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金之主臉上同樣露出一抹笑容,同時在他心底,還深深松了口氣。
就在剛才這五級星海戰魔狂化時,他心中的焦急可一點不比世界壁壘外的天元幾人少,畢竟這戰邪實力本就要強于他這尊分身,若是對方再完成狂化,自身又死死被世界壁壘限制。
那后果很顯然只有一條,那便是被對方慢慢磨死。
可是就在這危急時刻,先前的努力卻是終見成效,在之前動用了大量星力來掙脫世界壁壘裂縫的前提下。
再加上剛剛與五級星海戰魔對轟一記,強橫的能量氣浪沖刷在周側的世界壁壘之上,灼熱的氣浪烘烤得整個世界壁壘都產生了絲絲膨脹和軟化,而借此機會,趁著對方不注意,他這才一舉掙脫了世界壁壘裂縫的限制,完全跨入了這尖首世界之中。
“好!”
世界壁壘之外,幾位天元圣塔聯的四級掠星之主輕聲叫好,只要琉金之主完全進入尖首世界,那之后的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琉金之主千米身軀橫亙在世界壁壘裂縫之前,金角梟神話生物真體與對方五級星海戰魔的一千一百米戰魔真體在對峙,龐大的能量壓迫在這天穹深處擴散開。
一番對峙之后,雙方再度混戰在一起。
天穹在顫動,虛空在碎裂,兩頭五級星海生物的戰斗是何等的恐怖。
在兩者戰斗時,琉金之主身后的世界壁壘裂縫中,一道道身影緩緩從其中跨了進來。
薔薇之主,北河之主……
天元圣塔聯盟的另外五位四級世界之主先后踏進了這尖首世界,在經過琉金之主千米身軀的擠壓后,如今這被天元省尊撕裂的世界壁壘裂縫已經是極大,至少對于四級世界之主來說是這樣的。
五人剛在琉金之主身后站穩身影,還未完全來得及適應世界內部的世界意志壓迫和排斥,可是琉金之主身前的五級星海戰魔卻是瞬間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下方的華麗宮殿掠去。
見此,琉金之主雖然有心阻攔,可是最后遲疑一陣,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是他不愿,而是情況不允許。
在之前的時間中,不管是為了全力掙脫世界壁壘的限制,還是全力催動那金光無量大手印,亦或是剛剛為了擋住完成狂化的對方,都消耗了他大量的星力。
此刻他體內里世界之中,金屬性星力已經只堪堪剩下三成,雖然依舊有一戰之力。
但是,卻也就只有一戰之力了,若是這一追上去,到時雙方糾纏了起來,那么最后敗的肯定是他自身。
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點,琉金之主才沒有貿然追擊,而是在吩咐了身后幾人一聲后,便直接在虛空盤坐,開始原地運轉觀想法。
見此,蘇言幾人則下意識的分布在了五角,自覺的為其守護。
數個月后,虛空之中的琉金之主從閉目中醒來,只見他從盤坐中站起,口中話音道:
“好了,體內星力已經回復了八成,差不多可以動身了,此戰我們不能拖太久,外面只有省尊一人,隨時都有可能面臨那星海戰魔世界六級戰魔的偷襲,我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
聽此,眾人皆是點頭,都明白琉金之主的意思,心中也都知曉對方這定然是動用了不菲星石的緣故,否則以這尖首世界中稀薄無比的星力濃度,沒個數年功夫是別想將星力恢復到八成的。
幾人身側,七艘銀色泰坦級掠星飛艦早已蓄勢待發,只待琉金之主醒來。
在天元六位掠星之主的帶領之下,七艘泰坦級掠星飛艦極速朝著下方駛去,龐大的呼嘯音之中,代表的是天元遠征大軍的全面入侵,代表的是這尖首世界腥風血雨的開始。
尖首世界中唯一的大陸,大陸正中的華麗宮殿群上空,七艘恐怖的金屬巨獸將整個宮殿群上空的光線完全遮掩,讓得整個宮殿群中的光線都暗淡大半。
無盡的威壓自七艘泰坦級掠星飛艦艦身上擴散,再加上天元六位掠星之主的恐怖氣勢,整個華麗宮殿群都被包裹在了一片恐懼之中。
因為趕時間,想要速戰速決的緣故,此次天元遠征大軍并未采用從大陸邊緣一路向中心蠶食的戰術,而是直接啟動了斬首之法,想要將蜷縮在華麗宮殿群深處的兩頭世界之主一舉擊殺。
等到其沒了支援那星海戰魔世界的能力后,天元遠征大軍便會直接離開,隨天元省尊一起,前往無垠星空去尋找那星海戰魔的母界。
