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愛德華之前建議史蒂夫和李在他們的隊伍中再加入幾個基佬或者les,這樣可以有效的給執法者增加不少麻煩。
特魯羅鎮民風保守,倒是沒有公開出柜者,可這難不倒愛德華啊,只要一個電話過去“嘿,卡爾,這里有個果體海灘,好多好多1”,后者肯定會自己飛過來的,沒準還會帶著0大軍…
但這充滿胡鬧的想法被露絲伯格所制止,要是扯上基佬案情會變得復雜而不可控。
愛德華攤手表示遺憾…
不過,眼下的場面也確實挺有意思。
很快天上的直升機開始懸停,騎警發現了目標,向八個人走來。
警察在馬背上高聲宣讀警告,以法律的名義要求這八個家伙立刻穿上衣服,否則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八壯士/女,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歌曲一變,《星條旗永不落下》響起。
八人手挽手繼續前行,騎警有點坐蠟了。
首先胯下的馬兒雖然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見慣了大場面,只要騎士一聲令下,就敢沖著人踩踏過去。
此刻,馬耳朵在不停的轉動,這是馬表示驚慌無助的信號,顯然它們也被這光溜溜的嚇了一跳,馬是有靈性的動物,智商非常不錯,眼下它們也有點吃不準,畢竟從出生起,就沒見過不穿衣服的人類。
騎警也是如此,今天是國慶節,聽到《星條旗永不落下》的歌聲響起,騎警楞了一下,立刻右手按在胸前一同引吭高歌,在這個時代樸素的愛國主義者依然很多…左手則操控著韁繩,讓馬兒緩步后退。
畢竟今天的情況和巴頓少校那次不一樣,上回面對的是大量退伍老兵,還能說是具有一定的威脅,現在眼前是八個光屁股男女,要是真鬧出點事情來,騎警們想到這兒都覺得背上冒冷汗。
高歌完畢,雙方又恢復成了敵我陣營,依然是代表法律的警察在步步撤退,而赤裸的真理則大步向前,象征著人類對美好追求的勇氣。
騎警們嘆了口氣,翻身下馬,出示證件后,立刻開出罰單,并且要求他們立刻穿上衣服。
“嘿,哥們兒,我們可沒錢!”史蒂夫昂首挺胸走過去,“你知道的,我渾身上下連一美分都沒有…”
愛德華連忙上前,替他們支付了罰款,“志愿者”們則抱著他們的衣服…
拿到罰單,任務第一步就算徹底完成了。
證據到手,下一步!
起訴這狗日的!
訴狀是之前就寫好的。
當天下午,他們便驅車趕到聯邦第二上訴巡回法院,遞交訴狀。
托了ACLU的福,這一路倒是沒有碰到什么麻煩。
實際上,勞倫斯·哈德利園長也早就做好了上被告席的準備。
畢竟特魯羅鎮的常住人口只有700,有點風吹草動,全鎮人就都知道了,肖爾牧師在本地也德高望重,自然消息靈通。
第二天,七月五日,正式開庭。
弗蘭克·弗里德曼法官照例要先聆聽控辯雙方的陳述。
史蒂夫一馬當先,在宣誓后滿懷深情的回憶到:“我小時候就和家人一起到海灘或者灌木谷中人最小的地方去。一路上會碰到迎面而來的其他家庭和另外的天體浴者,大家都習慣地有禮貌地彼此避開,在脫衣服錢要主動拉開一個合適的距離。”
隨后艾德蒙先生,他是一名教師,和他的太太蘇珊·卡波特也開始神情回憶:“我39歲,我的太太36歲。我們有四個孩子,年齡從4歲到9歲…”
