評價,要好得多了。
不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韓菲一天沒答應做他女朋友,一天沒有擺脫死亡循環,他都不算成功。
轉過天來,項南還是跟韓菲在站臺相會。
“早呀”他笑著打了個招呼。
韓菲抿了抿嘴唇,終于也回了一句,“早”
原本她不是很喜歡項南,認為他懦弱可欺,不夠勇敢堅定,不像一個男子漢。
不過昨天,項南的表現,卻是令她刮目相看。
打完招呼后,項南沒再說話,看著站外的大海,靜靜欣賞無敵海景,嘴里輕輕哼唱著歌,“散落的月光穿過了云,躲著人群,鋪成大海的鱗…”
這是一支榴蓮唱得《海底》,旋律優美,歌詞感人,講得就是因抑郁癥而自殺的故事,令人細思。
韓菲原本正在聽MP3,沒有注意到項南的歌。就在一首歌接近尾聲,另一首歌尚未開始時,她終于聽到了項南的哼唱。
“往海的深處聽誰的哀鳴在指引靈魂沒入寂靜無人將你吵醒總愛對涼薄的人扯著笑臉岸上人們臉上都掛著無關人間曇花一現一切散為煙悲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感同身受眼淚沒有聲音但我想抱緊你孩子請你別忘記曾有溫柔的聲音呼喚你的姓名你問我路會通往哪里路通往我等你 韓菲本就有音樂天賦,白振宇的那首《牛奶微甜》,就是他們一起合作的。而且,她第一次拿起尤克里里,就能彈出優美的旋律。
所以一首歌好是不好,她還是很有欣賞力的。
項南的這首歌旋律優美、哀而不傷,在她看來,就是一首非常好聽的歌曲。尤其歌詞,更是完美契合她的心境,讓她一下子就聽入迷了。
“吳景昊,你唱得這是誰的歌?”韓菲向項南請教道。
這首歌寫得太棒了,她準備回頭下下來,存在MP3里天天聽。
“這是我自己寫得歌,隨便哼著玩得。”項南笑了笑,“哎,車來了,快上車吧。”
說著,他邁步上了車,投幣之后,找座位坐了下來。
韓菲一見,也趕忙上車投幣,隨后在項南身后坐了下來,“吳景昊,你是說,剛才那首歌,是你自己寫得?”
“對。”項南點了點頭。
“…”韓菲眨了眨眼睛,對項南又有刮目相看之感。
“那你這首歌叫什么名字?”她好奇的請教道。
“名字還沒有取呢,我就是隨便哼哼。”項南擺手笑道。
“…”韓菲一陣無言。
隨便哼哼就能出這么好聽的歌,真的假的?!
“吳景昊,你能再哼唱一遍么,我想把曲詞都記下來。”韓菲猶豫了一下問道。
“好吧,我們另找時間。”項南點點頭道。
這不失為是接近韓菲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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