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樂色網?
聽到這個名字,張楚河就想齜牙。
上一世,他就是被這個樂色坑得再也沒有快樂和色心。
“泰迪,你什么時候買的樂色網?”
“前段時間漲的太厲害,我沒敢買,上星期我看回調就買了三萬多,誰知道一買就被套住了,不是你今天請客,我都打算戒飯的。”
時泰迪一臉肉痛說道。
他跟一樣出身農村家庭條件不好,幾天虧了三千多塊,不亞于被割了一刀。
張楚河咽下嘴里的酸梅湯插話道:“我勸你趁早把這樂色割了吧。”
割肉,那錢就真沒了。
不割肉,也許扛扛就回來了。
時泰迪有些為難道:“楊逝水那王八蛋不是說大盤應該能破萬點么?或者,這波回調完就又上去了。”
張楚河臉上露出嘲諷之色:“別聽那貨瞎吹。大盤到這里也就到頂了,要是別的股票,跑得快也就割塊肉。就你這垃圾樂色,跑得慢,直接得把你給活埋了。”
時泰迪明顯不相信,辯解道:“應該不會吧。樂色電視和樂色盒子馬上就要運行了,市場預期很好。而且互聯網下一個風口可能就是新能源,樂色汽車就是從新能源汽車的,在美國的項目已經開始,后面應該還能再拉一波。”
張楚河自嘲勾起了嘴角:“你親眼看見了?”
這......
時泰迪眨了眨眼,沒明白什么意思。
這大家都在說,有鼻子有眼的,難道還能是假的。
唐翊延有些不解道:“楚河,你不是也買了樂色網么,最近你沒看消息?賈布斯說了,樂色將會打造最先進的互聯網生態,以樂色盒子為終端,結合樂色影院,樂色電視開啟新的互聯網起跑線。”
裴杰:“而且,今年樂色的業績也不錯。”
一幫韭菜。
張楚河放下手里的杯子,認真道:“他說你就信?誰親眼看到了?再說了,就算是真的,這些跟股票價格有什么直接關系?”
一幫人面面相覷。
產品質量決定需求,優質產品一定會取代劣質產品,高科技產品也必然會淘汰落后的產品。
這些可都是最基本的定律啊。
而供需關系決定價格因素,這更是寫在課本上,全球經濟學家都一致認同的東西。
一家上市公司前景和業績關系到股東的直接權益,怎么會沒關系。
時泰迪有些不解道:“楚河,你是怎么混到大學的?我記得,你在集大是學經濟和金融的,難道忘了,價格由供求關系決定。總體需求增加,價格肯定上漲,而無論你的價值是多少。樂色前景廣闊,業績良好。怎么會沒關系?”
“怪不得你丫就能當韭菜。”
“啥?”
“供需關系決定價格因素,什么決定供需關系?”
“價值啊。”
“什么是價值?”
“一般等價交換物。”
“錯。”
“書上這么寫的,你忘了?”
“我說是錢,你服不服?”
時泰迪無言以對。
唐翊延則眼神有些怪異,他發現,這兩天的張楚河感覺有點怪。
張楚河卻不理會這么多,繼續說道:“咱們不說別的,股票屬于什么?”
“屬于金融市場的一種對不對?”
“金融是什么?是資本市場。”
“什么是資本市場?以資本為核心的市場。”
“什么是資本?”
“用于投資得到利潤的本金或財產,也就是錢。”
“而資本最終的目的,也都是為了錢。”
“所以從本質上來說,是資本決定價格,價格決定供需關系。”
“因為,價值在現代化社會唯一直接體現就是錢。也就是資本。”
一幫人瞠目結舌。
張楚河的一番話讓他們感覺三觀都被毀了。
只有洛云楓一言不發,似乎若有所思。
“楚河。你這都從哪看得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起點看的一本小說。”
“什么小說?”
“重生之金融霸主。”
唐翊延打開手機搜了下:“沒有啊。”
忘了那二貨作者現在好像還沒寫呢。
張楚河趕緊打了個哈哈:“咱甭管這對不對,就說一點。要是業績關系到股價,前景關系到股價,怎么會有熊市和牛市?”
這......
“喏,樂色以前沒發展前景,沒有業績,這兩年業績和前景來了。其它公司也是,所有行業的前景和業績,都剛好在這幾年來了是不是。”
“然后,零八年所有行業又都剛好不行了。”
“但是這幾年互聯網的發展,還有國內經濟的發展大家都能看到。”
“那個GDP可是每年都在增長在增長,人均收入也是在持續增加,新聞聯播總不會騙人吧。”
“這說明啥?”
“說明從零八年到現在,各行各業的業績和前景都很好。”
“但大盤走勢呢?”
“狗熊一樣。”
“什么錘子業績、前景,擺明扯淡嘛。”
“看這些東西炒股,跟找個狗抓鬮做沒啥區別。”
“聽我的,趕緊把樂色網割了吧。”
這時,海島大橋。
密密麻麻的汽車大橋堵得水泄不通,烈日炎炎,不少司機都因此變得有些煩躁。
“張姐,海島大橋這邊又堵了,我晚點才能到,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不用急,安全第一。到了給我電話。”
“謝謝張姐,那一會見。”
掛斷電話,凌珰舞松了口氣,看了一眼前面像是蝸牛一樣的車隊,沒來由笑了下。
喜極而泣居然還能這么用,這些成語都被玩壞了。
想到張楚河不久之前那一臉嫌棄之色說自己有鼻涕,凌珰舞瓊鼻一皺,浮起幾道淺淺的紋路。
還有什么美女如此多嬌,明明是江山如此多嬌。
亂改詞。
半年不見,那家伙在學校好像不是這樣的。
只是想了許久,凌珰舞也沒想起來張楚河在學校是什么性格。
滴滴——
不耐煩的喇叭聲在后面響起,前面的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開出去幾十米,凌珰舞連忙收回思緒換擋踩下了油門。
張楚河一行人吃完飯,叫來了服務員買單。
七個人吃了九百塊二十塊。
結了賬,想到一頓飯就吃掉了九百二十塊,時泰迪羨慕的嘆了口氣。
“哎。現在隨便吃頓飯,都得小千把塊,也就今天吃大戶,不然我這種窮逼說什么都不敢來這吃飯。”
洛云楓接過張楚河遞過來的煙搭在了時泰迪肩膀上說道:“泰迪啊,你知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是個窮逼?”
時泰迪一臉疑惑之色問道:“為啥?”
“你想想?窮怎么寫。精力氣都整體天往上用,能不窮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