“我在彌爾頓學院教科學技術課程,我的太太是家庭主婦。我本人還是彌爾頓鎮的鎮議會會員。我們在特魯洛和彌爾頓哥幽一所房子。我們去年夏天開始去灌木谷和自由海灘游泳,在此之前我們帶著復雜的感情從附近巴爾斯頓海灘觀望了兩年。”
“對我們大家來說,和許多不認識的人一起果體日光浴是一種全新的經歷與體驗。”
“開始我們很為自己和別人的反應而擔心,但是我們很快就明白到灌木谷去的人都是自由自在的下水游泳,曬太陽,所以我們也就放開了。”
“實際上,孩子們也非常喜歡這一切,而我們自己也更好的領悟到了人性的變化,也更好的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原告抒情完畢后,該專業人士登場。
愛德華別扭的整理著襯衫領子和領帶,作為律師上法庭必須這么穿。
這里要提一句露絲伯格的心機,原本愛德華根本就不打算帶三件套來,畢竟是去度假。
但露絲伯格表示,特魯洛鎮的居民熱情好客,很可能會舉辦各種活動來歡迎外鄉人,所以一套正裝是必不可少的…
某人當時腦子發熱,對于如此拙劣的理由竟然沒有任何懷疑,絲毫不考慮的就答應下來。
現在,咳咳…他努力的平靜心情。
“法官閣下。案情其實非常非常簡單。從原告律師的角度來說,我認為聯邦公園管理局的行為違反了憲法第一修正案所賦予的公民言論自由權利,是的,言論是自由表達的一部分,同樣自由表達也不僅僅局限于言論,人的服裝打扮也是表達的重要形式,對此我覺得你應該和我觀點是一致的。”
弗里德曼法官點頭表示同意。
愛德華繼續說道:“同時,此法令還違反了第四修正案所賦予公民的隱私權。公民可以自由暴露身體,也可以選擇將其這檔,這不是公權力所可以干涉的范疇。否則公權力將會無孔不入的侵入到公民生活的每一個部分,就如同《1984》所描繪的景象那樣。”
愛德華現在也是老油子了,上來一套起手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占住道德制高點再說。
他這話當然沒錯,弗里德曼法官也只能點頭。
愛德華見法官面色不大好,知道自己的小詭計有點出格。
話鋒一轉。
愛德華:“我們都知道由于這里的果體海灘緣故,給特魯羅鎮帶來許多社會問題,這點要承認。”
“但是這些問題可以用慎重周到的較少限制公民憲法權力的規定來解決,但現在卻違背憲法本意直接禁止。”
“為了防止游人過多而破壞沙丘,可以在沙丘上派駐幾個警察。”
“在停車問題上,可以劃定禁止停車區域,并積極拓展公用停車場”
“因為海灘人流過大帶來的管理困難,那么公園管理局完全可以制定一個科學的限制入園人數。”
“事實上,這些工作聽起來比較繁瑣,但實際執行的話,并非如此,因為全國各地都有類似的案例可以借鑒。并且預算也不是問題,我想再大的工程量也比不上最近的海陸空三位一體。這差點讓我以為蘇聯紅軍要在這兒開辟登陸場。”
法庭上彌漫著快活的空氣。
哪怕是嚴肅的弗里德曼法官也覺得這個案子實在是讓他有些莊嚴不起來。
“所以”愛德華繼續道“我請求法庭頒布禁止令阻止政府在傳統進行天體浴的鼓勵的海灘低端執行禁裸令”
“嗯!”弗蘭克·弗里德曼法官顯然把愛德華的陳述聽了進去“我覺得有必要在舉行一次聽證會,讓公園管理者還有同意禁裸令的人們也來公開發表一下他們的觀點。”
“另外,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去‘犯罪現場’”弗里德曼法官艱難的忍住笑意“‘實地觀察一下’?”
