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勝者為王,敗者死
秦軍大營帥帳內，望著前來報信的人，秦宇驚的站了起來，一旁的李定國和小翠同樣面面相覷。
“是的陛下！”來人是宮廷禁衛的一名校尉，趕緊將鄭家偷襲的事詳細的解釋了一遍，然后又掏出張嫣的親筆信。
秦宇看完后，臉色都陰沉的要滴出了水，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案幾上，怒吼道：“好個不知死活的狂徒，老子到小看了他鄭家父子。”
這次大戰他擔心的就是后院會著火，所以才提前將江南地區有聲望的士紳大戶都梳理了一遍，將地痞流氓，山賊土匪也都清理了一下，誰曾想千防萬防，竟然忽略了大員島的鄭芝龍。
其實他也曾想過鄭芝龍會借機偷襲，但目標是福建，關系不到大局，所以才沒怎么上心，可萬萬想不到鄭芝龍這次竟然這般大膽。
雖然歷史上，鄭森也曾多次走海路攻打江南，但那是面對根基不穩的清朝，可此時的江南在他的治理下莫說萬眾一心，起碼普通百姓是絕對擁護新朝，這種情況下，鄭芝龍偷襲江南，除了搶些東西外，還能有什么作為？
可即便如此，想到正在蓬勃發展的江南，被那群海盜弄得一塌糊涂，秦宇心中的怒火還是止不住的燃燒。
“陛下，要不末將帶領兩個騎兵禁衛營火速回援吧！”小翠見秦宇發泄過后，趕緊站出來焦急的道。
“不用，留守江南的雖然大多都是新兵，但那群海盜上了岸也好不到哪里去，左良玉雖然不怎么靠譜，但收拾鄭家父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秦宇擺擺手，也冷靜了下來，他知道即便左良玉收拾不了鄭家父子，也絕對能夠確保南京無憂。
剛開始可能會被打個措手不及，但只要南京短時間內不被鄭家攻破，待各地反應過來后，鄭家遲早會趕出江南的。
就算江南被打的天翻地覆，也影響不到北方的戰事，大不了糧草物資全部從湖廣調集好了，短時間內，憑借湖廣的實力，依然能供應幾大軍團。
“可是陛下，那左良玉…”小翠張了張嘴，很想說萬一那左良義賊心不死，趁機造反，伙同鄭家那就麻煩了，但這種無端猜測構陷一部尚書的事兒，終究是沒敢說出口。
“放心吧，那左良玉如今光桿一個，己毫無根基，只要腦子不進水，就絕不會干蠢事的。”
秦宇自然知道她想說什么，但這點他確實不怎么擔心，不過心中也暗暗慶幸，當初沒有將左良義也一起處理了，否則江南還真是無人可用了。
想到這里，秦宇也是一陣郁悶，決定今后要大力培養將才帥才，御架親征的事兒，能不干就絕對不干。
“陛下，話雖如此，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所以臣覺得還是應盡早結束中原的戰事，以免拖久徒增變數！以我軍現在的戰力和兵力，決戰，定能一戰勝之！”
李定國想了想，站出來一抱拳道，說到最后狠狠的一捏拳頭。
雖然他也知道秦宇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正確的，也是最穩妥的，但兄弟們都等著殺敵立功，統一天下，受賞封爵，這般天天在大營中，任由對方挑釁，實在太磨人了。
“嗯！定國說的也并無道理，那就決戰吧！”
秦宇沉思了一下后，點點頭，重重的一捶桌子，畢竟人心難測，萬一左良玉腦子抽風了呢？
何況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確實能將傷亡減少到最小，但想要大秦的軍隊成為百戰之師，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終究是要打一場曠世大戰的。
不然將來后人說他秦宇統一天下時，連場像樣的血戰都沒打過，難免有些不好看，于是刷的站起，道：
“立即替朕草擬一份戰書，送往敵軍大營，告訴李自成和多爾滾，三日之后兩軍決戰，勝者為王，敗者，死！”
“大秦萬勝！”
“陛下萬歲！”
眾將領都是齊齊朗聲道，一個個興奮的臉色都通紅，顯然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大秦萬勝！”
“陛下萬歲！”
外面的士兵聽見后，也紛紛跟著高喊，不多時，就傳遍了整個大營，聲浪直沖云霄，讓十幾里外的闖軍大營都發生了一陣騷動。
正當闖王納悶之時，秦軍的使者就揣著戰書到了，闖王看過后是又喜，又疑惑，多爾袞同樣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吳三桂則是暗暗一驚。
“洪先生，那秦宇突然下戰書，相邀兩軍三日后決戰，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李自成說完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洪承疇，畢竟眾人中也只有他和秦宇交手的次數最多，也最了解。
“闖王，睿親王，此事確實透露著蹊蹺，不過兩軍相距不過十余里，雙方堂堂正正決戰，拼的是實力，料想他也搞不出什么陰謀詭計！”
洪承疇摸著胡須道，心中同樣想不通，秦宇為何會突然改變即定的戰略，畢竟這可不符合秦宇做事的一貫風格。
“嗯，那咱們是戰還是不戰？多爾滾，你們八旗的意思如何？”
闖王看著多爾滾，破天荒的第一次征詢他的意見，不是闖王變得大度了，而是心中其實沒多少底氣。
畢竟秦軍的裝備和士兵的精氣神兒都要強于他們，這點他還是看得出來的，一旦敗了，一切皆休。
“這…”
多爾滾心里同樣沒底，畢竟一旦決戰，他們八旗勇士鐵定是也要拼命的，所以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不決。
眾人也沒有嘲笑兩人以前天天盼著和秦軍決戰，一個比一個嚷的兇，事到臨頭，卻又雙雙遲疑起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大戰關乎著闖軍和后金的生死存亡！
“那就戰吧，終究是要打的，再拖下去只會對我們不利，雙方兵力差不多，最不濟拼他個兩敗俱傷。”
闖王刷的站起一槌定音道，現在敗了，說不定還有機會退到四川去，要是再拖下去，拖到后院起火，就徹底沒了退路。
“好！那就回信吧，我回去就將所有騎兵都召回來。”多爾滾點點頭，也沒說什么。
“我也回去將所有的騎兵都招回來。”吳三桂也抱了一下拳匆匆地跟著多爾滾離開了。
回到營地后，吳三桂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出了滿頭大汗，盡管再不甘心，他也知道必須要作出決定。
“公子，秦皇終究是正統，那李闖和多爾袞面和心不和，雖然加起來實力不比秦軍弱多少，但關鍵時候會發生什么，誰也無法預料，反觀秦軍卻上下一心，此戰聯軍敗多勝少呀！”
“也罷！那就勞煩吳叔再跑一趟吧。”
吳三桂嘆息了一聲，一擺手有些無力的道，連吳叔都能看得出來此戰的勝敗，想來他們的機會確實不多。
相必那多爾滾和李自成也知道，但兩人卻是別無選擇，不得不戰，而他卻是還有一個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