畢竟只要將那星海戰魔世界解決,那整個天元圣塔聯盟便能擁有無窮無盡的星海戰魔卵胚,到那時背后的利潤將難以想象。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卻是十分殘酷。
天穹之上,天元六人面色頗為難看的俯視著下方的華麗宮殿群,在這宮殿群的上空,一道血色光幕牢牢將宮殿群籠罩在其中。
七艘泰坦級掠星飛艦上的副炮級炮口所發射的激光射線根本無法穿透這層血色光幕,從而對華麗宮殿群內部造成傷害。
看著這道威能不俗的防護光幕,天元圣塔聯盟的六人面色皆不好看。
從血色光幕上傳出的能量波動來看,這道血色光幕雖然還沒步入五級大陣的層次,卻也是四級巔峰。
加上里面還有一頭五級星海戰魔和一頭四級星海戰魔執掌陣紋核心,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攻破的,而這與眾人先前的計劃并不相合,所以幾人面色才會如此難看。
若是天元六人執意進攻的話,只要肯花時間,自然是能夠攻破這血色光幕的,其畢竟不是五級陣禁大陣。
但是中間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卻是十分驚人,沒有個十年以上是斷然不可能做到的。
當然,若是幾人愿意動用泰坦級掠星飛艦主炮的話,幾艘飛艦對準同一點,還是可以直接破開這血色大陣的。
可問題就在于,除卻天元號外,其他幾艘飛艦都在十數年前動用過自身主炮了。
眾所周知,泰坦級掠星飛艦作為華夏東方聯邦的科技成就之巔,其主炮有著能夠堪比甚至超越掠星之主的強悍攻擊力,是無垠星海中聞名遐邇的一大殺器。
但是其卻有著一個巨大的缺點,那便是每發射一輪后,都要經過至少百年時間的調修和恢復,否則便會對飛艦自身造成極大的損害。
因此,基本上每一位掠星之主對待自身的泰坦級掠星飛艦,都是十分小心翼翼的。
而眼下,這也是讓眾人最為難的一點,雖然天元號的主炮還未曾動用過,但是最為三型的泰坦級掠星飛艦,其主炮是眾人事先留著對付那星海戰魔世界的。
畢竟至少是一方初入的中型世界,想要撕裂其世界壁壘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必須要有其的輔助,否則僅憑天元省尊一人,是決然無法撼動那世界壁壘的。
天元號不能動,蘇言幾人心情有些沉重。
“難道真要再次動用自身泰坦級掠星飛艦的主炮?”
就在眾人糾結時,下方血色光幕中華麗宮殿群的一角卻是突兀閃過一抹白芒。
頓時蘇言幾人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去,片刻后幾人眼中一喜,同時心中也閃過一抹疑惑。
在這道白芒的位置,幾人赫然察覺到了光幕的一絲薄弱點,只要以這絲薄弱點為目標,著重轟擊上數次,這道血色光幕必然崩潰。
而這很顯然,必然是有人故意在提醒他們,因為眾人敢確定,在此之前,就在前一刻,此處還未有這道薄弱點的存在。
很顯然,這道薄弱點絕對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為的便是給天元遠征大軍一方提供便利。
蘇言目光四散,掃視光幕內的各處,片刻后他眸光再次一凝。
“沒有人影,其既不現身,也不稟明身份,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它幫助我們?”
一陣疑惑后,始終沒有頭緒的幾人重新回轉過來,沒有再多在意,不管是何人出手,現在他們要做的,便是立即出手攻破這血色光幕。
否則一但遲了,這道薄弱點恐怕很快便會被修復。
星力翻涌間,六人齊齊出手。
人群之中的五行鬼手持銀月戟,右手一個三百六十度回旋,一道銀芒從戟尖中射出,直指下方的血色光幕薄弱點。
天元的其他五人速度也不慢,瞬間六道攻擊便已經齊齊出手。
血色光幕深處,戰邪一雙魔瞳凝望天穹,在看到天元六人的異動后,它意念飛速一轉,在整個血色光幕上流轉一番。
片刻后它面色突兀變得猙獰,無盡的怒火從它心底生出,可怖而冰冷的話語從它口中傳出,下一刻直接傳遍華麗宮殿群每一個角落。
“是誰???”
血色光幕上的那個薄弱點它已經感知到,想要催動體內戰魔之氣全力修復,可是天元六人的攻擊已經到來,想要修復已經是晚了。
正是因此,它才會這般憤怒。
轟隆,劇烈爆炸聲在血色光幕上的某一點產生,無盡灼熱氣浪簾卷小半個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