“這個我可以提供方便”史蒂夫立刻站起來“我經營著一家小的飛行公司,我可以找同行借飛機和飛行員來,從上面看肯定更全面。”
“呃…”弗蘭克爾法官有些猶豫。
“法官閣下,你放心這肯定不能算是賄賂,我會讓史蒂夫給法院開出賬單。到時候讓輸家承擔就是了,當然我們會給個優惠價…”愛德華說到。
第二天,一群衣冠楚楚的穿著三件套西服的法院工作人員,特魯洛鎮官員,以及國家公園管理人員以及他們聘請的律師,一詞登上幾架單引擎飛機。
愛德華耍了個小心眼,把茱蒂絲一塊兒帶上。
理由也很簡單,他和露絲伯格都是律師要陪著法官上天參觀犯罪現場的,茱蒂絲肯定不能單獨呆在家里。
弗里德曼法官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問題。
面對羊駝艾德的討好,小妞兒完全不給臉色,一路上只是依偎在媽媽的懷里,好奇又膽怯的看著窗外的白云,以及機翼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下了飛機后,一行人又登上吉普車去了大沙丘。
“法官大人,看來讓你失望了”愛德華笑道,弗里德曼法官挺好打交代,眼下也不在法庭上,彼此說話也隨便些“你可以看到一個‘罪犯’都沒有…”
弗里德曼笑道:“說實話,來之前我確實有點好奇,畢竟我從來沒有到過果體海灘…原本還想長長見識呢…”
“這說明聯邦執法力量還是非常牢靠的…所以,現在只能讓你發揮自己的想象來在腦中描繪‘犯罪現場’是個怎么樣的場景…”
“真是巨大的挑戰啊!”弗里德曼法官嘆了口氣“我的同僚估計會笑話我一輩子的。”
犯罪現場參觀完畢,眾人各自打道回府。
三天后,也就是七月九號,繼續開庭。
愛德華傳喚了第一個證人,科德角海灘國家公園園長也是實際上的最高管理者,勞倫斯·哈德利。
勞園長顯然有備而來,聯邦國家公園管理局的律師們顯然給他上過課,并且經過預演。
他面對愛德華顯得不卑不亢,對各種問題的回答也精確標準,讓愛德華有點難以下手。
但這也不是問題,對方的反應都在預計之內。
愛德華本身就聰明加上露絲伯格的專業精神,所以他很快開始開始把戰斗拖入自己的節奏內。
愛德華:“把以上這些指控(諸如入侵私人住宅;破壞自然資源沙丘和灌木叢;特魯洛鎮馬路兩邊的垃圾增多)等情況歸結為相關市政設施被過度使用,或者說現存的設施無法滿足更多人的需求,你認為合適嘛?”
勞倫斯·哈德利只能選擇回答:“是的。”
愛德華“所以,不能把以上因素歸結為游客在沙灘上不穿游泳衣?”
勞倫斯·哈德利“我想是這樣的,但是…”
愛德華:“稍等片刻,哈德利先生我的話還沒有問完…所以,根據以上兩點,造成眼下特魯羅鎮問題的關鍵并不是‘果體本身’?你認為呢?”
勞倫斯·哈德利:“是的,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
愛德華:“請再耐心些,我還有問題呢…”
接下來是他事先設想好的小把戲之一,把問題擴大一下。
愛德華:“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們都知道科德角確實風景優美,而成為國家公園后其基礎設施建設也比以前更加完善,并且知名度大幅度提升。所以我要假設,如果明年,這兒變成一個黑人喜歡的聚會圣地。每年夏天都會有數以萬計的非洲裔深膚色米國人來度假…”
愛德華:“你某天清晨醒來,發現海灘上多了2000個都穿著五彩斑斕泳裝的黑人家庭在度假。那么請問你覺得特魯洛鎮面臨的問題會和現在一樣嘛?”
法庭上到處是快活的空氣。
勞倫斯·哈德利園長漲紅了臉,但他只能選擇點頭:“是的,我認為會面臨一樣的困境。”
之后愛德華開始把問題倒入細致化,他要哈德利承認更多的事實。
愛德華:“亂停車的問題是否可以通過除了完全禁止果體以外的方法來解決?比如增加警察數量,設立更多的公共停車場等等方法?”
勞倫斯·哈德利:“是的,我認為可以。”
愛德華:“我們聽說有的沙丘因為人們在上面肆意行走而遭到破壞。請問是否有禁止人們在沙丘上行走的聯邦法令?”
“沒有”
愛德華:“在美國,國家公園,比如黃石國家公園及約塞米特國家公園的過度使用,是不是一個普遍性的問題?”
勞倫斯·哈立德“這個我不清楚。”
愛德華:“啊哈?作為一個專業的,由聯邦國家公園管理局任命的國家公園管理者,你竟然不清楚這個問題?當然,我不要求你提供詳細數據和分析,只是就此問題尋求一個大概的解釋。請問你能正面回答嘛?”
“是,我覺得其他國家公園也有被過度使用的問題。”
愛德華:“作為國家公園被過度使用的后果,是否有對諸如登山道路,林間小路限制使用的規定。我是指在其他國家公園里。”
勞倫斯·哈德利完全放棄抵抗:“是的,我知道有如何使用登山道路的管理規定,對各種情況都有詳細的應對管理預案。”插ptererror();