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片刻,最后蘇言還是搖搖頭轉身走下了三樓,沒有選擇將星海系統中那一月一次的抽獎機會給用掉。
一是對這次抽獎并不抱太大希望,這種普通抽獎出珍貴東西的幾率太低太低,低到令人發指,與其注定失望倒不如先保留一絲懸念,至少也有個念想。
二則因為現在已經到了開店的時間,得下樓開鋪營業了。
臨海材料收購鋪一樓,借著無人的間隙蘇言拿起了手機。
打開手機上的聊天軟件,在好友一欄找到一個名為“飛揚”的ID,發送了條消息過去。
“揚子,在不在,我進階初級掠星師學徒了!”
消息發完,還不等他放下手機,回復聲便響了起來。
“這家伙,回消息的速度還是沒變!”蘇言低笑一聲,再次抬起還未放下的手機。
“真的?哈哈哈,我剛好也在半個月前進階掠星師學徒了,正在辦理入學手續呢,正好,你來紅熊市吧,我們一起去上掠星學府,入學的事我幫你搞定!”
“好!”
蘇言僅僅遲疑片刻,隨即直接答應了下來,雖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關系到今后發展的大事卻容不得他想這么多。
再加上他也明白對方的確有這個能量,所以蘇言也沒有墨跡。
“言子,那說定了,半個月后我在紅熊市等你,可別放我鴿子!”
“放心,我收拾收拾過一陣就過去。”
關掉手機,蘇言臉上閃過一絲輕松,如果說在他過去的人生中一等一的大事是覺醒星海系統。
那么在成功進階初級掠星師學徒后,進入一所知名掠星師學府,從而進行最正規、最系統的修習和訓練,這便是他人生中新一輪的大事。
俗話說得好,老師的一次正確教導,可能勝過一些野掠星師自己數十上百年的自行琢磨。
(注:野掠星師,泛指那些沒有師承,僅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獨行掠星師。)
雖然這話有夸大的嫌疑,但也能由此看出師承與系統學習的重要性。
之前蘇言擔心的便是自己無法進入一個不錯的掠星學府,聯邦中掠星學府雖然眾多,但其中超過九成都是一些一級掠星師開設的,不過是他們用來斂財的手段。
你想想連開院府長都不過只是一級掠星師,這種學府又能請到什么優秀的教師?甚至一些學府中擔任教師的不過是一些中級掠星師學徒,等階比之那些學生高不了多少,其又能教給學生多少東西?
至于那些師資力量雄厚、教學條件良好的掠星學府,學府中每年的每一個招生名額都是極為搶手的存在。
沒有一些后臺和關系,一個平民想要擠進去那無異于癡人說夢,除非資質真的好到遠超一般人,驚動學府中某些高層,否則的話還是洗洗睡吧。
一個棘手難題,而現在卻是迎刃而解,蘇言自然身心愉悅。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自己那兒時好友究竟是報的哪所學院,但是蘇言卻是絲毫不擔心,對于自己那好友身后家族的能量,他可是能猜測到一些的。
不說別的,就說其是曾祖父和曾祖母帶大的這一點,其曾祖父和曾祖母蘇言可是見過,那精神面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蘇言恐怕會以為那是自己死黨的父母。
而蘇言的祖父和祖母都死了幾十年了,更別說曾祖父和曾祖母了。
活了至少數百歲,卻依舊保持著年輕容貌,這意味著什么想必只要蘇言不傻便能想明白。
而且這還只是曾祖父和曾祖母而已,那祖父祖母呢?父母呢?
再多的蘇言已經不愿去多想,死黨的背景是他的事,而自己只是和他一人交好罷了,想太多也沒任何意義。
將各種混亂的念頭散去,思緒被重新拉回現實,學府問題已經解決,那么他當下要考慮的事情便只有一個,那便是得給沿海市洛家那邊一個說法,同時他也需要再回蘇家看看自己大伯一家。
在自己父母死后,大伯一家可以說是蘇家給他留下的最后一絲溫暖,想到在父母死后大伯一家依舊竭力照顧自己的情景,蘇言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再次拿起手機,直接撥出了一個備注為“她”的號碼,片刻,電話接通,手機對面傳來一道微微有些清冷的女聲。
“有什么事?”
聽到這道女聲,蘇言微微抿了抿嘴,仔細醞釀了一番語言,隨后緩緩說出自己的打算。
半響后,聽完蘇言的訴說,手機另一頭沉默了片刻,最后才傳來一句。
“你決定了?”
“嗯,決定了!”蘇言堅定回答。
“好,過兩天會有人來接替你,到時你可以直接離開!”
電話掛斷,蘇言長呼一口氣,雖然僅僅是隔著遙遠距離的連線通話,但女人那強大的氣場還是讓得他有些難受,對于自己這個掛名的老婆,即便兩人明面上結婚已有近半年時間,蘇言依舊有些虛這女人。
不在于那些有的沒的,就本能的有絲懼怕。
三天后,在和洛家派來的人交接完畢后,蘇言拿起自己早已整理好的行禮離開了呆了三個月的四龍縣城。
通往沿海市市區的軌道列車上,蘇言正坐在單人包廂中閉目靜靜觀想腦海中的星海圖。
經過數天的觀想,雖然體內星力的容納量并沒有增加,但是蘇言卻能感受到自己的身軀在絲絲星力的流轉下正緩慢增強著。
因此這數天來他的修煉也頗為頻繁,即使在列車上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觀想。
雙眼忽的睜開,蘇言眉頭一皺,下一秒包間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名身材瘦小的青年從門外將頭探了進來。
蘇言雙眼靜靜盯著這名瘦弱青年的眼睛,沒有開口說話。
兩人對視數秒后,瘦弱青年率先敗下陣來,他目光一轉,不再和蘇言對視,臉上轉而露出一絲笑容,開口道:
“請問需不需要什么特殊服務?比如……嘿嘿!”
青年沒有將話說透,反而是遞給了蘇言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嘴角還露出一絲奸笑。
對此,蘇言也是有些好笑,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搖頭。
見此,青年也識趣的沒有再多糾纏,轉而直接退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